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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你想像再丰富 也想不出那邪恶囚禁环境

2017年08月09日 9:10 PDF版 分享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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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秘密绑架之后,接踵而来的都是背弃人道的野蛮。2004年之后,高律师遭遇了多次秘密绑架,随之在、山西、陕西、新疆及也被野蛮囚禁了多次。

那么这种背弃人道的野蛮囚禁究竟是怎么个野蛮法呢?

高律师告诉我们,“中国黑暗势力私设牢狱的关押模式”是这样的:“先是在蒙着你的眼睛的情况下将你押至他们私设的牢狱,然后开始漫长的压迫性关押。一般情形下,关押的房间低矮而不透风,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无靠背的硬质木凳子外,别无一物。你被关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但这狭小的空间却并不完全属于你,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属于你。你只能坐在一个无靠背的硬凳子上,而且必须按他们要求的坐姿”。

在如此逼仄的囚室里,除了高律师之外通常还“关”著两个人──哨兵或。他们一般采用的是所谓的“五包一”,即由五组包看一个“目标”(高律师在关押期间是不准外泄姓名的,被唤为“目标”),每组两名哨兵或秘密,轮流循环式转换。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证高律师的坐姿符合宣布的要求,并制止他打瞌睡或本能的活动腿脚、身体,更重要的则是实施心理压迫功能,竭力给他制造一种关押将是无限期的,而且是很痛苦的,而你却欲死也不能的感觉。

通常情况下,看管者两人一左一右站立在高律师跟前,距离只有七十五公分,而在双方气氛紧张的时期,他们更是紧紧挤挨着他的身体。如果是士兵还稍好一些,秘密警察的看管则要严苛的多——他们也坐着,一前一后,前面的人两腿与高律师的两腿呈犬牙交错状,由于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前面的人的呼吸有节奏的吹拂着他的下巴,而后面人的呼吸则让他的后脑勺湿热不堪,结果不但高律师毫无尊严可言,连同那看管者的人格尊严也荡然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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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高律师感到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不停的吸烟。在北京及新疆,看管者进囚室都可以领到一包香烟,他们好像觉著不抽完这包烟自己吃了大亏似的。有些恶劣人性者,吸烟时还故意一口一口的往高律师脸上吹。高律师只要动一下,他就说他违反规定,接着便给他不断制造麻烦。高律师要上卫生间,他让他喊“报告”。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一脸不高兴的一左一右夹着他上厕所;高律师坐在上,他们紧挨着他,百分之百的会赶紧点燃一根烟,解一次大手,烟灰落高律师一身。极个别时候,一些不大通人性的看管者甚至坚决不许高律师在他的班上解大手;高律师曾就此向“有关领导”交涉过,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哨兵有绝对的处置权。”这种情形下,高律师的痛苦与无助可想而知。

最苦的是他们还咳嗽、打喷嚏。个别人咳嗽、打喷嚏恣恣肆肆,甚至喷的高律师满脸都是。“在那种场合里,所有的卑鄙和反人道行为畅行无碍,那里是人性的荒场,所有的卑鄙、恶劣都成了堂而皇之的工作。人,作为一种存在,在那里是得不到应有的承认,人性、人的感情得不到一丝承认。”

2008年2月4日至4月28日,高律师在北京一处秘密地点被部队野蛮囚禁了将近三个月。这段时间里,他每天早晨五点半被准时叫醒起来坐定,一直要坐到夜里十点五十方可上床睡觉,不但长达十八个小时左右,而且期间不准活动,那种苦楚真是绵绵不绝而痛苦不堪,实在无以言述。他每天就盼著夜里十点五十有人来换班,对自己说“老高睡吧,赶紧睡吧”。可有极少数看管者根本不顾不管高律师一整天里坐了整整十八个小时的那种巴望与绝望,换班进门后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打游戏机,高律师只得继续坐着,尽管这时他已坚持至极限近乎崩溃。因为他们不下达睡觉的指令,高律师是不能动的,他们可以随时违反规定而高律师却绝对不可以。那段时间,他时常想,自己在那里每至睡觉前的起坐、行走的那种艰难情状,任何一个画面若被任何一个亲人看在眼里,他们都会哀伤的昏厥扑地;要说那里有时还有点安慰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亲人看不见这种艰于起坐及行走的惨状。

再说吃的。整个囚禁期间高律师吃的都是水煮白菜帮子,一日两餐煮白菜雷打不动,一口气竟吃了几个月,多次抗议也没用。那种青色白菜帮子有两个超乎寻常:一是在菜市场上能捡到却买不到,咬一口,一绺一绺的筋;另一个是煮工独到,青帮菜的颜色煮过后竟不发生任何变化。为此高律师感叹道:“不亲身经历,很难理解其中的苦楚,有时竟盼著哪怕能弄上一碗粥喝也足算得上是一次大改善。至少,我是觉得那一律不变的煮白菜的苦楚,绝不亚于囚禁本身所带来的苦。我有时竟馋得‘坐卧不宁’”。

更有甚者,关押初期还不许高律师洗澡,几经交涉也没用。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到了第十八天,来了两位颇有风度的服装“全盘西化”的上级“领导同志”,其中年纪较轻的那位一脸肃然道:“老高,关于你要洗澡的事,上级领导非常重视,今天专门派我们俩来给你答复,正在逐级上报协调,再绷上一段时间,再绷一绷,啊。”用高律师自己的话说:“不是亲身经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抬手拧开水龙头就能实现的一件小事,十八天后,竟专门派了两个人从北京市内赶来做了这样一个极具娱乐性的回复。”

到了后来,转由武警部队秘密囚禁时,当局终于批准高律师可以每二十一天即三周洗一次澡,只是那洗澡的阵势足令常人目瞪口呆,彷佛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须臾间可使这个政权灰飞烟灭。

大致的过程是这样的:每三周一次的洗澡都必须得到总监控室警方值班人员的批准。一经得到批准,洗一次澡可是个大动静,首先是用高频对讲器通知“目标洗澡所有人员就位”,然后囚室会被打开,必有一名领导进来,一个立正姿势,神情肃然的面向高律师宣告:“根据上级批准,本部今天奉命执行安排你洗澡的命令,请你依法配合(一个非法过程要你依法配合)。”然后转身下达“按预案执行”的命令。这时,会由两名士兵走过来一左一右搀扶著高律师出门。一出门,迅速又有四名士兵就位,两人在他前面倒退著走,两人跟在后面,四个人均伸手呈保护状。这时,他们组成了一个七人共体的移动阵势。而从高律师出门至洗澡点,楼道楼梯两旁,每隔两三米站立一名士兵,军官则肃立在楼上一名、楼下一名指挥着。高律师洗的过程中,一般会有不低于六个人的士兵围着,其中两名士兵脱得只穿短裤、拖鞋站在他跟前呈欲扑状。整个洗澡过程中,一群士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洗澡结束,又是一声“目标洗澡完毕,所有人员就位”。一阵紧张的动静,又与出来时一样的阵势被送回囚室。

一次,一位姓顾的士官跟在高律师背后低声说:“也许你注定不平凡,这种洗澡场景世界独一无二。”

不过,比这些更背弃人道的是,即便在大这种问题上中共也不放过对高律师进行刁难和羞辱,有时竟然有厕所也不让他用,硬是强迫他在严密的包夹中解手。高律师直斥之为“赤裸裸的反人类行径”。

例如,在被武警部队秘密囚禁期间,当局在囚禁高律师的房间的门口外面的楼道里放了一只小便用的废弃塑胶桶和一只大解用的马桶。囚室门朝外锁上,钥匙由监控室值班人员控制,高律师若需解手,得向士兵喊报告,由他们按动安在室内的呼铃按钮,再由监控室值班员打开门。在高律师解手的整个过程中——不论是解大手还是解小手,都由三名哨兵将他围成个三角,各距其七十五分而呈欲扑状,做出随时紧急处置的形、神准备。

高律师事后回忆说:“那种经历真的使人束手无策终于无可奈何。这种精心的天才设计显然旨在长期地羞辱我,但实际上却显现了设计者的卑鄙和愚昧。正如河南一个大学生士兵讲:‘日本人八、九十年前在东北关押中国人的监室里就装上了抽水马桶,没想到今天关押本国人竟有抽水马桶不让使用,非得这样做?!’”

有一个被高律师戏称为“娘娘腔”的秘密警察更邪,在他值班时干脆连高律师大小便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一次,正好是他值班,到了高律师规律性的解大手的时间,他提出要解大手。

“娘娘腔”眼睛一瞪,骂开来:“我说过啥来着,你把自个儿当人啦?上厕所?忍着,在我的班上,你别想这个,美死你,解手?解手那是人的事,你是人吗?”

“不允许解大手的事还从没有发生过,便是畜生它也得排泄,这只和生命有关而与政治无关涉,你不允许我上厕所,不应该创下这种反人道纪录,这对你个人也绝不是一个光辉的纪录。”高律师提出了抗议。

“你妈X,你是什么臭狗屎?你配来教训我?我他妈就清楚地告诉你,在我的班上,忍着,别的自找苦吃。什么人道?你配吗?”他骂道。

“可便是反革命分子、反党分子,他终于还是要解手的,你不正用人类语言而不是畜类呼叫与我对话吗?”高律师说。

“大爷我懒得与你的瞎掰逼,不让你去就是不让你去,再他妈嚷嚷抽你的!”他大怒道。

所有这些令人发指的细节都证明了高律师的结论:“世间再没有比共产专制的黑牢更邪恶的去处,”因为它对被关押者从生理到精神方面的搅扰迫害无所不尽其极,足以在生理角度彻底摧毁一个人。正因为如此,能早日转入挂牌的牢狱竟成了被野蛮囚禁中的高律师每每期盼的奢愿。可就是这样的奢愿也没可能实现。

有一次,一位痞气恣肆外溢的“领导”来找高律师谈话,高律师向他提出要求,要求他们至少应该以法律的名义囚禁他,希望能送他到挂牌的羁押场外而不是在黑牢里。谁知那位“领导”回答得干脆且意味深幽:“想入狱?做梦!美死你。我还就告诉你,只要共产党在,坐牢这种美事轮不到你!再说啦,坐牢又怎么样?我们的人同样可以跟着到牢里去,到牢里照样可以收拾你。”

这之后,于泓源也曾对高律师提到:“别想着换押到牢房里的美事,牢房里太便宜你了,一步一步来,没准就会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我们嫌费神,我们换成现役兵看管行不行?交给部队收拾你行不行?有更好改变处境的途径你不选择,却梦想着到监狱。到监狱怎么啦,我们的人不也能跟着进去弄你吗?别想着那些不靠谱的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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