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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再访天安门》

2014年06月05日 16:40 PDF版 分享转发

她用全新的手提电脑写书,这部电脑从不上网。每一夜,挑灯夜写后,她把电脑锁在夹万内才可安心入睡。无论在家或办公室,她从没有在电话或电邮谈论她的书。 连朝夕相见的孩子,她早期都不敢提及。因为她要写的,是中国最敏感的题目,八九六四访谈录。Louisa Lim,国家公共电台(NPR)记者,在及北京採访多年。在廿五周年,记下一个个亲歴那年春夏之交的第一身故事: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Amnesia: Tiananmen Revisited” (失忆人民共和国:再访)。

在新书内, Lim 从多个不同视角重谈八九,有因为被严密监视不能在现场拜祭在运动中死去儿子的母亲;也有授命烧尽广场学生物件的解放军。

Louisa Lim:

「我固守着我的(保密)规条。当我要完全扭转新书的内容结构时,我等待了数个月离开中国后才与我的编辑联络。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同事我在工馀写书。头数 星期甚至连两名分别5岁及7岁的孩子,也瞒过了,恐防他们在家裡会漏嘴。及后当他们追问我为何没有时间与他们玩时,我让他们发誓保密。

「孩子们倒真是守诺,但我到去年暑假离开中国去密西根大学大学时,才意识到这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长期压抑解放,我的孩子会随街向陌生人说:『我妈妈在写书。』」

「或者这些预防措施非必要。然而,我站在特权之上,有记者证及外国护照,我採访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的护身符。

「他们明知风险难料,仍决定站出来讲真相,因为,他们都相信,沉默等同与想控制记忆的政府助纣为虐。一如电影学者崔卫平曾写道:假如人们继续沉默,『六四就再不止是一小撮人的罪行,变成我们人人都有份。』

「要记着运动的过程,就要记下运动的规模。当年不止上有以千计学生,还有各城市数十万来自各行各业的示威者。在我的调查报告中,揭开在成都的暴力镇压,在三日的街头镇压中,政府只承认有8人死亡,1800人受伤;但目击者相信死亡人数远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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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网上网下打压来得更早,规模更大。曾参与学运的艺术家郭建,因创作一个模彷天安门广场的大型艺术品,在上舖满160公斤碎肉(图),日前被採访后被捕。指,近几週已有超过50人,包括维权人士、记者、律师及知识份子等被捕或被消失。

「四月底,艺术家陈光邀请十多名朋友,抵达北京市郊一座空房出席一项行为艺术表现时,没有想过会惹祸上身。陈光是我採访的其中一人,当年曾是参予天安门广 场清场的其中一名。表演开始,一个小女孩用电筒在漆黑的房内扫着,照亮牆上画上由1989至2014的每一个年份, 陈光戴着口罩,擦去一个又一个年份。就因为这个,他在5月7日被拘捕。

「他的一个朋友受访时说:『人们想纪念六四,但他们不能公开做。现在,私下纪念也不能了。』

「严厉打压下,遗忘是轻鬆的选择,或者甚至是预设的选择。即如在镇压廿周年时写道:『缺乏记忆的权利,我们选择遗忘。』

「数日前,我偶而读到英国诗人 James Fenton在血腥镇压后不足两星期写下的诗《 天安门》,四分一世纪过去,他的话甚至比当时更要真实。」

「天安门广濶又乾淨
你见不到
那些死了的人在哪裡
你说不出
曾发生了甚麽事
而你,不能提天安门。」

来源:thehouse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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