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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一步步迷倒了毛泽东

2019年05月07日 10:47 PDF版 分享转发

作者:土车阿里

卢沟事起,乱世更加是乱世。老蒋已无退路,把吴钩看了,光头摸了,说了声娘希匹,就上了庐山,昭告全民抗战。而老毛端坐窑洞,神闲气定,把辣子吃了,电报看了,说:“好么,天下大乱,将来乱出一个新中国!”(《回忆录》,页50,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

果然是乱得好。僻处一隅的,安静而又端庄,好像是自外于乱世的桃花源,又仿佛是滔滔洪水中的诺亚方舟。怀着各种想法和欲望的年轻人,纯洁的革命者,爱国的愤青,压抑的贵族青年,还有失意穷愁的文人,失学无路的学生,以及形形色色的失业流浪者,一时间络绎于道,涌向古老而破败的延安城。此时的延安,固然是“革命的圣地”,其实一定程度上也是“冒险家的乐园”。

这个艺名“蓝苹”或“蓝?”的李云鹤,出了“冒险家乐园”的大上海,又一头撞进了延安城。信仰革命,民族大义,压抑失意,苦闷彷徨,穷愁潦倒,这个小明星身上都有一点。这一点又一点,汇聚成一种巨大的欲望,配合着天性里的不安分,驱策着这匹小烈马上路了。向西,向西。延河在呼唤,宝塔在眺望。心口啊,不要这么厉害地跳,灰尘啊,莫把我眼睛挡住了。到了,到了。1937年8月下旬,李云鹤到了延安城。

8月的延安城,估计还在围绕毛的风流韵事飞短流长。贺子珍正在谋划出走,吴丽丽则正在收拾行装。稍后,她们就要各自走路。两个女人,一片过时的风景,李云鹤来了,仿佛是又一个吴丽丽从天而降。张国焘回忆说,李云鹤的到来,“引起了一点小小的关注”(《同志》,页148,本书作者洛克珊•维特克,她于1972年夏季访问中国,访问期间曾采访过江青,谈话时间先后长达60多个小时。她回到美国以后,曾多次发表有关江青或中国问题的谈话,于1977年出版了一本书,名为《江青同志》)。此是比较客观的描述。而江青日后对维特克说,中央领导同志,“全体都出来和我打招呼”,“我和他们都握了手”(同上,页145)。自然是在自我吹嘘,却也有些许事实的影子。还是在西安办事处,李云鹤结识了朱仲芷,遂结伴而行。(朱仲丽《王稼祥在我的生活中》,页74,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5)到了洛川,朱仲芷见到了丈夫萧劲光。萧已是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属于高级首长,正出席著名的“洛川会议”。小影星蓝苹见了萧劲光,似乎是颇逗萧司令喜欢,他逢人就介绍,蓝苹也就顺便见了其他一些“中央领导同志”。洛川会议结束了,江青一行,同更多的“中央领导同志”一道,乘卡车回到延安。(《叶子龙回忆录》,页64―65)据江青回忆,她乘坐的卡车的前面就是毛的卡车。多少年后,她向维特克说起这个巧合,仍然很陶醉的样子。(《江青同志》,页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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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秘书叶子龙,也被萧劲光介绍给了蓝苹。他清楚地记得,返回延安的那一天,蓝苹坐在车厢前边,“穿一件浅蓝色旗袍,很显眼”(《叶子龙回忆录》,页65)。叶子龙还回忆起蓝苹与毛泽东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第二天,朱仲芷和江青一起来到毛泽东的住处,毛泽东走到屋外,与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屋。”(同上,页65)朱仲芷是王稼祥夫人朱仲丽的姐姐,朱氏姐妹的父亲,与青年毛泽东有着深厚的交情。来延安之前,朱家做好了湖南腊肉,叫朱仲芷捎给毛泽东。朱仲芷前去给毛送腊肉,蓝苹要求一块去。据朱仲丽转述的朱仲芷回忆:江青跟我一块儿去的,也真见到了毛主席。可那天毛主席正好谈完话,在院子里踱步想问题,只和我们谈了几句话,没有请我和江青进窑洞里坐。我不敢多打扰,就把江青带回来了。(朱仲丽《毛泽东王稼祥在我的生活中》,页74)

朱仲芷还没有忘记补充一句:“好精干的人。”精干的江青,就这样轻易地走向了毛泽东。毛江的首次碰面,表面看去,并未碰出什么大火花,但较起真来,没准儿毛心里会咯噔一下,或许还会默念一句:“这妹妹,我在哪里见过?”

为了与延安的新世界相般配,蓝苹改了名曰“江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新的命名,意味着这个小女子又要超越自我,在广阔的红色天地里大干一场了。命名即新生,新生了的江青同志还没怎么动作开来,便很快发现处处掣肘。首先的一关是审查,江青就不好过关。扔掉了“蓝苹”,却扔不掉上海滩的复杂历史。革命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表面上说上就上,大家一哄而上,实则革命讲究资格,要不,怎么连老阿Q都会说一句“不准革命”呢?眼下的革命延安,全中国都在大动乱,它却秩序井然,一点也不乱。衣分三色,食分五等,那全延安唯一的小车给谁坐,谁的窑洞可以点蜡烛,谁可以用心培养自己的“八字胡”,谁可以蹬皮靴使文明棍放狼狗,谁进什么学校的哪一班,谁的什么情趣要克服,这些都是革命规定好了的,一点都不能乱。

江青好不容易过了革命的审查关,进了为延安人所不齿的党校12班,那里充满了待改造分子。熬了几个月,秋去冬来,鲁艺要在来年春天正式成立了,江青看到机会来了,便去争取上鲁艺。这一次,她豁出去了,提了铺盖卷,去找组织部部长陈云,陈看她一个演戏的,就顺手开了绿灯。可是,革命又找上门来了,中央保卫委员会相中了这个小女子,由该委员会三巨头之一的许建国出面,单独找了江青密谈,要她做他们的网员,也就是秘密情报工作者。她的革命任务主要不是演戏,而是在鲁艺潜伏下来,密查学院中混入的各色“坏人”。由于身份特殊,江青只与许建国单线联系,并要求她定期汇报。到了鲁艺,江青如鱼得水,大演其戏,潜伏工作几乎没有怎么做。许建国大怒,江青充分发挥了她的演员本色,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检讨错误,保证以后坚决把潜伏工作放在首位。(杜超《许建国:一个调查江青的人的悲剧》,《文史精华》2007年第8期)

江青能演戏了,在革命的延安继续搞昔日“蓝苹”的勾当。江青这才理顺了自己与革命的关系。与革命的关系顺了,与革命领袖的关系也随之一天天近了。那些日子,江青很出风头,直把爱看戏的罗曼蒂克的毛泽东吸引得流连忘返。

在延安窑洞孤寂地思考、写作的毛泽东,不得不注意上了江青。海伦•斯诺的延安一游,对毛的女人观有一番真切的体悟,她写道:“毛泽东是一个特别喜欢女人的男人,但不是普通的女人。他欣赏美丽、漂亮和才智以及对他本人和他的思想的忠贞。他不畏惧有独立头脑的人,不拒绝口红和卷发。”(见《江青同志》,162页)海伦•斯诺并未见过江青,她的这个体悟,明显从吴丽丽故事提炼而来。现在,忘掉吴小姐,把江青放进去,谁敢说不是不大不小、严丝合缝呢?

所以,维特克说:“蓝苹一到延安,毛泽东就看上她了。”(同上,页163)按照江青自己的讲述,抵达延安后不久,毛发现她就是女演员蓝苹,然后给了她一张他在马列学院演讲的票。出于震惊和敬畏,她不敢要,但很快就战胜了自己的胆怯,收下了票,去听他讲演。(同上,页152)张国焘夫人杨子烈到延安后,也曾听同伴议论道:“蓝苹很漂亮,而且会演戏。她到延安后,毛泽东对她非常着迷,为她的表演大声鼓掌”(同上,页163)

那些深入红区的洋人,一般都能一睹江青的风采。若干年后,毛夫人的惊采绝艳,还让他们回味不已。斯诺眼里,江青是一个身材修长且吸引人的年青女人,会打一手好桥牌。苏联塔斯社驻延安记者弗拉基米洛夫,尽管对延安颇有不满,但他的日记仍旧记下了江青特有的美好:身材削瘦,举止优雅,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美国《纽约时报》记者蒂尔曼•德丁发现,江青和外国人一起抽烟,而且热爱美国的舞蹈音乐,于是惊诧莫名,称在江青的身上,“能找到杰出中国美女的品质”。美国“迪克西使团”的巴大维上校这样写道,“她的举手投足带有一个女演员应有的所有优雅”,“她看起来比大多数领导人的妻子要漂亮优雅得多”。“迪克西使团”的另一位外交官谢伟思,索性一言以蔽之曰:江青“不是美人,但很迷人”。罗伯特•佩恩于1945年才造访延安,见了毛夫人,他感到她“比蒋介石的太太更美丽,表情更丰富”。日后,他还很诗意地记了一笔:“她的身上还带着在山地采集的野花的香味”。(《江青同志》170―174)

研究了有关江青的中西资料,罗斯•特里尔得出结论:“不是普通女子蓝苹选中了毛泽东,而是这座小城最有威望的人毛泽东在孤单的时候选中了蓝苹。”(《江青传》,页114)这个结论,许多人会不以为然。他们辩称,江青那样一个戏子,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骚货”,从来以勾引男人为天职,毛必是在被动的状态下拉下了水。江青前夫唐纳就曾经说过:“我不认为是毛泽东主动,我想蓝苹是用对我的办法对付他。她有吸引力,而且把自己装扮成革命者,两方面一结合就欺骗了毛泽东。”(同上,页114)杨子烈甚至说:“蓝苹是个放荡女人!”“她就是没有男人活不成。”(同上,页109)还有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天,编在党校12班的江青,在教室里等候“领导同志”讲话。那天的“领导同志”正是毛,他走上讲台,大家都站起来欢呼鼓掌。江青为引起毛的注意,特意对着他大声指点,并且比别人多鼓了几秒钟的掌。接下来,事情更进一步。当夜,江青给毛写信,谈了对他的印象,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还诉说自己理论水平太差,必须当面求教。毛尚未回信,江青就闯进毛的窑洞,跟警卫就像老朋友一样开玩笑,不获允许就大声向毛问好。据说,那一次毛对她很冷淡,一面看文件,一面听她提问题,而且只就她“理论水平太差”说出了几本书名和文章题目。(同上,页110)

类似的故事,还有一些。像叶子龙的回忆,在讲述了毛江首次碰面之后,紧接着写道:“此后有一天,江青找到我,把两张戏票塞到我手里,说是请主席看戏,要我也去……我把票交给毛泽东,他真的去看了,是江青主演的平剧《打渔杀家》。”(《叶子龙回忆录》,页65)也似是在暗示江青勾引在先。毛为江青的《打渔杀家》高声鼓掌,是延安人所共知的事实,江青主动邀请,也很可能是事实,但事情发生的时间链条,却是很难说清楚。

毛江情事,谁比谁更加主动一点点,这其实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毛江二人,都是多情多欲之人,都是罗曼蒂克的革命者,都喜欢打破常规,最大限度实现自我。烈马对烈马,当是互为主动吧。

1938年8月,江青得到调令,从鲁艺调到军委办公室当秘书。实际上也就是到毛泽东身边工作,而且是与毛住在一起了。既已同居,就要张罗结婚。众所周知,毛江要结婚,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据张闻天夫人刘英回忆:原在北方局做秘密工作的王世英同志,当时正在中央党校学习,写了一封信给中央,说江青在上海桃色新闻很多,毛主席同她结婚很不合适。信上签名的人一大串。根据地也有打电报、写信来的。意见都集中到闻天这里,中央的几位领导同志也向闻天反映,希望闻天劝说。闻天觉得这种个人私事,别人不便干预。他也了解毛主席个性很强,认准了的事很难回头。但是大家的意见确实很有道理,党的领导人的婚姻也不能等闲视之。考虑再三,闻天综合大家的意见,以个人名义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毛读罢大怒,当场把信扯了,说:“我明天就结婚,谁管得着!”第二天在供销社摆酒两桌,闻天自然不在宾客之列。(《刘英自述》,页123,人民出版社,2005)

杨尚昆也有近似的回忆:“洛甫那个态度很坚决的,不赞成他同江青结婚。以后不是经常毛主席开会就骂么,说我无非是吃喝嫖赌,为什么我不能够?我看他最忌恨的是这件事。”陈云当时也是毛江婚事的“反对派”之一,他曾经以组织部长的名义找江青谈过一次话,说毛有老婆,并未离婚,提请江青注意。江青告诉了毛,毛打电话给陈云,说,“你这个组织部长竟然管到我家里的事情来了”。(张培森整理《杨尚昆1986年谈张闻天与毛泽东》,载《炎黄春秋》2009年第3期)

毛如此一意孤行,冲破阻力,毅然决然与江青结婚,也足可反过来证明:江青确真是迷倒了毛泽东。

来源: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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