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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自由”的陈兄启棠(天理)不自由

2019年05月25日 9:25 PDF版 分享转发

自从我2019年3月1日重新接触阔别四年半的网络以来,我在网上最关心的事无疑就是:
我有哪些朋友身陷缧绁之中?
是以什么样的莫须有的“名义”?
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她)们?

其中就包括我的好朋友启棠(天.理)。今天得知,与天理交往较密切的苏女士昌兰已在两天前被带到杭州旅游,为的是不让她与今天即将“重获自由”的同是佛山人的天理见面。据说当局已放出风声,天理出来后也将被旅游,为的就是阻止我们这些盼望了一年又一年的朋友们与天理见面。

认识启棠兄是在2013年11月启棠被刑拘一个月出来当晚,其时天理在“维权”界已是名声在外,早在十年前他就因为帮人维.权而被当局构陷入狱两年半。从1998年开始,不到十年时间,天理就以其丰富的阅历,犀利的文笔,睿智的见识和深刻的洞察力写下了质量上乘的2000多篇文章,与陈永苗等荣获2007年深青“十大网络写作者”荣誉称号。并且,天理还与“顺风”并称“深青二大网络写作狂人”。天理曾为厦门鼓浪屿陈亚星女士维权,为陈女士制作的斥退城管的视频点击率至今难以超越(谷歌也能搜索)。

当天晚上,我经朋友介绍带着采访了我一整天的《》记者叶仁杰(其母为贵州人)前往采访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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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朋友很多,本地的朋友为天.理在一家田间地头的农家菜馆为他接风洗尘,其中有两位见到我带记者来采访天理,很是高兴,几乎与我一见如故。在天理接受采访时,他们就把我拉到一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向我讲述天理是一个怎么样充满正义感的人,就像他的笔名一样,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追求天理。他们丝毫不隐瞒跟天.理的兄弟之义,更不掩饰对天理的爱护和钦佩之情,令我产生了与天理及他的兄弟们相见恨晚之感。

站在摄影机前的天.理面容略显憔悴,却神色如常,如果仅看他波浪型的卷发,你根本不敢相信他是从出来的人(因为看守所规定必须的)。他穿着从看守所穿出来的衣服,一双拖鞋,因为牛仔裤的扣子被剪掉了,不得不在腰间系着一条不雅观的绳子。但天理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因为他知道他是为了追求公义,被邪恶势力迫害才致如此境地,这是他的荣耀。

毕竟是一个月没有与人正常交流了,所以天理的话并不多,加上叶仁杰是一位摄影记者,提问也比较简单,采访很快便结束了。采访甫一结束,天理便来不及等我们把饭吃完就说:“对不起兄弟们,我妈妈还在家等我,只好先失陪了,各位请慢用。”

我还来不及与天理说上几句话,我们的初次见面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在这之前我和天理几乎是毫无交集,因而天理走后,我还有怅然若失之感。

天理走后不久,他的一位“兄弟”又很热情地把我们送到地铁口,一路上自然还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天理的传奇故事。

第二天,我听说有将近40位律师和维权人士为天理接风洗尘,其中就有刘晓原律师从北京专程飞来。

之后没多久,我们又有一次短暂的相聚,天理又是神色匆匆,加上席间朋友很多,天理与我并无过多的交谈。

从此,我就不间断地看到天理某月某日在哪里帮人维权,某月某日天理代理的案件在某地开庭欢迎旁听围观的消息。很遗憾的是,天理代理的案件遍布全国各地,往往都是坐飞机去往目的地,(而且几乎都是日程满满)以我的经济实力自是望而却步,因而至今无缘一睹天.理法庭辩论的风采。

这段时间,我自然还会看到天理接受媒体采访,发表他的独到见解。也会不时地读到天理的时政类文章。并且他的文笔日益精进老练,令人叹服。

2014年5月5日,我因为在广州中院旁听李维国的案件,并与人在法庭外对拍,与杨崇、张婉荷等人一起被刑拘在佛山禅城看守所,不到一个星期,天理就在朋友中募到几千元,为我们五个人每个人存了一千多元。我消费了300元,剩下一千多元通过律师转给了当时被囚的啊基的家人。出来后,天理特意请我吃饭,说是为我接风洗尘。这次只有两三个人,我才发现天理很健谈,且幽默风趣,妙语佳句迭出。我更没想到,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开车彪悍的天理竟然大我十岁有多,而我一直误以为他与我是同龄人,顶多是大我两三岁而已。似乎在他身上再一次验证了,每一个人权扞卫者和良心.犯都有着青春不老,活力十足的神奇色彩。天理还向我郑重承诺,有什么法律方面的事情需要他帮忙的话,他会全力以赴。

大概是2014年七八月间,一天晚上我和野渡等人在外面宵夜,接到房东电话,说是不能再把房子租给我了,房租和押金都会退还给我,并且提到有门的人到我房间拍照之后,指令房东换了锁。我听后自然是对房东好一番训斥,并要求房东将那些非法闯进我的临租房的人过来当面对质,房东再三恳求我“高抬贵手”,我只得作罢。于是我就在地铁上针对非法侵犯我的居住权和其它权利的佛山公安部门写了一个严正声明。很快天理就联系到我,说这么义正辞严的声明怎么不发给他传阅,并问我是否愿意将它发表在外媒。我说这么一件小事人家愿意发表吗?天.理说这怎么能算小事呢?合法居民受到非法对待,被强行驱赶,这是很严重的侵犯人权,中国是国际人权公约签署国,所有有关理应受到国际社会的监督和制约,人权问题是无国界的。我立马为自己对人权问题的认识不深感到惭愧,便接受了天.理的意见。天理又说以后我有类似的声明都可以发给他,由他代为联系关注全人类人权事业的媒体发表。我再三表示感谢。第二天果然看到我的声明在《纽约时报》全文发表。

2014年10月,我因为2013年“十一”前夕的“废专”主张和街头行动以及2014年9月底支持“真普选”的行动,再次身陷缧绁。2015年5月我的律师谢阳律师被构陷而被监视居住,我的另一位律师王勋律师问我是否需要再增加一位律师。我说我不想再有任何律师因我而受牵连了,你已会见我六次了,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希望你也在必要时退出我的案件,保全自己。学宪法出身的王律表示出于他对法律的信仰和对我的认同他绝不退出,并说明他一个人力量不够,希望我增加一名律师。于是我提出希望我的好朋友天理能够为我辩护。因为天理没有律师证,风险相对较小。

万万没想到,在王勋律师第七次会见我时,告诉我天理已被刑拘了。我一时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我决定不再请任何律师来为我辩护了,并请王律退出。王律次重申了他对法律的信仰,表示坚决不退出我的案件。后来我的家人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聘请了湖南的石文好律师。之后每次王律来会见,我都会向他打听天理的消息,最后竟然听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天理和我一样的被刑诉法第105条”煽颠”了,刑期也同样是四年半。我一时气愤几乎在老虎凳上拍案而起!

在我回归“大监狱”后,几乎每次看到唐荆陵.师太太汪艳芳女士和王全璋律师太太李文足女士及余文生律师太太李艳等人的帖子时都是必转。唯独为天理呼吁的人相对较少,我一直觉得愧对天理兄,出来快三个月了没能为他做任何事。最近一直想为他写点文字,不成想我的好兄弟王默出来才不到一个半月又于5月14日再一次被“寻衅滋事,因而一拖再拖。
悲愤之情无以言表!

谢文飞写于2019年5月24日(天理重获“自由”当天,王默再次被“煽颠”第11天)

来源:良知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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