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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好文:恶作剧

2017年02月17日 11:28 PDF版 分享转发

作者:老绥远韩氏

文革的时候,我在电建公司工作,那时办公室都搬到施工现场去了,我们领导一切的工人阶级就乘虚入住了青山区的办公大楼。

记得有一年11月初的一天,暖气还没来,我们几个小弟兄在宿舍里冻得瑟瑟发抖。从四楼的窗户向下望去,不远处的库门口架着一个火炉子,还有两节烟筒靠墙矗立着,群众专政小组长、汽车班班长老王正在炉边炒菜。

突然我们灵机一动,决定去偷这个家伙的火炉取暖。火炉倒是不大,但是看来炉火正旺,如何能下的去手呢?我与俩个哥们慌忙找出三副厚厚的再生布手套,说好了分工,飞速下楼。

汽车库在公司大楼的后院,离公司大楼的后门也就20米远,我们一出后门就窜向汽车库的一个墙角,藏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时机。待那个班长炒好菜端锅一进屋,我们像兔子一样飞快地直奔火炉,一个人搬着火炉突出的沿子,两外两个人一人拿一节炉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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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放下炉子,一起气喘吁吁地爬在窗台上向下观看,只见那位班长正提着一个水壶,一头雾水地四下张望。估计打死他也搞不明白:前后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烈焰腾腾的炉子怎么会不翼而飞?真是活见鬼了!

我们几个笑得喘不过气来。

想起来就乐。还是在电建公司的时候,工地刘书记也和老婆两地分居,每次他探亲,一群同事就会很热心地给他拿来十几盒规格不等的避孕套,几盒探亲丸。

刘书记第一次很诧异,然后爆笑,然后说:“一帮哈货们!”

第二次他看看保质期,羞涩地说:“太多了吧?想整死我啊?一帮坏水儿!”

第三次他有些脸红:“狗崽子们,你们能不能不操心我的这些事情?”

第四次他哭笑不得:“我算服了你们,到底是我带的兵啊,有些流氓无产者的习气。”

后来,刘书记在检查工作时,发现工会小组长的避孕药具发放登记表中,庄严记着:某月某日刘书记领取避孕套X盒、探亲避孕药丸X盒。刘书记先指登记表,再指着下属,口吃地骂:“你们这些小圪泡,净搞歪门邪道……”

再后来,公司工会来检查工作,看见登记表,笑得死去活来:“你们刘书记以身试套,数量之大,精神可嘉!”上级走后,刘书记气的边笑边骂:“一帮土匪,我的老脸算是让你们给丢尽了……”

我在包头电力修造厂的时候,锻工班有一个自私偏狭,老爱向领导打小报告的人,大家都很讨厌他。锻工班有两位师傅喜欢捉弄人,一天上班无事,他们私下串通,决定耍笑一下那个人。

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一个师傅出去找了个地方,拿腔拿调地给他打电话。自称是火车站的列车员,说他的一个亲戚从河北坐火车来看他了,带了许多东西,拿不了,让他赶紧借辆排子车去车站接他。

他兴冲冲地冒雨拉着排子车来到车站,找遍了各个角落也未见亲戚的踪影,去问询处询问,人家也说不知。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湿的一缕一缕,只好忿忿不平地回到了车间。

别人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不肯说,只是不明不白地骂娘。师傅们虽然内心发笑,但也觉得此事做的有点过了。

1984年,我辗转来到了内蒙电管局基建处工作。一日基建处长在机关食堂宴请施工单位有关人员,不才叨陪末座。席间巧遇原电建公司“第二专案组”组长老秦,此公在内蒙古“挖肃”运动中,直接参与对“内人党”冤案受害者的迫害;后来又成了“改开”的先锋,属首先富起来的人。我因心中压抑及愤懑,自然无话可说;老秦见到我也有些尴尬,目光游移、不敢直视。处长向他介绍我说:“这是我们处的韩工、技经专家”,他装聋作哑,我也顾左右而言他。

老秦陕西人,喜欢吃酿皮,处长又专门为他点了一盘。那天,厨师忘记在酿皮上面洒蒜末,处长让我端回后厨加些蒜末。我来到后厨,由于菜已上齐,此间已空寂无人。我找到几瓣蒜剥了皮,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急中生智,扔进口里大嚼,然后均匀地吐在了酿皮上面。正在此时,老秦突然撩起门帘进来取餐具,我的作为不知他发现没有,心中有些慌乱。

我将酿皮端出来后,老秦问我,你们这里的酿皮干净吗?我说:“眼不见为净。”他说:“小韩是个诚实的人”。

那盘专门为老秦上的酿皮,老秦自始至终一口没吃,说明他心知肚明。但他未将此事说破,我因此他对心存感激。

来源:老绥远韩氏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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