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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与希望

2018年08月18日 18:01 PDF版 分享转发

来源: 脸书

作者: 二大爷

派出所的民警上门没有找到我,就给我打了电话。说那篇什么伙伴什么敌人的中美关系文章是你写的吗。

我说是的。

她说接到上级通知,你这篇文章涉嫌恶毒攻击国家大政方针,挺严重的。

我说你看过那篇文章吗。她说没有,都删光了。你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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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她奉命办事,却不知道这事到底是什么事,想敲打一下我,却不知道拿什么来敲打。

我跟她大致说了一下文章的内容,说还需要了解别的吗。她想了想说,不用了。我知道你以前也是警察,所以你应该都懂的,我也不想再联系你了。

是的。我懂。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察,这样的场景,烂熟于胸,不再新鲜。我能够理解她,但她一定没法理解我。

体制这种东西是冰冷的,它盛产无数的带有绞杀自觉的螺丝钉,任何带有温度的良知都不能存活很久。

我想起一个人。那个被在大陆很难翻身的李登辉。

他年轻的时候在日本求学,研究过马克思主义,和那些左倾的知识分子一样,先后两次加入台湾地下党。正因为这段历史,他在戒严时期,三天两头被喝茶。有时候一次就十几天。

被吓坏了的他就跑到美国去继续读书,拿了康奈尔大学的博士。因为博士论文就是专门谈台湾农业的,获全美最佳博士论文奖,所以得以进入经国先生的视野,从此平步青云。

他晚年在回忆自己的喝茶经历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很少有人注意到:“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执政的话,绝不愿意同胞再忍受这种白色恐怖之苦。……我不想让子孙们受到同样的待遇。”

台湾人真的要感激他。

因为我们从历史、从现实中见过很多人,虽被体制残酷的迫害,但好了伤疤之后很快就忘了痛。甚或更加变本加厉的成为体制的拥趸。极少有人,能够真正以圣徒一般的使命感,拒绝权力和利益的巨大诱惑,跳出历史的周期律,去矢志不渝的完成自己的目标。

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有亲友、妻儿以及现实中无数的牵绊和后顾之忧。所以我们都有恐惧。

但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呢?

我国的彝族在旧时一直处于社会。奴隶主对于自己的奴隶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奴隶们生下来的孩子,也自然而然是奴隶。为了拥有更多的奴隶,奴隶主往往会对青年奴隶进行强行的配对,让他们生孩子。

但这种体系一直存在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奴隶即便赤身裸体的相对,也不愿意象动物一样交配。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子孙也世代为奴。

世代为奴。这才是生而为人最大的耻辱,最不堪忍受的恐惧。连生儿育女这种繁衍本能,也被人为操控,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永不瞑目的绝望。这样的恐惧,和李登辉为之奋发的“白色恐怖之苦”本质是一样的。

所以你要问我恐不恐惧。我说不。因为我剩下的愤怒会更多。

我的恐惧,是害怕老了有一天儿女问我,为他们的未来可曾奋力争取过,而我无言以对;我的恐惧,是害怕一群带着枷锁的子孙在似曾相识中为我扫墓。

我没法为他们留下财富、地位甚至一点像样的保障。但老爸会为了你们努力争取比财富、地位更为重要的东西:

自由。

这种希望,足以让人战胜所有的恐惧。

201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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