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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苏中杰∶裸体上阵的极权卫士茅于轼

2016年09月04日 10:01 PDF版 分享转发


ZT 苏中杰∶裸体上阵的卫士

苏中杰(成都)
近两年,听到茅于轼的高论时,有时就传给肖雪慧老师。她大概以为我比较注意茅于轼,昨天,即6月5号,她传给我一条信息∶“两三天前茅于轼在新浪上发了很混账很无耻的微博,你该上去看看。”

作为女学者,中国思想界有“四杰”∶何清涟、肖雪慧、艾晓明和茉莉。在中国思想界整体性沉沦堕落到“没有男儿”的今天,如果其中的沉沦堕落者还有一点因为思想精神跪在地上而没有直面强权的羞耻感的话,面对她们的学术品格、理性光芒和道义担当,会脸红的。肖雪慧老师作为四杰之一, 走出学术语言而用“很混账很无耻”来评价茅于轼的微博,必然是茅于轼的微博中发表了只能令人表示愤怒和谴责而配不上进行学术批评的东西。 于是,我放下手头的其他事,打开茅于轼的新浪微。

茅于轼在说什麽呢?他说∶“对一个政权好坏的比较不是和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社会做比较,那样的比较永远是不好。应该和国际中类似的发展中国家做比较,和中国过去的历史做比较。这样纵横的客观比较才有意义。如此说来,现在的执政是比较好的。当然很不够,但是不应该基本上否定。毛派否定改革开放是最危险的。中共将失去合法性。”

“中共在中国执政的合法性不是来自选票,而是来自改革30多年的成gong,以事实证明它具有管理一个国家的能力。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比起来算是很好的,就经济而言绝对是第一。国际社会从来没有对中共的执政合法性有任何怀疑,还邀请中共参与全球管理。这个合法性绝非来自继承了毛泽东的统治。这一点绝不要看错了。”

尽管我对茅于轼的混账和无耻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看到他这两条微博后还是震惊不已,而后又无语。这两条微博如果不是因为前面都冠有“茅于轼”三字,而是因为有人介绍说是出自于中宣部的笔杆子,出自《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文稿》,或者说是出自臭名昭著的胡锡进及其《环球时报》,人们是完全相信的,因为其立场、观点、感情、行文风格和议论方法,完全与之符合,为强化一种意识形态而所表现出来的愚顽和霸气,也完全与之相同,而唯一使人感到有所变化的,是更加愚顽和霸气,“山雨欲来风满楼”,预示著新一轮的打压开始了。所以,人们会跟肖雪慧老师一样,会用“很混账很无耻”六个字来谴责,或者还会跟帖发言,说“我支持肖老师”,或者表扬肖老师,说肖雪慧,真正的战士,真正的精英。但是,这两条微博前面署有“茅于轼”三个字,有些人的感情和态度就复杂了,不排除有些人的感情和态度有疑惑不解的,有回避开来而不敢正视的,有低头沉思,想方设法要为茅于轼辩护的,有不管如何混账和无耻而只是大喊“我就是要拥护茅于轼”的,更有感到其心目中偶像的倒塌而气急败坏去破口大骂他人的┅┅此文不管那些不顾文字事实的喧嚣,只和能正视茅于轼具体文本的读者谈如何看待茅于轼。

近30年来,党的宣传工作中心内容是政治正确,成就辉煌,茅于轼和党的这个宣传中心保持著高度的一致,而且紧跟不动摇,美化极权统治效力的言论不少,先让我们“温习”一下——

“近30年来的精英治理国家总的说起来还是不错的,确实取得了巨大成绩,值得肯定。”(《社会转型需要精英掌舵》)

“要客观承认专政也有它的好处。”(《六十年的忧思和展望》)

“过去30年取得的经济成就,在全世界可以说首屈一指。中国彻底改变了自己的面貌,不再是穷困和饥饿,不再受人欺侮,也不再是‘东亚病夫’。在世界历史上,很少有这样的大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快的变化。特别是中国从改革开放前“闭关锁国”的状况,变成了全面开放、人民享有很大自由的国家。和世界上不论是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比起来,中国的经济成就令人羡慕。俄罗斯、日本、东欧、拉美,更不用说非洲国家,无论生活的提高、政治的进步,还是国际地位的提升,谁也比不上我们。” (《中国人的焦虑哪里来》)

凤凰网采访他,问他到他对贫富差距和公正问题的看法时,他说∶“这些问题当然是存在的,但也要看到问题和问题之间的不一样。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是没问题的,关键是问题的性质。现在虽然出现这麽多社会问题,但国家还是平稳的。鸦片战争之后的170多年,有哪个30年平安和繁荣过?只有最近30年,中国人民享受了和平和繁荣。我说的这句话经得起检验。”

今年两会后,《折衷的批评者》作者王 专访茅于轼时,他说∶“习主席号召实现中国梦。其实过去的三十年已经实现了一个梦。我常说如果一个人三十年前睡一觉,今天醒过来,一定不认识这个国家,以为自己是做梦。这三十年的成就堪称奇迹。”

“过去三十年,中国政府成gong之处,首先就是政治稳定。中国从鸦片战争以来,一百七十你以来,只有这三十年。”“其次,跟毛泽东时候相比,我们不随便杀老百姓了,政治犯没杀过。还有就是领导人的斗争是和平的,没有说不整死不歇手了。”

说到中共的集权,茅于轼认为中国虽然仍是集权政治,“但这个集权是相信市场的,不是反市场的,这是最本质的东西”。

说到独裁,茅于轼认为 “一个强大的政府,甚至一个独裁的政府,不一定是一个坏事”,“坏人独裁,老百姓倒霉。好人独裁,比民主还好呢!”

“我们改革开始的时候就是好人独裁啊。好人独裁不等于样样都好。大方向对,确实是为了老百姓,这就算好人独裁。”

茅于轼的这些言论,特别是我加了著重号的部分,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笔墨一一驳斥了,任何一个对历史和现实稍有了解的人,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政治常识的人,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会为之震怒,因为都会看出他是在本著知识界少有的残忍和冷酷在歪曲历史,颠倒黑白,粉饰现实,赞美极权,歌颂独裁,其目的是很明确的,而所使用的手段,比《》和《环球时报》还要卑鄙和无耻。先后比较,此前,他证明中共统治权合法的论据和论证早都有了,只是没有下直白性的结论。虽然足以让读者全明白,但作者此前还是保留著不说。这如同虽然裸体,但还没有扯去身上的玻璃纱。而这次,干脆连玻璃纱也不披了——读者虽然心里早已明白他要说的结论,但他还是要更加强化这个结论∶

中共执政是合法的!

通过以上的“温习”,我们不难看出,茅于轼围绕著党的宣传中心积极工作,已非自于今,且发挥了高度的创造性才能,且卓有成就啊。而这次为了取得更大成就,不惜脱光自己,来了个全裸。现在我们就通过他直白式地推出“中共执政是合法的”这一结论所采用的几个方法,看茅于轼是如何全裸的∶

重复自己一向高唱的盛世颂歌∶30年经济改革的成gong论。

这个盛世颂是茅于轼经常唱的,是茅于轼论证中共统治合法性的老证据,与中共用以证明自己统治合法性的主旋律——“改革颂”——是一致的。茅于轼在过去和现在使用这个中共统治合法性的证据时,总以冷硬残酷的心态和遮脸不遮屁股的方式否定以下的事实存在∶在极权统治压倒一切而没有任何民间力量进行自下对上施加压力的情势下进行的经济改革,是以政治权力为武器而进行的经济大掠夺,是一场包括国库在内的国民财富向权贵手中的大转移,是向弱势群体的大洗劫,是以官员为主体的黑恶势力通过经济的或其他手段对民间进步力量的大剿杀,是社会出现贫富巨差和大灾大难的总根源;这样的改革是在进行社会大分裂,是在摧毁社会伦理,是在催发思想道德癌变,把国家和民族推向万劫难复历史深渊,让迷误和内在创伤窒息国家和民族的新生;这样的改革的另一方面难以估量的代价,不说当前遍布全国各地的240多个癌症村让多少人受害,环顾断子绝孙式的环境污染,造成的长期灾难也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难以杜绝的,是已得到的经济收益之百倍也难以补救的惨重损失;这样的改革,是以权力巨轮的碾压来完成财富向权贵集中的,被这个巨轮碾死的有钱云会,宋合义,李莉,张如琼 ,宋武华 ┅┅被这个巨轮摧毁的有千千万万上访者和在牢中被折磨残了的和死去的维权人士┅┅因此,茅于轼要大唱“改革颂”,不但要能厚著脸皮,更要有能站在千万人的白骨和血泪之上而喜气洋洋的特殊素质和超常的勇气!

增加了一条论据∶国际社会从来没有对中共的执政合法性有任何怀疑,还邀请中共参与全球管理。

这条论据是茅于轼瞎编的。世界进入现代文明社会,民主国家和国家已成为对立的两极,政治价值观各异,泾渭分明,而且民主国家占多数,其他国家都在向民主制度过渡,专制政权是否合法,连在普通人的头脑中都不会像中世纪那样需要普及了。因此,对于的不合法性,国际社会岂止停留在怀疑上,多起有关中国人权报告的揭露就是对中共政权非法性的强烈谴责。而且就更大范围而言,对极权的怀疑与谴责,从“共运”兴起的那一天就开始了,中共建政后,这样的怀疑和谴责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正因如此,数十年来,中共政权才把搜刮来的大量民脂民膏以“外援”的名义送出去收买许多小国家向自己投赞成票。至于“邀请中共参与全球管理”(注意茅用了个恶心人的敬词“邀请”!),不过是国际事务往来的需要,并不是从社会制度上考虑的,怎麽能说成是认可中共政权的合法性呢?

为了说明中共政权的合法性,茅于轼竟然堕落到瞎编的地步!如果说《人民日报》是以欺骗为其所专的,那麽,这也是茅于轼之所长。

推倒现当代人类所追求的目标,自制一个关于一个政权好坏的标准∶纵向比和横向比。

不要用自由主义者就是理想主义者这一条普通的标准来要求,就是没有自由主义者学养和精神的普罗大众,明白一点简单的现代社会人文常识后,也是极力向往自由民主的,并当成其社会追求,看一个政权好与坏时,就用其所追求目标来比,用世界自由民主的典范来比。这样来对比,是人性光明的必然,是世界潮流的必然,也是社会进步的强大动力。茅于轼为了让人们对中共政权产生满足感和感恩情结,竟然逆反人性,逆反世界潮流,逆反社会进步力量,自制了一个看政权好与坏的标准∶不能和最光明最进步的比,只能和黑暗的比,和落后的比。

为证明中共政权合法性,茅于轼可谓用心良苦,而推出的这条对比标准,对建设中共意识形态来说,可谓是创造性贡献,与中央级党媒的“宇宙真理论”和“宪政属资论”堪有一比。

但这也是枉费心机。如此横向比中的“类似”,岂不是要用北韩政权和越共政权衬托中共政权吗?即就是进行如此荒唐的对比,越共政权也以党内大选显示出其进步性。如此纵向比中的“中国过去的历史”中,任何时期都没有极权统治。对了,茅于轼曾以老百姓大量用手机来证明改革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只是忘了用秦始皇那个历史时期农民使用木犁而现今农民使用铁犁来证明中共的进步。

4、玩了个切割术∶把毛的统治和现在的极权统治当成两回事。

切割术是中共掩盖历史、推卸责任、伪造形像、蒙蔽民众而维护现政权统治的常用手法,茅于轼很快学会了,把毛的统治和现在的极权统治当成两回事,要证明的是非毛政权就是好政权。事实是,没有毛政权,就没有现政权,现政权是继承毛政权而来的,极权的根本质特征——党政一体、党军一体、权力和经济一体、没有新闻自由和民间社会——没有任何改变,是枪杆子的延续,所不同的只是权力的毁灭对像由毛时期的毁灭精神转为现在的毁灭物质。至于茅于轼称道的中共管理国家能力,认为是其合法性根据,更是荒谬。不说事实证明没有能力,就是有能力,不经民选也是非法的。一个以保姆为业的人未经主人同意就到他人家里强行主持家务,发号司令,霸占钱财,因为“能力强”就合同法了?

谁有能力?丛林中的强盗有能力!谁能镇压,谁能消灭正义的反抗,谁能用最大的武力与财力维稳,压得民众动弹不得,谁就有能力!

茅于轼,是个什麽东西!!

5、使了个手腕∶把全民性质疑和批判“改革”划归于令人厌恶的“毛派”,企图用“毛派”的可恶反证“改革”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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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既得利益圈子里的人,对“改革”所造成的大灾大难是都有其切身体会的,是都看明白了的。所以,对“改革”的质疑和批判,是全社会性的,而且真正的自由民主派也大有人在,具有必然的客观性和正义性,所谓的“毛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毛派”名声不好,世所厌恶,所以隐去质疑和批判“改革”的全社会性,隐去质疑和批判“改革”的许多自由民主人士(非学界明星),专意把质疑批判“改革”的群体聚焦在名声不好的“毛派”身上,在“坏人反对的必定是好事,好人反对的必定是坏事”这一国人常有的思维定势下,“改革”就变成好的了,中共政权合法性的这一论据便由此成立了!(这就是茅于轼,手腕如何?你佩服不?这还关系到“毛派”与茅于轼的形像塑造问题,下文再谈。)

综上所述,茅于轼为捍卫中共政权的合法性,不但脱得一丝不挂,而且歪曲历史,编造谎言,玩著花招,使著心眼儿;再看形势,茅于轼是在中共面对民众觉醒、执政合法性遇到空前危机的当前,赤膊上阵的。由此,不能不称赞肖雪慧老师那六个字的精准∶很混账很无耻!

即就使拿他的同行来比较,他也是很混账很无耻的。“枪声一响,由偷变抢”的必然,产生了“干柴星火”社会,以抢劫起家的当代抢劫者本能地意识到可能被清算的恐惧。在此情势下,进入90年代后,知识界的“灭火族”产生了。于是,“国情论”、“素质低不能民主论”、“暴民论”、“告别革命论”、“革命必然暴政论”,还有大批大批夸大法国革命残暴性的论著,均应时而出。这都是一批卖货,向强盗卖。但人家卖得巧妙,卖得含蓄,都是穿著学术的外衣走进强盗的套间的;即就是主动脱衣,也是半推半就的,装出一些娇怯来,似乎还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不愿意一下子就来个一丝不挂,让强盗看出自己太贱太烂。而茅于轼就不一样了,此前是其同行穿学术外衣他穿玻璃纱,这次连玻璃纱也全扯光了!

真是很混账很无耻!

也许有人说,作为学者,应该用学术语言说话。我说,批判茅于轼,用普通的是非观念和事实就足够了,因为我们的批判对像——茅于轼的观点,就言论这一文体而言都是很烂的,把它放到学术语言的位置上来对待,是对学术语言的污辱,也是对批判者智力的浪费。记得茅于轼粉饰现实,曾抛出了一个中国贫富差距不大的观点,肖老师写了篇《茅于轼的消解术》,用的就是学术语言。但是可以看出,她是强行克制著自己写的。其实没有必要,一篇敢言敢怒的杂文就驳倒茅于轼了。控制著感情写文章,折磨人。

我知道,有些人在看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或边看边把疑惑憋在心里,打算质问我,或者早已怀著将要强烈暴发的愤怒要声讨我,只是因为在看文章而没有插话的机会,而要是我在会场上发言,他们早打断我的话或是不让我说下去了。他们憋在心里的是什麽话呢?我替这些人说出来吧——

茅于轼是批毛的啊,他是社会的良心啊!

这样的置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是啊,一个批毛的人,怎麽会围绕著党的宣传中心来搞宣传呢?他的批毛行为和他为专制叫好的行为如何统一起来呢?不要急,仔细分析就会明白的,我们就从为什麽批毛和怎样批毛这两个问题入手吧。

先看为什麽批毛。这是个因人而异的问题,不同的人,批毛的动因会有所不同的。还记得之后到80年代中期的“反思文革”吧,其实质也是在批毛,只不过没有批毛这一具体概念而已。当时很多人恨文革,实际上也是恨毛。那时从“反思文革”入手,以“诉苦”形式批毛最猛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干”,一种是知识分子。批到后来如何呢?老干“诉苦”批毛,是因为老毛用其大极权以文革的形式冲击了“老干”的小极权,剥夺了他们在中共封建等级制度下享有的特权。知识分子“诉苦”批毛,是因为毛对知识分子确实太血腥太残酷了。但是,当“老干”经“诉苦”批毛后官复原职或提拔重用、安排好子女亲属、握得特权并能进一些步分切公产和“改革成果”时,批毛也就结束了,有的后来为了强固其赖以享受特权的体制而肯定毛思想;当知识分子经过“诉苦”批毛后返城回校、解决了“体脑倒挂”问题而提薪晋级、能搞到“研究经费”过上出人头地的好日子时,其中有些人就因此而由知识分子脱化为“知识分子”,从而放弃正义和社会担当时,其批毛也就到头了。这时,“老干”也好。“知识分子”也好,有的通常也在否定文革,甚至大讲文革的灾难性,但只是为了对比出现实最好,因为对其个人之所得是满意的。此类“批毛”,是“铁流式批毛”,目的不是铲除极权思想和极权体制,而是为了“忆苦思甜”,即“忆文革的苦,思改革的甜”(铁流语),美化当今的统治权力。

茅于轼批毛,就是“铁流式批毛”,不管他从哪一方面批,都是在践行著头脑僵化的封建臣子那种非往颂今、今朝胜前朝、后者否定前者、歌唱当朝圣上最英明和盛世颂职能。不信?有他的上述大量言论为证,他歌颂“改革成就”,歌颂中共领导人gong绩,大赞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不受穷挨饿了,中国国际地位提高了,谁也比不上我们,参照系就是“文革”和毛时代的“计划经济”。

再看怎样批。中国历史从未有过的极权统治是毛创立的,毛也是古今中外最大的最残酷的独裁者。所以批毛,一要批毛那一套建立和维护极权统治的意识形态,二要批毛那一套极权制度的构造,如党政党军一体,权力统治经济、舆论一律和全面消灭民间社会。这样批毛,我们一下就可以看清毛时代和现今的政权性质是一样的,现今的权力还是对毛权力本质的继承,所以批毛,必然要触及现今权力本质。只有这样,才能推动中国社会进步。

可是,茅于轼批毛,只是批毛所造成的社会表像,并没有触动毛的极权本质。所以,不但失去了对当今社会的透视意义和引导意义,而且起到了掩盖当今权力本质并且对之倍加粉饰的作用。比如他的上述言论,说是要人们从本质上看问题,可是他认为这30年是中国社会最好的时期,就否定的民国时的威权政治和当今极权政治的本质区别;说中国政府的成gong,是社会稳定,而这个稳定的代价是民间社会被消灭后而无法维护个权所表现出的死水般的沉寂;说人民享受很大的自由,不仅是对事实的歪曲,是从统治者立场出发对史无前例的践踏人权罪行进行无耻的否认,而且在极权的罪恶本质中注入了自由的属性,把反对自由的极权看成产生自由的土壤,诱导人们放弃对压迫他们的极权进行审视和追问;说这个政权是搞市场经济的,不是反市场经济的,就是为权贵资本主义开脱罪责。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就不难理解批毛和歌颂极权统治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茅于轼身上了。反暴秦的,都不一定都是为了“死乎于国”,反满清的,都不一定都是为了共和。各由于利益所在,有时各方就会反对同一东西,而其终极目的则隐于其后,不为人知。然而,国人看问题往往喜欢看标签,观旗号,不分背后的终极目的,一看有“批毛”的标签和旗号,就按这个标签和旗号应有的内容去衡量对方了。这就是一些人对茅于轼歌颂极权统治感到困不解的重要原因,也是作为学术情人的众多茅粉迷恋其中后为保茅而不顾理性的重要原因。

行文至此,我知道有的人心里还憋著另一句话要急于崩出口∶

现在反对茅于轼,你也在反对茅于轼,你这不是在帮毛左一同反对茅于轼吗?

甚至还会大叫∶你是毛左!

说这类话的人,在看问题上不但犯了一个只看标签和旗号而不看实质内容的毛病,而且犯了一个“以人划线”的“左派毛病”。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茅于轼那些歌颂极权统治的《人民日报》和《环球时报》式的言论是不存在的,而且把茅于轼当成一个真理的标杆,以茅于轼为线∶凡是赞成茅于轼的,都是对的,凡的批判茅于轼的,都是错的。所以,茅于轼当前受到毛左攻击了,那麽谁要来批评茅于轼,谁就成为当然的毛左了。

我们对此略加分析,就会明白。就其实质性内容而言,毛左和茅于轼,都在走在一个“左”字上,仅是路径不同,然其终极目标一样∶毛左想搞前极权,茅于轼要搞后极权,而终归都都是极权。二者所不同的是,前者要搞穷人打天下坐天下的“红旗政治”(我曾著文称其为“红左”),后者要搞权贵阶层一统天下的“黑金政治”(我曾著文称其为“黑左)。尽管二者闹得不开交,但类同春秋之不义战,他们谁帮助其主得了天下,都不是百姓之福而只能是百姓之祸。因此,从极权的本质入手批茅,既挖了“黑左”的心,也是掏了“红左”的肝,怎麽成了“毛左”呢?殊不知,这种以人划线——凡是反对茅于轼的就是“毛左”——的做法,正是一贯的“毛左”的做法,反映出的是思维上的僵化和愚顽∶在现代社会,树起一个偶像作为真理的标杆,不是中世纪那种敬神造神心态泛起来的政治思维沉渣吗?

在这里,顺便提一下“左”和“右”概念,也许不是多余的文字。民主世界的“左”和“右”之争,主要在于社会福利的多与少,但二者都是监督政府权力的,制约政府行为的,从而从整体上保证了民众利益,推动了社会的文明进步,所以“左”和“右”都是有gong的。但到了中国,真他娘的见鬼,“左”和“右”内涵变了∶“左”要拥护“红色政权”,做红朝梦,“右”要拥护“黑金政权”,做打击维权活动的帮凶搞“维稳”,二者都是统治权力的卫士和打手,可恶可憎。有识之士称其为“伪左伪右”,“伪左愚,伪右奸,左愚右奸”,高!苏中杰的态度是,不管你是“左”,也不管你是“右”,只要你反对普世价值,当统治权力的走狗,都反对,任你变幻什麽花样!下面接正题说。

也许有人还会责问我,你为什麽要对准茅于轼来批判呢?那我要进行反问∶为什麽茅于轼就不能批判呢?谁人给了他免于批判的权利?就允许其粉丝把他当成学术明星推到社会聚光灯下亮相发言,向广众灌输他要灌输的东西,就不允许别人化验一下他灌输的东西有没有毒吗?就允许他为极权统治而大力宣传就不允许别人反宣传吗?说实话,就茅于轼那种逻辑推理能力和文字水平,如果是处在一个小角落里,谁者不会理睬他的。但是,他凭著一种至今未知的奇怪能量拥有了特大的话语权,作为光怪陆离的“公知”打入民间话语圈,散布颠三倒四的和为当局维稳的言论,经常还莫明其妙地冒出许多人为之大力吹捧,就不得不引人注意了。我批茅于轼始于2009年,要不是文章一贴就遭到强烈的反弹,特别是大量的攻击谩骂让人感到“正能量”(原谅我用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词)被误导的可怕和那种隐隐约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背景”,我是不会坚持批茅的。

有人也许不同意,说茅于轼不混账,也不无耻。我说,世界上最混账最无耻的事就是歌颂统治权力,你同意不?如果你同意,那麽请问∶茅于轼的上述言论,是不是歌颂统治权力?如果说茅于轼的那些话不是歌颂统治权力,具体说,他不是在说中共政权有合法性,请说出道理来。

也许还有人说,茅老是个“绅士”,是个“贤者”,是个“自由派”,是个“民主人士”,是个“独立学者”┅┅如此敬称尊称和招牌都可以任你去叫,但你要能说明茅于轼的上述言论是绅士言论,贤者的言论,自自由派的言论,民主人士的言论,最后还可以说,尽管媚权了,但还是独立学者。凡是能说出道理来的,我赞同你,读者都会信服你的。

也许还会有人说,茅于轼是个有学问的人,你批判他,你读了几本书?我说,我读书没有他多,学问没有他大,但是,如同你认为他是个大数学家,可是我没有批评他的世界级的研究成果,只是认为他在做幼儿园的算术题时,说一加二等于四是错的。就这麽简单。

也许还会有人说,茅于轼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还在美国得了个大奖,你能这样批评他吗?对此我答之有二。一,此文没有批评他的大奖,只是列出他的上述言论。二,得大奖的人不一定都值得肯定,有人还得过诺贝尔奖哩,比如搞恐怖的阿拉法特,政客基辛格,值得肯定吗?美国总统奥巴马也是诺奖获得者,他那严重的“社会主义”倾向值得肯定吗?

有人还会责问∶你这不是搞分裂吗?这是个怪问题。你把茅于轼当成精神领袖,抱成一团,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不把他当成精神领袖,也不入伙,就是搞分裂?你为什麽不问一下茅于轼打入中国的启蒙学校——民间话语圈,发表上述拥护极权的言论是在搞什麽?

根据以往与茅粉打交道的经验,千奇百怪的责问和责骂都会有的,所以本人先在此声明∶不同观点者,如果离开本文所批的内容——茅于轼的文本,不说正确与否,只管表态和抒情,打口水战,本人一概视之为无能的和失败的辩手,不屑一顾。敬请相关欲言者自忖之。

也许有人会用比较和婉的语气来劝我,说不管怎样,茅批毛总还是有点好处吧,他当前正受到“毛左”围攻,你就先放他一码吧。

他批毛,批什麽,怎样批,为什麽批,上文说过了,不赘,说他受“围攻”吧。最早反对他的是钢杆愚左“乌有之乡”,可能是真的反对他。近期沈阳和长沙出现的上街扯标语和打电话威胁行为,是有些疑点的。一,茅批毛,批的是历史表像,并未碰毛氏极权的实质,深度和力度都是很差的,而且在民间话语圈里,有影响的好文章数不上他,何以能引起“惊天动地”的反对者?二,去沈阳和长沙做报告,能知其消息者,可以说都是“同道”,反对者何来?三,即使是有反对者,也应是吃墨水的“文士”,观点不同可以进去当场争论,有什麽必要扯标语来表示反对?四,扯标语是要事先做准备的,先要得到茅要来的可靠信息,此外花钱制作还要费点时间,又要约人准时上街,做好一定的联络和组织工作,这是要有与茅于轼作对的大决心啊,而作为言论上的反茅者,竟能如此“大动干戈”?五,如此“反茅”的作用,和网上炒茅者大量发“我拥护茅老”的吵骂帖子招众人反驳的作用一样,把茅炒得更火红。不管上述疑点有多少合理性,实际的效果是,“令人讨厌的毛左所反对的一定就是高尚的”这条即此非彼、非白即黑的逻辑被利用起来了,茅于轼的形像得到了及时修补。这在茅于轼抛出拥护专制的大量言论而使其形像倒塌时,这个修补作用尤为重要。

茅于轼现今还能招摇过市,主要就靠就这一修复后的形像。

但是,这个形像能遮住他的“很混账很无耻”吗?

也许能遮一时,那以后再靠什麽?

(更多苏中杰文章请见其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9555c270100kef6.html)

2013-06-14

http://www.caochangqing.com (转载请指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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