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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牧馬人」洗腦大師曲嘯

2018年02月19日 1:27 PDF版 分享轉發

曲嘯不得不中斷巡迴演講計劃,「曲嘯熱」突然冷卻(網路圖片/SOH合成)
不得不中斷巡迴演講計劃,「曲嘯熱」突然冷卻(網路圖片/SOH合成)

記者/主持人:孫凱麗

當代牧馬人曲嘯,一生共演講2500餘場,堪稱中共的一代大師,然而在曲嘯的人生旅程中,輝煌是短暫的,而痛苦與寂寞卻幾乎伴隨了他的一生。

19歲時他親手掩埋了父親的遺體。那是1951年的大年初一,曲嘯的父親到大連去拜親訪友,走在大街上,突然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活活將他軋死。當曲嘯和母親聞訊趕來時,父親渾身的鮮血已凍成了黑紫的硬塊。

1953年,曲嘯以優異成績考入東北師範大學教育系。大學時代是曲嘯一生中的第一個黃金歲月。他一頭扎進書海中,潛心鑽研哲學、,在學校期間就寫出了幾篇頗有分量的文章,得到了東北師大教育系主任、著名心理學家楊清教授的賞識,教授業餘時間常給曲嘯以指導,曲嘯也常登門請教。

1957年,曲嘯即將大學畢業,就在等待分配的時候,一場波及全國的反右鬥爭席捲去國,曲嘯被打成「」。三條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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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誣衊蘇聯外交政策」, 起因是他在大學四年級一次課堂討論時發言,他說,蘇共二十大之後,赫魯曉夫和布爾加寧到南斯拉夫進行訪問,這表明蘇南關係有所緩和,蘇聯的外交政策有了新的動向。 又因為他父親被蘇聯汽車撞死,所以反蘇的「思想根源」是與蘇聯有「殺父之仇」。

第二條罪名是「包庇右派」,原因是楊清教授被打成右派,曲嘯拒絕揭發他。

第三條罪名是「反黨」。原來學校的一個幹部拿女同學作人身試驗,把女同學嚇成了精神病,曲嘯主張對這個幹部給予組織紀律處分。

就這樣學校定他為「右派」,系團支部也開除了他的團籍。

他被打成「右派」之後,妻子提出離婚。他沒有任何異議在離婚書上籤了字。最後他對法官說:「我只有一個請求,請求法院把兒子判給我,我會把他養大成人的。」法官卻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右派,要什麼孩子!」

頂著「右派」的帽子,曲嘯到了省新民縣師範學校。他拚命工作,課餘時間就和同學們打打籃球,聊聊天,成了學生們都樂意接近的「孩子王」。學校有個領導問他:「現在同學管你叫『老師』,而且願意和你接近,是嗎?」曲嘯回答說:「對。」這個領導卻把臉一沉說:「你這是和我們黨爭奪青少年,這是改造態度問題。」曲嘯被開除公職,送教養院勞動教養。

在被勞動教養的三年多時間里,他種地,搬石頭、修水庫、建樓房,什麼苦活累活都干過。東北的四月,天氣還很寒冷,早上5點多鍾,曲嘯就得起床,光腳走進冷水刺骨的稻田裡插秧。腿在冷水裡泡著,被風一吹,就裂開一個個血口子,鑽心地痛。

1961年10月1日終於被摘掉了「右派」的帽子,解除了教養。

曲嘯偷偷地跑到幼兒園去看兒子。把孩子領過來,他蹲下身想把孩子抱在懷裡,孩子從他手裡掙脫出小身體,遠遠地跑開了。保育員對他說:「這孩子的爹是右派,,早死了,多可憐啊!」曲嘯默默地走出幼兒園。等他再見到這個兒子時,時間已過了整整十八年。

「右派」帽子摘了,曲嘯很想回學校教書,卻沒有一個學校肯要一個「摘帽右派」,曲嘯落魄到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地步。他到興安嶺腳下的一個農場安下身。農場人問他:「你能幹什麼?」他說:「我什麼都能幹!」從此,曲嘯就成了嫩江草原上的一名牧馬人。

農場領導聽說他是個大學生,難得的秀才,就找到他說:「咱們大草原有十多個孩子,你就教他們念書吧。」一共有13個學生,分5個年級,卻只有他一個教師。他常常是先給五年級布置了作文題目,然後馬上給三年級教算術,再給一年級教生字,忙得喘不過氣來。

好景不長,1965年一紙命令卻將他遣送回遼寧。據說是因為像他這樣當過右派、犯過錯誤的人不適合在邊疆地區工作。公安廳就將他安排到盤錦縣新安農場小學教書。

1968年,曲嘯又被打成「現行反革命」,被判處有期徒刑20年。為了不連累妻子和孩子,曲嘯第二次離婚了。

1979年,曲嘯終於被宣布無罪釋放並恢復政治名譽。1985年調往北京,任中宣部局級調研員,被授予「五一勞動獎章」、「全國優秀教育工作者」稱號、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

此後曲嘯由國務院劉中海先生陪同,到美國給留學生做巡迴演講。

第一場演講,大名鼎鼎的近代歷史學家汪榮祖教授也來了,他因為恨的國民黨,所以不參加台灣的聯誼會,而專門參加大陸來的學生學者聯誼會。

曲嘯教授的演講非常精彩,他講到當時如果他有200塊錢,他就可以給他心愛的女人治病,他的女人就不會離他而去;因為在勞改農場里一位當地女孩給他送大餅,他後來就娶了那女孩當老婆;他爸爸讓蘇軍卡車壓死了,據此推斷他心裏必然恨蘇聯,反蘇就是反黨,就是反革命……

最後,曲嘯教授一個「但是,」「黨就是媽媽,媽媽打錯了孩子,孩子是不會也不應該記仇的!」

汪榮祖教授要求發言。

汪教授說:曲嘯教授的演講,當真是血淚的控訴,句句血,聲聲淚!而這些,我在台灣時也看到過類似的報道,但報道的事件沒有這麼邪乎,沒有這麼真切,沒有這麼令人憤怒。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青年教育專家」頭銜可以補償的,不是風光的「當代牧馬人」桂冠可以撫慰的,也不是一句「母親打孩子」就可以釋懷的。什麼黨是親娘,可如此長期地打自己的孩子,那還是親娘嗎?比後娘都殘忍,還有什麼資格要求被虐待的孩子忠誠於她?

曲嘯不得不中斷巡迴演講計劃。「曲嘯熱」突然冷卻下來。不久曲嘯就大腦出了毛病。1991年,在江蘇省南通市演講時,病倒在演講台上,從此半身不遂,失去說話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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