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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平(文字版): 占中九子被定重罪, 展望未来港人悲观, 香港民主路在何方?

2019年04月13日 7:25 PDF版 分享转发

”运动就是派的一次针对中共政权对侵蚀的一次反攻、一次总动员,但是很可惜,这次总动员没有达到他们既定的目标。中共最害怕的不是香港整个被占中行动给瘫痪了,而是占中运动扩展到中国内地!香港是在中共统治之下的唯一的民主派能够大规模集结的地方,香港的民主派也有自己的组织的体系,还有在全世界支持中国民主进程的机构、媒体的联系,我们把所有的这些力量动员起来开辟两条战线,把占领中环的运动最后变成了占领中国的运动…

一平论政150
2019-4-10
视频链接youtu.be/xpqGSVTkiJY
文字整理:义工文本组 William D, Jay F.

各位朋友好,在2014年的时候,香港曾经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民主运动,有些人把那场运动叫做“占中”运动——占领中环运动;而有些人把它叫做雨伞运动,因为在那个运动当中,很多参与抗争的香港市民是拿起雨伞来应对香港警方的暴力、来应付香港警方的催泪瓦斯辣椒喷雾。那场运动规模非常浩大,持续的时间也很长,一共持续了79天,但是最后还是被香港特区政府和背后给他们撑腰的中共专制政权镇压下去了、被他们平息了,但是运动的后续尾声一直持续到现在。

在两天之前,前天香港的法庭对组织策划那次运动的九位民主派领导者订了罪,罪名有两个,第一个就是串谋公众妨扰罪,第二个就是煽伙他人犯公众妨扰罪,这两项罪名加在一起,很多人是要被判刑的、是要坐牢的。其中最引起大家的忧心的引起关注的是:这9位人当中还有一位朱耀明牧师,这位朱耀明牧师已经是高龄人士了,75岁高龄了,而且过去曾经动过大手术,身体状况非常差,大家担心他一旦入狱之后啊,恐怕这个身体吃不消,恐怕有性命之忧。

所以很多人再向法庭给他求情,朱耀明牧师在法庭倒是自己没有求情,在法庭最后做了一个陈实,讲述了他一生的经历:为什么要把一生奉献给香港的社会服务?奉献给香港的民主运动?整个的过程非常让人感动,他最后说:“香港的问题、中国的问题,现在不是公民抗命,公民抗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公民服从,公民太服从了,以至于造成现在香港和中国的小奸小恶的人充斥全社会,而大奸大恶的人成了社会的领袖,所以说公民反抗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公民服从是产生问题的根源。”

那个演讲是非常的感人,当时让很多在场的人都哭了,那我虽然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控制情绪能力特别强的人,但是听到了朱牧师的这一番陈词,我的眼眶也湿了,不仅仅是对这位民主前辈内心里面产生的那种崇敬、那些敬佩,还有一些个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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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牧师当年在89年到97年之间是香港“黄雀行动”的重要的指挥者之一,“黄雀行动”是香港的民主派的一些政治人物和各界活跃的人权活动家,共同组成的一个专门营救中国大陆民运人士维权人士的一个组织,从89年一直运作到97年香港回归中共政权之后,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一共营救过300多位大陆受到迫害的人士,那我是其中的最后的一位,是95年被他们营救到香港的。

九十年代早期的时候,我在国内和一批朋友从事民主运动,从事劳工维权的行动,后来就被江泽民当局定为94年的头号敌情通报,受到的压力、受到的逼迫是非常多的,后来我就在国内辗转的躲藏有半年之久,一位香港的朋友得知这个信息之后就告诉了朱牧师,朱牧师当即就派人到国内把我营救到香港,到香港之后,我上岸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朱耀明牧师,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中年人,那现在20多年过去了,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所以说看起来真是不胜感慨。

97年我在他们香港这些民主人士包括朱耀明牧师的协助下来到了香港,来到了加拿大,但是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地方,一直在关注香港的民主运动,也看到了香港自97年以后,受到了中共政权一步一步的逼迫,香港的人权状况,香港的自由是一步一步被中共侵蚀,非常地痛心。

现在很多香港的媒体都被中共“大外宣”的系统侵蚀了,有一些媒体被购买了;很多香港的报纸、杂志已经把编辑部搬到深圳去了;很多的电视台、很多媒体的名人,他们都已经在自我设限、自我禁言,都是迫于中共的淫威。不仅仅如此,在政界,建制派——就是亲中共的这一派,他们是逐步壮大,本来他们在过去的民意支持度是非常低的,现在已经快接近到一半了,所以说最近这几届的香港立法会的选举,民主派所占的议席是越来越少,这都是香港民主倒退的一个迹象。

“占中”运动就是香港民主派的一次针对中共政权对香港民主侵蚀的一次反攻、一次总动员但是很可惜这次总动员没有达到他们既定的目标,不仅没有能够争取到真普选这一个项目,而且中共他们还大规模的反扑,对所有的参与者进行了压制,对那些领导者进行了迫害。

去年他们审判了定罪了一批年轻人、领导学生运动的人,那么今年又对这9为成年的、传统的泛民阵营的领导者进行定罪。本月24号还要在宣判他们的刑期,希望香港现在的司法独立还有一点点残存,能够基于所有的人道的考虑、法律的考量,对他们进行重新量刑,尤其是对做朱牧师这位德高望重的民主运动的领导人,能够对他从轻的量刑最好,最好是不要坐牢。

97年之后,香民的自由遭到了一步一步的侵蚀,香港的民主势力是节节败退,原因在哪里呢?有些人说这是因为民主派内部不断分化,但是大家看一下哪个国家的民主派内部不分化啊?分化是一个正常的自然的现象,再说香港在这方面的并不是很突出,香港民主派不仅有分化,也有合作。比如说2003年在反基本法23条立法的过程当中大家就合作的很好啊,大家一起动员50万老百姓一起走上了街头,各个民主派的派系都参加了;而且在2014年的“占中”行动当中,大家的合作是大于分裂的,民主派都参加了那一次运动,都以自己的形式参加了那一次运动,所以说这个不是香港民主倒退的一个原因。

有人说是归结到香港的人民的性格素质,说香港人过于理性务实,不愿意为了民主前景牺牲眼前的经济利益,实际上绝大多数国家的老百姓也是这样子的,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柴米油盐,当然不愿意为了经济利益来做出重大的损失,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们会损失自己眼前的经济利益呢?那是他们看得见将来的远景,有望看见民主成功之后,他们的经济利益会得到更大的保障,会得到更大的促进。

但是呢,香港在这方面大家看不到希望,为什么看不到希望?因为大家知道,潜意识里面都很明确,我们现在所反抗的不仅仅是香港一个城市的建制派、特区政府,不仅仅是一个城市的反民主力量,我们反抗的实际上是中共,是站在建制派、特区政府背后的那股力量,那股力量非常强大,他们有9000万党员,他们有几百万军队,还统治着14亿人民,控制着庞大的资源、庞大的宣传机器。香港的民主力量是以一个城市的力量对抗一个国家的政权,一城对一国,所以很多老百姓看不见希望啊。

解决的办法非常简单,大家首先第一步要明确这个意思,我们要认清楚自己的敌人,香港的特区政府、香港的建制派只不过是中国庞大的专制之树上面的一个枝叶,你把叶子摘掉、把树枝折断了,只要那个大树的根还在,那么叶子会长出来、树枝会长出来。你们反掉了董建华,后面还有梁振英;反掉了梁振英,后面还有林郑月娥;你们现在再来反林郑月娥,没关系的,中共一点不怕,他们有的是候补成员,所以说反对这些枝叶是没用的,大家必须得挖根,所以说必须得从战略上来做一个调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些真正能够击垮中共的那股力量,找到了那股力量,跟他们联系起来,把他们激活,中共就垮掉了,中共垮掉了,香港自然也就民主了。

自从97年之后、香港回归中共之后,大家一定要接受这个现实,就是香港和中国的命运已经彻底绑定在一起了,没有一个民主的中国,大家就不要幻想有一个民主的香港,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才有成功的希望。那么击垮中共政权的这股力量在哪里呢?当然在中国国内,很多人说国内哪里有这样的力量?我告诉大家:这种力量大的很,而且还在逐步的壮大,现在只不过是怎样把它激活而已。

今年两个重要人物都提到了这股力量在哪里,第一个是中共的国家主席,他说了:中国今年最大的危机就是政治危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维持政治安全,尤其是要维持制度安全,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这股力量,他们正在跃跃欲试,处在爆发的临界点;那么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就说得更明白了,就是中共的这个公安部长赵克志,他在公安系统的会议当中说:今年最重要的任务是防范颜色革命,什么是颜色革命?就是老百姓,通过民变触发兵变,最后导致政治变革的这样的一种革命的形式,民变——老百姓的怨气、老百姓的不满,最后这种不满转化为行动,这就是击垮中共的力量。

现在这股力量大家都已经看得见了,现在中共每年老百姓走上街头冲击中共的统治秩序的行动,中共称之为群体性事件,实际上是老百姓群体反抗中共的统治,从不同的侧面、不同的诉求冲击中共的统治秩序的这种行动,每一年有几十万起,卷入的人次已经达到几千万,据最保守的估计有3000万人次,这是一个庞大的力量,现在只不过是这些力量大家还是分散,大家还没有关联在一起,大家还是以自己各自的利益诉求来进行行动的,因为分散,所以中国现在发展出一套体系叫做网格化维稳,一个地方出现了反抗行动,他们马上调动周边力量对这股力量进行切割来进行包围了,然后把它扑灭,现在这一套网格化的维稳体系运作了十几年,现在还在有效运作,但是现在中国的老百姓的不满的情绪正在逐步壮大,正在走向临界点,那么现在如果是有一股力量,把这些分散的反抗的情绪、把这些分散的行动联系起来,让他们产生一种共振的效应,那么就会激发出在全国各地各阶层蕴藏了几十年的对这个政权的不满,让大家一起走上街头,共振——这就是一个办法,这就是一个战略,这就是能够击垮中共的那股强大力量的一个办法。

而且香港的老百姓、香港的民主派,你们绝对是有条件实现这个目标的,为什么呢?因为香港是在中共统治之下的唯一的民主派能够大规模集结的地方,因为香港现在无论如何还有一道法治的防线,这道防线虽然遭到了中共的侵蚀,但是总体说还是在的,香港还享有一定程度的言论自由的空间,那么香港的民主派也有自己的组织的体系,我们还有在全世界和世界各国的那些支持中国民主进程的政府的和非政府机构的联系,还有全世界的舆论和媒体的联系,我们把所有的这些力量动员起来开辟两条战线。

第一条就是在香港,我们一定要守住香港这条战线,因为我们在香港不能够步步退却了,我们再次守住这条战线,有时候以攻为主,有时候以守为主,但是香港的民主堡垒的这种地位一定要把它守住,只要我们再守住几年。然后要在中国去开辟一条新战线,就是动用香港的民主派力量,把中国国内的那些沉默的力量、那些反抗中共的情绪把它们唤醒、把他们串联起来,只要在中国有5到10个城市,同时爆发了上万人规模的群体性事件,那么一定会产生强大的共振效应,最后中国一定会激发出全国各地区各阶层的老百姓的反抗情绪,大家一看他们已经开始反抗了,那么我们这个时候不趁机上街怎么行呢?所有的人那个时候都会走上街头,那就是中共政权的末日,当中共政权面临着这一股大潮的冲击的时候,他们一定垮,他们的军心一定会动摇,他们的党心一定会动摇,他们内部的矛盾一定会加剧,而这个时候全世界赞成中国的、支持中国民主运动的力量都会介入,这个时候中共就在劫难逃,这个时候香港就不仅仅是在对抗中共的一个前沿,而且香港成为了整个中国民主运动的最后的指挥部,所以说这是中共最害怕的。

当年的“占中”行动当中,中共实际上最害怕的:不是香港整个被占中行动给瘫痪了,香港人你以为中共在乎你们的利益?你们把香港整个城市变成一个死城,他都不在乎,他最怕的是占中运动扩展到中国内地,他们在罗湖、在深圳河设立了一道防线,就是不能让香港占中运动越过这条界限,所以在国内的,即使是以非常小规模的行动来表示声援香港“占中”行动来支持“占中”行动的这些人都遭到了强烈的打压,就是因为中共有这种恐惧,他们怕占领中环的运动最后变成了占领中国的运动,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恐惧,而他们所恐惧的我们就一定要去做。

香港绝对是有这个条件的,香港民主派一旦把他们自己的实力,把他们的潜力运用1%调动起来,中共就垮掉了。

香港现在有很大的一批年轻人,已经从传统的这个泛民阵营分裂出来了,他们想找到一条新的推进香港民主的路,什么是他们的路呢?就是本土化,他们叫做本土派,也有人把他们称之为港独派,他们想:香港如果是成为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这个独立政治实体内部击垮反民主派,香港能够成为一个民主的社会,但是这个可能吗?当然不可能,我绝对是赞同大家有独立的权利,人民自决原则是写在联合国宪章,写在联合国人权公约上面的,这是普世价值所承认的权利,但是大家一定要考虑到政治上的可操作性,一个国家、一个地区要实行独立,他一定是经过两种形式的革命:第一种是武装革命,比如像美国独立,它经历了几年时间的武装革命的过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后成功了;像印度的独立革命,它是经过了几十年的人民和平的非暴力不合作的运动,在甘地的领导下,最后才迫使英国人撤出了南亚次大陆。

现在我们在香港,不要说武装革命了,我们现在连和平革命的条件都没用,我们根本不可能唤起大规模的民众运动,我们怎么能够实现独立呢?就像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他怎么可能说我们要吃山珍海味,当然不可能。政治上缺乏可操作性,而且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弊病,就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说我们跟中国没有关系,我们要跟你们一刀两断,我们切断的不是中国的专制政权和香港的反民主势力之间的联系,他们之间联系我们是切不断的,切断的是香港的民主派和中国内地的那些不满的老百姓、那些民主运动之间的联系,我们让他们看见香港的民主派是不关心中国的事,是不会支持中国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是把自己的力量削弱了?所以这不是一条路。

如果是香港的民主派,如果是年轻人,如果是大家都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是其中有一两千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家都来推动中国的民主运动,到中共的后院去点火,让中国国内的年轻人受到你们的影响,让中国国内的失业的工人受到你们的影响,让中国国内的退伍军人、让投资失败者、让资产被剥夺的人受到你们的影响,跟他们建立起联系,把他们的行动串成一条线,把他们所有人的抗争的行动聚集到一起,让他们产生共振,那么中国就会民主,香港也就会民主。

现在很多的香港朋友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悲观情绪,现在找不到出路,实际上出路一直是存在,出路一直是有的,而且现在是一个找到出路的、是指向中共出击的一个最好时机。现在中共是处于他们篡夺政权70年以来最虚弱的时期,可以说是内外交困,在外部他们遭到了西方世界的联合的围堵、遭到了美国贸易战的强烈打击,他们的维稳经费、他们的统治资源正在萎缩;而在国内,老百姓的反抗情绪正在逐渐地增强,统治阶层内部的离心力,那种内斗也正在加剧。

这个时候正是香港民主派全力出击的时候,大家再坚持一阵,大家调整一下思路、调整一下战略,我们再全力出击,一定会取得胜利。今天我就讲到这里,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下一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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