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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2017年10月05日 22:00 PDF版 分享转发

金岳霖最后由林徽因的孩子为他养老送终(图片:wikimedia commons)
金岳霖最后由的孩子为他养老送终(图片:wikimedia commons)

记者/主持人:转载

金岳霖是人,比林徽因年长9岁,早年也在林留学的学校——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过,获大学政治学博士,1926年回国任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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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他和林徽因夫妇过从甚密,曾题赠他们一副对联:“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有一天,从河北宝坻考察回来,林徽因哭丧着脸说:思成,我痛苦极了,我现在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

听了妻子的话,梁思成半天都说不出话。想了一夜,他把自己和金岳霖比了又比,觉得自己不如金岳霖,林徽因跟金岳霖结合会幸福的。第二天他跟林徽因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你们永远幸福。当时他们都哭了。林徽因将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金岳霖,没想到这个逻辑学教授面对好机会却选择了放弃: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当退出。

从此以后,谁也不再提起这档事。三个人始终是好朋友。梁思成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难题也常去请教老金,甚至连梁思成和林徽因吵架也常要老金来‘仲裁’。

梁思成和夫人林徽因(图片:wikimedia commons)
梁思成和夫人林徽因(图片:wikimedia commons)

汪曾祺写过一篇《金岳霖先生》,其中有个这样的细节,说是林徽因去世多年,金先生忽有一天郑重其事地邀请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饭店赴宴,众人大惑不解。开席前,他宣布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林的追悼会上,他为她写的挽联格外别致,“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跟人说,追悼会是在贤良寺举行,那一天,他的泪就没有停过。

即使多年后,当他已是八十岁高龄。可当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请他辨别拍照的时间地点的时候,他仍还会凝视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喉头微微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言未发,紧紧捏着照片。许久,才抬起头,像小孩求情似的说:给我吧!

有人央求他给林的诗集再版写一些话。他想了很久,面容上掠过很多神色,仿佛一时间想起许多事情。但最终,他仍然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当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他停一下,又继续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他说完,闭上眼睛,垂下头,沉默了。

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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