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百家】著名文学、艺术家——老舍(四)
主持人:香梅
嘉宾:紫菱
人物百家,回首悠悠岁月,讲述真实历史。
百家人物,正如那天上的星星,闪烁在夜空里,常留在记忆中。
香梅:听众朋友,您好!这里是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人物百家》,我是香梅。
紫菱:听众朋友您好!我是紫菱。
着名文学、艺术家——老舍(网络图片)
香梅:你好紫菱,上期节目里我们讲到老舍以文学艺术的形式投身抗战救国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又是什么事情啊?
紫菱:老舍和秘书赵清阁传出了绯闻。
香梅:有这样的事吗?
紫菱:事情还得从1937年的 “七七”事变后说起。那是1937年11月,老舍告别了家人去了武汉投身到了以笔代枪的抗战救国行列中。老舍到了武汉不久,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开始在武汉筹备。
香梅: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协会呢?
紫菱:抗敌协会啊,是文艺界宣传抗日的组织。香梅你知道吗?那时的时局非常复杂,中共想尽办法控制“抗敌协会”。前面我们不是讲了,老舍一个无党派人士却被高票选举为总务部主任。据亦虹的长篇小说《野人山》的《献给共产主义受难者》记载:“要知道文艺界抗敌协会负责人这个位置,对于共产党非常重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得有一定的名气,得能被国民政府接受,更重要的是,他得能够被共产党争取过来。
在周恩来眼里,最好的人选便是老舍。他有名气却没有定见,想写剧本却没有经验,有妻子却不在身边。周恩来客气地请冯玉祥将军推荐一个爱国知名作家做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负责人。冯玉祥将军中意的,当然只有老舍。”
香梅:亲爱的听众朋友,《人物百家》继续为您讲述着名文学、艺术家——老舍的故事。
香梅:原来这是中共的一个手段呐。
紫菱:香梅,你知道吗?因为周恩来安排了老舍当文协负责人,他了解了老舍的一切情况后,周恩来安排赵清阁给老舍做秘书。
香梅:赵清阁是个什么人啊?
河南才女——赵清阁(网络图片)
紫菱:赵清阁当时是个24岁的河南才女,她是一个作家、编辑家、也是一个画家。她是第一个把《红楼梦》改编成话剧的人。前面我们不是谈到“野人山”里说周恩来知道老舍“有名气却没有定见,想写剧本没有经验,有妻子却不在身边”嘛。周恩来就是利用他们有共同的爱好抓住老舍的这些弱点,所以就安排了有写剧本经验的赵清阁在老舍的身边。
香梅:原来这些都是中共精心策划的呀。
紫菱:赵清阁成了老舍秘书后,俩人因为工作频繁接触,志趣相投彼此倾慕,渐渐的俩人就生了情。到了1938年7月,日军逼近武汉,战事吃紧,赵清阁不得不离开去重庆避难。没多久武汉告急,老舍和朋友乘船也去了重庆。和赵清阁在重庆相聚。在重庆,老舍在忙中抽时间和赵清阁合作了两个剧本《王老虎》和《李春风》。据说,当时赵清阁因割盲肠住进了北碚医院,老舍带着稿子和病床上的赵清阁一起完成了剧本。后来老舍也因为盲肠炎动手术住进了北碚医院,赵清阁一直等候在手术室外面守着。老舍出院后,他们就搬到一个院落成了邻居,常常形影不离。
香梅:他们会不会只是纯粹的朋友啊?
紫菱:关于这一点啊,赵清阁的远房亲戚,美国作家韩秀在给现代文学馆研究员丶老舍研究会常务理事傅光明的信件中做出了解释。韩秀说: 「我想,他们(指老舍和沈从文)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随时准备逃家的男人。抗战是一个多么堂皇的理由,他(老舍)抛妻别子,跑了,去为抗敌协会奔走,认识了一辈子爱他的女子。他们俩人都告诉过我,那时候他们住在林语堂的房子里,也就是抗敌协会的办公处。林语堂的女儿林太乙是我的好朋友,她也告诉我同样的话。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每天得以见面,也是幸福。」
香梅:他们是把对方当成红颜知己了吧。
紫菱:是啊,当时这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老舍的妻子胡絜青自然也听到了赵清阁这个名字。
香梅:那胡絜青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紫菱:那时胡絜青很平静的在北平继续照顾着一家老小,一直到老舍的母亲去世,胡絜青为老人办完丧事后,才拖儿带女,在一位名叫「老向」的朋友帮助下直奔重庆。1943年11月17日,胡絜青带着孩子,经过长途跋涉,历经50多天,寻夫到达重庆。可是这一切老舍事先并不知道。
胡絜青和孩子们(网络图片)
香梅:那老舍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呀?
紫菱:可不是嘛!因为老向事先没有和老舍商量,所以等胡絜青和孩子到重庆,老向就找人去北碚问老舍,要不要和妻子儿女团聚。当时老舍正在吃馄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筷子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说:“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过来吧”。
香梅: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紫菱:虽然胡絜青是十月二十八日到重庆的,但是真正一家人到北碚与老舍团聚却是在二十天以后。
1945年冬老舍一家摄于重庆北碚:左起舒济、舒雨、老舍、舒乙、舒立、胡絜青(网络图片)
香梅:怎么拖这么久啊?
紫菱:是因为老舍在选择和妻子团聚还是和赵清阁重组家庭这个问题上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老舍花了整整20天时间才艰难地做出决定。对老舍这样有名望的文化人士来说,离婚,摆脱家庭,谈何容易。而赵清阁只能黯然神伤的退出老舍的生活圈。抗战结束后,赵清阁离开重庆,回到上海。
香梅:还好赵清阁明智的退了出来。
紫菱:据韩秀说,老舍随后也追至上海,她说:「大战结束之时,清阁知道了舒家的情形,悄悄离开重庆返回上海。舒先生跟着逃家,追到上海。一个月后,舒太太带着孩子也追到上海。于是,就有了他们之间的离别。」
香梅:老舍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原来是很传统的呀。
紫菱:香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老舍在有中共背景的“抗敌协会”里工作丶生活,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对传统道德的坚守。虽然老舍和赵清阁不能不再次分手,各自退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中,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怎能轻易结束呢!
1946年,老舍受美国国务院的邀请赴美讲学,临别时赵清阁流着眼泪把老舍送进船舱。
香梅:哎,人啦,一旦被情所困就很难自拔呀。
1946年老舍在耶鲁大学演讲后与曹禺(右)合影(网络图片)
紫菱:是啊。不过老舍到达美国后,和一同受邀曹禺的在北美各地进行了为期一年的访问丶讲学。一年期满后曹禺回到中国,而老舍选择了旅居美国从事创作,前后大概呆了4年多。他的长篇小说《四世同堂》的第三部《饥荒》、长篇小说《鼓书艺人》的翻译,还有戏剧《五虎断魂枪》以及根据他的短篇小说《断魂枪》改编的三幕四场英文话剧。还有作品《唐人街》都是在这个时候创作的。
香梅:老舍离开赤色环境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紫菱:是啊,可喜的是老舍在这些年中认识了一位美国着名作家赛珍珠。
香梅:诶,赛珍珠不是着名的粤剧花旦吗,她什么时候成了作家啦?
紫菱:诶,香梅,不是中国戏剧舞台的赛珍珠。我说的这个赛珍珠啊,是个美国人。赛珍珠1892年6月26日,出生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父亲是美南长老会的传教士赛兆祥。父母亲在她出生3个月时一起来到中国江苏清江浦,后来搬到镇江,在那里长大成人,她的第一语言是汉语,她喜欢中国风俗。
富有中国情节的传奇女作家——赛珍珠(网络图片)
香梅:原来是洋人赛珍珠啊,差点儿给弄糊涂啦。
紫菱:1910年,赛珍珠离开中国,到美国弗吉尼亚州伦道夫?梅康女子学院学习。于1914年获得了学位之后,她又回到中国,1926年,她小别中国,到美国的康乃尔大学攻读艺术硕士学位。然后回到中国南京。1934赛珍珠才离开中国回到美国生活,之后再没到过中国。据维基百科记载,赛珍珠因为对中共建政后的一些做法持批评立场,她的作品在中国大陆长期被打压,大陆文化界攻击她是“美国反动文人”和“美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急先锋”。被中共拒绝进入中国。
香梅:哇,还是个美国才女呀。
紫菱:是啊,赛珍珠是一位富有中国情节的传奇女作家。她是唯一同时获得普利策奖和诺贝尔将的美国女作家。尼克松总统曾经赞颂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文明的人桥,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一位敏感而富有同情心的人”。
赛珍珠的油画像(网络图片)
香梅:老舍好幸运啊,一到美国就认识了赛珍珠。
紫菱:是啊,他们是在纽约认识的,赛珍珠对中国人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他们夫妇俩对老舍的生活和创作方面都给予了特别的关照,让老舍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国生活有了全新的开始。赛珍珠热情推荐老舍在美国的创作、翻译和出版的作品,还帮助老舍办妥了继续滞留美国的法律手续,在纽约稳定的生活下来。正是因为有赛珍珠夫妇的帮助,老舍才能够顺利的在美国出版这么多的作品。
香梅:赛珍珠对老舍在美国的生活真的是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紫菱:是啊,老舍当年在纽约时住在曼哈顿西83街,周边有中央公园、时代广场、百老汇戏剧演出中心、纽约林肯艺术演出中心、卡内基音乐厅、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离世界名校哥伦比亚大学不远。可以说老舍生活在美国纽约的文化、艺术、经济中心。他随时可以去那些地方查阅大量的文学资料,同时还有很多中国留学生和学者可以交流和交往,这为老舍的创作提供了天时地利生活等各方面的便利。
香梅:可以说,赛珍珠是老舍生命中的又一个贵人。
紫菱:是啊,赛珍珠不仅是个作家,他们夫妇同时还拥有自己的出版社,且成功出版畅销书。他们夫妇推介过中国作家林语堂。老舍来美前,他代表作《骆驼祥子》已经被翻译在美出版。来美国后,老舍发现此书的译者既不忠于原着,而且在版税上几乎是强盗般占有了他应得的利益。赛珍珠得悉,开始仗义执言,帮老舍介绍新的文学代理人,通过法律途径帮助老舍找回了被侵占的版税。
香梅:赛珍珠不仅善良,还很正直。
紫菱:是啊,在赛珍珠的帮助和鼓励下,老舍过着平静的写作生活。1949年底,老舍却突然离开美国,回到了国内。
香梅:老舍在纽约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突然回国了呢?他回国后的命运又将如何呢?亲爱的听众朋友,请您继续关注《人物百家》着名文学、艺术家——老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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