交流评论、关注点赞

  • Facebook Icon脸书专页
  • telegram Icon翻墙交流电报群
  • telegram Icon电报频道
  • RSS订阅禁闻RSS/FEED订阅

《陈士胜回忆录:逃亡纪事》32.再次越境

2016年02月03日 16:15 PDF版 分享转发

陈士胜回忆录:逃亡纪事》32.再次越境

好吧,继续讲述我的逃亡故事。

我追随着玲珑,走上了大巴。旅游大巴从东兴开回了,全程花了两个多小时。玲珑满以为,今次我是插翅难飞了;今天晚上,她就可以与我共度春宵,洞房花烛夜。但是,没有!

从东兴上车开始,玲珑就无法靠近我了。当时,旅游大巴坐满了人。我们上了车;潘律师在前面走,便带领着她,一路往后面的车厢找座位。他们找到了一个双人座位,就按照往日的惯性,坐在一起了。而我,迅速在车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单人座位,就跟一个小孩子坐在一起了。于是,车就开动了。而全程,都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司机不允许乘客在座位上随便走动。于是,玲珑便一直克制着,没有走到车厢的前面来骚扰我。

待到旅游大巴到达南宁,一进入市区,我就蠢蠢欲动了。待到旅游大巴进入运德旅客集散中心,车一停定,我就立即第一个下车,到行李舱取行李。然后,我马上急匆匆地拖着我的行李箱,往门口走去。一走上街头,我立即召唤了一辆出租车,便放好行李,进入车厢,马上叫司机开车。

玲珑站在旅游大巴里,她面前的乘客慢吞吞地下车,把她急死了。她透过车窗的密封玻璃,眼睁睁地看着我奔逃,急得好象热锅上的蚂蚁,但也没有办法。她只能满脸愠怒地看着我逃走,气不打一处出!她气愤什么?我,仿佛是一个偷走了她的珠宝的盗贼!

待到她能走下大巴,她追出了街口,试图要把我追回来。但她叫也叫不听了。我只装作没听见,走了。

在其后的日子里,我就此断了与玲珑的音讯,跟她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一来,我一直处于逃亡状态,我的手机永远关机。即使当初在旅途上我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她也永远找不到我。二来,我后来到达巴黎后,因为发动驱魔战役,中国的网警就把我的QQ号码封锁了。我没有办法在巴黎打开深圳手机,就解不了锁,于是,玲珑也无法透过QQ找到我了。这样一来,我真的与她彻底失去联络了。

当然,如果我想重新找到她,还是可以的。那么,我飞回西安,找到司法厅,把潘律师与我的合影交给门卫来辩认,他就会为我找到潘律师了。然后,我要求潘律师为我找到玲珑,还是可以的。潘律师如果软的不吃,就来硬的。我威胁要把他和玲珑的合影发送到互联网上,再发送给纪检,他肯定会把玲珑送还给我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飞往西安了。我也不想要抢劫玲珑的别墅和跑车了。我更不想与玲珑上床了。自由和希望,比一切都重要。有了自由和希望,我还要玲珑和她的财产干什么呢?

况且,她虽然对我一见钟情,但又如何?象她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谁知道会不会干一些完全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呢?

如果有一天我不遂她的心愿,她会不会把我捆绑起来,把我也关押入地牢里?我将对她宣誓效忠,也将跪在她的脚下痛哭流涕,更将勇敢无畏地恳求她恩赐下她的尿,她的屎?我将滋滋有味地去品尝她的粪便?

暴君和独裁者理应统治一群行为良好的臣民和狗奴才。臣民和狗奴才也理应赞美和歌颂暴君和独裁者的恩典。为统治者舐痔吮痈,是一种品行高洁的情操。因为爱她,我理应忠心耿耿,效犬马之劳,服侍她。

奴隶制和君主制,是人类历史上最完美的政治制度,值得千秋万代的人仿效和复制。我们是中国人,理应拥护皇帝,憎恨民主政制;理应以做奴隶为荣,以做主人为耻;理应吃屎。

Ad:美好不容错过,和家人朋友一起享受愉快时光,现在就订票

嗯,家庭、婚姻、,是我认同的人生真谛。但家庭的暴政,婚姻的专制,爱情的禁锢,就不是我认同的人生内容了。我更需要自由和希望!

于是,我便丢弃玲珑了,不再留恋和想念她了。

好的,就这样吧。我们继续说回那天下午的事情吧。

那天下午,我吩咐司机在南宁市内绕了一圈。摆脱了玲珑,我便又回到了火车站,找了一个酒店下榻了。

随后,我到了旅行社,要求给我办理越南签证。他们答应三天之内办妥。

于是,我在南宁市内游览了三天,很快就拿到了越南签证了。然后,就是这样一个问题了:上次我从广州白云机场,无法飞往泰国。那么,我不能从南宁飞往河内了。用飞机来逃跑,不安全了。我必须走陆路。但是,我若回到东兴走陆路,边防会不会生疑,说我为什么频频从东兴出境?那么,我换一条路线,从友谊关出境。但是,这一次,如果我从友谊关的陆路无法出境,会发生什么意外吗?——我必须要评估其中的风险了。

如果友谊关的警察扣留我呢?——那么,他们必然会通知深圳市公安局的警察派人来接我回去。友谊关离深圳太近,深圳警察开一辆小车,就可以把我带回深圳了。那么,该找一个远一点的口岸出境。找一个山区的口岸,交通闭塞,让深圳警察不愿意开车来押解我,便叫警察轰我出拘留所。这样,我就可以再次了。

于是,我决定从的边陲口岸出境。随后,我飞往了昆明,又到了旅行社办理缅甸签证。

缅甸签证也到手了,我便再次评估我的逃亡风险。万一我出境时被边防警察扣留,我就要入住拘留所,静候深圳警察来押解。那么,从云南押解回深圳的这一路上,千里迢迢,大家都必须要停车吃饭、撒尿,警察会不会把我戴上手铐呢?不管戴不戴手铐,有一件事,是必然的。他们不会喂我吃饭的。在吃饭时,他们必然要解开我的手铐,让我自行进餐。

这样一来,我从他们身边逃跑的机会就出现了。头一天,我必须装出很乖的样子,打消他们的心理负担,让他们防不胜防。当押解我的车辆进入广东省境,他们的警惕性就更低了,以为我很合作了。当他们解开我的手铐让我吃饭时,我就伺机逃走,不惜一切奔逃!

任由他们在我的身后开枪,打死我就算了。反正,活着,我就必须逃走!

如果逃不走,被警察开枪击伤了,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能逃走,就立即重新往大西南再度进发,再去偷渡出境。

那么,如果再一次偷渡出境,又被抓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深圳市公安局会布置一队新的训练有素的警察,再到云南来押解我。但这一次,按照人性的必然逻辑,警察的任务,不再是押解我回到深圳了。而是,在路上,让我逃走,从我的背后开枪,顺便枪杀我,省得我再惹麻烦。

第二次押解,基本上,我就必死无疑了。不过,在我临死之前,那些警察会用好酒好菜来宴请我,让我大吃一顿。那么,他们越是对我好,就表明,我的时日越短了。我的死亡时刻,进入了倒计时。那么,在他们请我吃饭喝酒之际,我也应该虚与委蛇,跟他们谈笑风生,称兄道弟。然后,在上厕所时,我必须毫不犹豫地想办法,逃走!

他们会不会成功地枪杀我,不确定。他们如果任由我在子弹的射击之中溜走,就算了。但如果他们枪法精准,打中我呢?那么,如果我死了,就死了,没事了。世界也就平静了。

然而,成功地把我枪杀了,秘密警察又如何交差呢?——于是,在深圳市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局长便询问起那些向他汇报工作的外勤警察:“陈士胜犯了什么罪?怎么搞出人命了?”这时,必然有一个平时油嘴滑舌的侦察科长,为了使国保头目免受责问,便插话进来,插科打浑:“其实,我们只是觉得他的思想有问题,就吓唬一下他,也就是要挽救他,不要让他在斜路上走下去。谁知,他这么不经吓,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呢?现在,他坚决逃亡,结果在逃亡路上,慌不择路,就逃到了荒山野岭,摔下悬崖,跌死了。如今,南方的天气这么炎热,外地的那些小城市也没有好的冰柜来收藏他的尸休。他的尸体也已经应外地的火葬场的要求,火化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我们都没有办法的。”

那个侦察科长这样地为国保头目推缷责任,必然在局长办公室里引发哄堂大笑。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评论了这一连串的追捕行动,便都认为外勤警察所干的差事,不过不失,没有做错。他们也评论了我这个人。我这个人,实在是心胸狭窄,小题大作,不该在荒野里到处乱跑,以致跌死了。

我这个人,生前没有造福街坊,死后又要连累他人,实在是不应该。

是我这个人不好,搞出了一大堆烂摊子让他们来收拾。

看到部下们如此开怀在地局长办公室里谈谈笑笑,他们仿佛看了一场爱情喜剧一般,心旷神悦,回味无穷;局长也是没有办法。他只能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脸色铁青,开始抽烟,想起别的心事了。

于是,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如果我没有在逃亡的过程之中死掉呢?如果我又活了下来呢?怎么办?

那么,在当时,我从警察身边逃出来,如果在枪口下真的逃去无踪,那时,我身无分文,又怎么再活下去,怎么再次偷渡出境?

考虑再三,我翻查笔记本,无意之中,翻到了邝老板的联络方式。那是香港的伊芙牧师交给我的一个偷渡锦囊。我终于想起来了!在这救命的时刻,这个偷渡锦囊开始起作用了。

我马上买了一只小型的皮箱,把我的部分的信用卡、文件、资料、现金,装在箱子里。我又把各种要记录的资料和银行密码复印一份,装在箱子里,以免日后在逃亡路上丢了某些信用卡了,也可以补办。

然后,我打通了邝老板的电话,告诉他,我是伊芙牧师的朋友,想拜访一下他。他听了,也很高兴,说会请我吃饭。于是,我们就约好时间地点,见面了。

原来,他是昆明的一个电动摩托车店的老板,靠卖车维生的。

在饭局里,我告诉他,我要到尼泊尔去攀登珠穆朗玛峰了。但我带着太多的行李,不方便,能不能把一个小皮箱放在他那里,待我从山上回来时,再取?——这点小事,原不是什么难题。他马上答应了。

于是,我把那一个皮箱收藏在他家了。日后,一旦我在秘密警察的枪林弹雨之中逃脱,我就可以直奔他那里,取到信用卡和现金。这样,活下去就有保障了。

然后,日后我如果能顺利到达纽约,我就可以打电话给邝老板,叫他把我的皮箱寄还给我,就行了。

办妥这件事以后,我以为万无一失了。于是,我便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山区口岸,那是广西和云南交界的地方,便进发了。

我到达了那个口岸以后,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然后,我向旅馆的老板,提出请求。我说我想偷渡。旅馆的老板马上给我引见了一个蛇头,她是一个中年妇女,我称她为雷大姐。雷大姐便告诉我:“可以的。收400元就行了。我们要找两个人陪着你偷渡,从山路上走出中国,进入外国。一个人负责在前面开路,一个人负责在后面陪着你。一旦前面的人发现了巡逻的边防战士,立即发出警报。然后,后面的人再绕路带你前行。山区里林子很密的,穿过边防线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了,心中深感安慰。交400元就可以完成偷渡事宜,这是何其便宜的价格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我为了准备偷渡,只想迅速贱卖了我在深圳的房子。为此,我急忙之中,便宜了40万元人民币就出手了。我亏了40万元人民币啊!

这40万元人民币,能不能计算入偷渡的成本里呢?若不能计算,那么,追寻自由,真的是一场无法用价钱来衡量的行动。当初,我还愿意为了偷渡而付出生命来作代价呢。那么,我的生命,又值多少钱呢?

是啊,只要能偷渡成功,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我自觉得,我的行动,方向正确,无怨无悔。

于是,与雷大姐联络好偷渡事宜以后,我又想尝试一下,能不能直接穿越口岸,以合法身份出境呢?

须知道,若能合法出境,日后我到了外国,许多事情就好办了。至少,从外国的机场坐飞机逃走时,边防检查员不至于会刁难我啊!

于是,翌日一早,我就独自向那个口岸直闯而去了。

在到达那个口岸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感。我到底会不会被抓捕呢?我不知道。

那么,我到底能不能就以护照来出境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06/26/2015.   Shanghai.

来源:禁闻网

喜欢、支持,请转发分享↓Follow Us 责任编辑: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