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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國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長 陳秉中:聶樹斌冤案發現真兇獲平反另一也發現真兇的冤案卻把受害者打入監牢--------就河南血禍十致習總書記公開信

2017年02月16日 21:22 PDF版 分享轉發

發生於1990年代初的和河南省血禍案,都是痛徹肺腑的冤案。然而,一個發現真兇后平反,另一個發現真兇后不僅不平反,反而將真兇奉為聖賢火箭式提拔,其中一位還當上總理,受害者原本有望的平反因黑手操控付諸東流。“有虎必打”的方針就這樣蛻變為“選擇性打虎”,生出一個“同罪不同罰”而是“看人下菜碟”的怪胎。至於當局為什麼在河南血禍問題上這樣顛覆打虎政策,只要將兩冤案的相同點和不同點作一對比,以極卑鄙手段保護血禍真兇的禍心就昭然若揭。

 兩冤案相同點之一:均發生於同一年代

其一:1994年8月,發生於河北省石家莊市一起強姦殺人案,指控19歲的聶樹斌為該案兇手。只因騎山地自行車小青年出於好奇多次詢問罪犯抓到沒有引起警方注意,懷疑他可能就是兇手,連續7天7夜暴力逼供,直到精神崩潰擺布成為死囚。依據原河北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要殺,而且快殺”指令,1995年4月被執行

                     被執行死刑的小青年聶樹斌(網路圖片)

其二:1990年代初,河南省因推行“血漿經濟”導致的艾滋病大暴發。1992年擔任河南省衛生廳廳長的劉全喜,為了創收,竟獨出心裁把“以血致富”的“血漿經濟”作為衛生系統斂財的重要手段大力推動,省衛生廳為此成立了“開發辦”和“中心血站”,通過現場會號召農民賣血,口號是“要想奔小康,快去賣血漿”。幾年間形成一支一二百萬賣血大軍,並出現賣血“專業戶”和“專業村”賣血成風。遍地開花的血站和唯利是圖的血頭為獲取高額回報,違反常規使用不潔的設備和野蠻采血方法,采血前都不做艾滋檢測,采血后除收購血漿外,其它血液成分多人混合后又分別回輸給賣血者,既不檢測又混合后的回輸,導致嚴重的交叉感染,製造了至少三五十萬賣血農民感染艾滋病毒和至少10萬感染者死亡的世界最大污

                             原河南省衛生廳長劉全喜

   

兩冤案相同點之二:10年後都發現真兇

   

2005年1月,一強姦殺人犯在河南省滎陽縣落網。首位偵辦此案的河北省廣平縣公安局副局長發現,被1995年4月“要殺,而且快殺”的真兇,並非是已被執行死刑的聶樹斌,而是潛逃多年的強姦殺人犯王書金,被錯殺11年的聶樹斌終於真相大白。

河南血禍案發生后,由於當局封鎖消息,只知道大搞“血漿經濟”導致艾滋病大面積漫延是省衛生廳長劉全喜所為,至於血禍真兇何許人也,10多年間只聽轆轤把響不知井在哪裡沒有指名道姓被鎖定。為了以確鑿事實查證真兇身份,我於2010年起,連續6年自費深入到河南省30個艾滋病重災市縣上百個艾滋病村卧底調查,在摸清河南血禍從發生、發展到泛濫成災來龍去脈基礎上,以板上釘釘的鐵證鎖定真兇。在我調查的市縣中,因賣血感染艾滋病毒死亡100的艾滋病村比比皆是;死亡200的也屢見不鮮;死亡300的上蔡縣文樓村一天最多死7人,5名自殺;該縣死亡400的后楊村,5戶死絕;柘城縣雙廟村死亡500破世界紀錄,其中30戶夫妻雙亡或全家死絕,還有30名感染者因病痛難忍和付不起醫藥費自殺。通過卧底調查,憑藉上述血的事實,在我向黨中央和發出的40多封實名舉報信,斬釘截鐵鎖定河南血禍真兇就是李長春和

    

無法逃脫罪責的河南血禍兩真兇

   

第一位乃1992至1998年先任河南省省長後任省委書記的李長春。河南省衛生廳長劉全喜所以能於1990年代初肆無忌憚大搞“血漿經濟”,是李長春嚴重瀆職和對始作俑者劉全喜的放縱與包庇造成的惡果。如果李長春剛一發現艾滋病毒在局部地區傳播,就將劉全喜拿下並實施撲滅疫情的應急預案,完全可以將剛一冒頭的疫情消滅在萌芽狀態。可是,此時為保住烏紗帽竟掩蓋真相,違背本應于第一時間將疫情公佈於眾的國際慣例,將大面積漫延的疫情視為“國家機密”,凡公開疫情即以泄露機密論處。1995年首先將第一位主動向省上報告周口地區農民因賣血引發艾滋病毒大面積漫延的衛生檢疫醫生王淑平停職停薪;1996年再出重拳又將第二位主動報告疫情的婦產科教授高耀潔軟禁。此期間,河南省委有四位委員,多次向中央舉報李長春嚴重瀆職造成數十萬人感染艾滋病毒和數萬感染者因得不到治療而死亡的驚天大案,均遭李長春抵制。接著,又有省地兩級數十名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和政府官員以及衛生系統知情者對造成駐馬店、周口、商丘和平頂山等二十二個市縣二十五萬人感染艾滋病毒,向中央和法院控告李長春嚴重瀆職罪,也被他壓下去,任憑疫情發展。而那位大搞“血漿經濟”的省衛生廳長劉全喜,因有李長春保護安然無恙。凡此種種,李長春無疑應對河南艾滋病災難的發生負責,是不折不扣的河南血禍第一個真兇。

   

於1998至2004年接任李長春主政河南先任省長後任省委書記的李克強,如果他一反前任包庇劉全喜並隱瞞疫情的做法,第一能毫無顧忌地揭開被李長春捂的疫情蓋子,對外公開不再隱瞞;第二毫不手軟地查處河南“血漿經濟”始作俑者衛生廳長劉全喜;第三不失時機地對因賣血和輸血感染艾滋病毒患者實施抗艾滋病毒治療和賠償;第四給予因舉報疫情遭無情打壓的受害者平反昭雪等亡羊補牢措施,就可以將疫情有效控制住轉危為安。然而在他主政河南6年間,為了獲得時任總書記對他高度信賴和討好李長春,他應該做的亡羊補牢措施一件也沒有做,而是繼承前任打壓舉報者和隱瞞疫情的衣缽同流合污。2000年《河南科技報》記者張繼承,第一位以《近百人染上“怪病”之謎》為題向世人公開報道上蔡縣文樓村艾滋病大暴發真相,國際社會那時才知曉河南發生艾滋病災難。然而,這位可敬的記者卻被李克強政府開除;河南省《大河報》、《鄭州晚報》和《城市早報》亦有多位記者因這樣報道被除名或調離;省衛生廳一位處長也因所謂泄密被打入監牢。由於一次次喪失極為寶貴的亡羊補牢時機,可防可控的疫情不僅沒有得到遏制,反而惡化泛濫成災。李克強無疑應對疫情惡化負責,是不折不扣的河南血禍第二個真兇。

    

兩冤案相同點之三:製造冤案的罪魁禍首都以極惡劣手段包庇真兇阻撓案情翻轉


2005年1月,曾犯下多起強姦殺人犯的王書金在河南省滎陽縣落網,承認是聶樹斌案真兇。然而,一手製造聶樹斌冤案的罪魁禍首原河北省委副書記、省委政法委書記(後為國家安全部部長)許永躍和號稱河北省“政法王”的張越,則極力阻撓此案反轉,直到2013年9月,河北省高院仍裁定真兇是聶樹斌而非王書金。當時張越曾親自坐鎮重審聶樹斌案的邯鄲市法院三天場外指導,讓王書金以新供詞翻供;一再提醒王書金“不要淌渾水”,誘導他“指鹿為馬”。這個殺人犯此時良心發現,他沒有接受張越給他編織的假供詞堅持自己是真兇。很明顯,聶樹斌冤案的產生,其出發點與歸宿點並非法治,而是維護官場利益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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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污血案與聶樹斌案在維護官場利益這一點上,相似得如同一對雙胞胎。河南污血案於1990年代初發生后,1992年擔任十四大的黨總書記江澤民,本應對包庇劉全喜和隱瞞疫情導致艾滋病疫情大面積漫延的李長春問責,然而,卻極盡包庇袒護之能事,不僅不追究,反而加官晉爵,一是當李長春因推行“血漿經濟”把河南搞爛無法為繼時,還以業績可佳轉任經濟最發達的廣東任省委書記;二是1997年的十五大,儘管河南艾滋病疫情還在大面積漫延中,李長春竟如凱旋而歸的將軍,在這位總書記一手提攜下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三是2007年十七大又當選為政治局常委坐進金鸞殿。

    

繼十四和十五大之後擔任十六和十七大總書記的胡錦濤,全盤繼承前任做法依葫蘆畫瓢,既沒有清算江的心腹李長春,也沒有追究愛將李克強河南血禍的責任,而是仿照前任提攜親信的模式如法炮製大力提攜親信李克強,2007年十七大被選為政治局委員,又于同一天與李長春一併當選為政治局常委雙雙進入中南海。到了十八大,又是在前總書記胡錦濤大力推薦和前任江總書記點頭當上總理一步登天。兩位前總書記從十四至十七大20年,就這樣不遺餘力地保護河南血禍真兇。發生於20年前的聶樹斌案如今已平反,被摧殘20年的河南幾十萬血禍受害者仍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河北省省部級官員包庇的聶樹斌案已翻轉,而一手遮天的兩位前總書記包庇的河南血禍案卻不知何年何月見天日。兩案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兩冤案相同點之四:發現和舉報兩案真兇的有功之臣均遭滅頂之災


2005年1月,主動交待是聶樹斌案“真兇”的王書金在河南省滎陽縣落網。第一位發現王書金就是聶樹斌案真兇的是河北廣平縣公安局副局長鄭成月,他也是第一位向媒體提供聶樹斌案真相的老公安,不愧是有功之臣。然而,直到2013年9月,河北省高院還裁定聶樹斌是兇手,王書金非真兇。只因鄭成月堅持徹查,不與操縱王書金翻供的張越為伍遭報復。本應重用,卻被恨之入骨的張越們無端調查數年遭迫害。2009年縣委書記要求他提前退休,理由是“給年輕人讓道”。對聶樹斌案實現大翻轉做出重大貢獻的鄭成月,不但丟了工作還“殃及池魚”。妻子多次喝農藥自殺,兒子國考第一名卻不被錄用,家庭生活陷入危機被打入冷宮。應當說,如果沒有鄭成月11年的堅持,聶樹斌案能否今天翻案則另當別論了。

因舉報河南血禍案真兇的婦產科教授高耀潔,遭遇與鄭成月一樣的劫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小巫見大巫。1996年她得知河南省許多農民因賣血感染艾滋病毒后,深入到100多個艾滋病村進行救治,大聲疾呼立即關閉血站,不要再號召賣血了,並拿出一百多萬元編印宣傳品發往重病區,還親手救助164個艾滋孤兒。然而,李長春政府不但不接受她的舉報,反而被扣上“泄露國家機密”、“損害河南形象”和“為國外反華勢力報務”三頂置她于死地的大帽子將其軟禁。高耀潔頂著壓力救助河南血禍受害者感動了世界,被譽為“中國民間防艾第一人”;2001年,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稱讚她為全球第一位在農村從事艾滋病教育的女活動家。高耀潔雖獲得10多個國際獎項,卻不允許她出國領獎。后經美國著名人士干預雖得以出國領獎,可是回來后在又再遭軟禁,哀嘆生不如死。為了尋求自由空間,用最後生命書寫中國艾滋病真相,無奈於2009年李克強任副總理期間出走美國。流亡期間以“最立得住”的個案寫出《血災10000封信:揭開中國艾滋疫情真面目》等十多部專著,讓世人知道是誰把百萬計老實巴交農民推向墳墓,死也不回去,化灰后將骨灰和已故丈夫骨灰一塊灑在黃河裡再歸故里,不留墳墓。現已90高齡的一代女傑,身體每況愈下,已失去自理能力獨居紐約。任憑血禍地下蔓延,卻容不下一位說真話的老人。

                 


        高耀潔《血災10000封信:揭開中國艾滋疫情真面目》專著封面圖

兩冤案不同點之一:聶樹斌案是個案河南污血案則是更慘痛的群體  

    

聶樹斌冤案驚動鬼神,凡是有血有肉的人無不憤慨,但該案受害者僅是一人。河南污血案則是數十萬賣血農民感染艾滋病毒和數萬感染者命喪黃泉的一個龐大群體。特別悲慘的是,這些無辜者上訪討說法卻被當成敵人對待。聶樹斌的父母上訪也遭打壓,但兩者不在一個層次上。河南血禍受害者凡是有上訪意願的就沒收身份證不讓出村,初次上訪的被訓誡,屢教不改”上訪的不是拘留就是判刑。為了保護真兇,李克強任副總理期間因上訪3人被判刑,首開給無辜感染艾滋病毒上訪者判刑的世界記錄。李克強十八大當上總理后,打壓也隨之升級,被判刑的上訪者則增至10人。其中一位20歲因做人流手術輸血感染艾滋病毒的小媳婦馬霞上訪要求追責,則以“尋釁滋事”罪判刑二年緩刑三年,逮捕時還給她戴黑頭套並背拷,現正在服刑。

 陳秉中在河南看望被判刑逮捕時給戴黑頭套並背拷的馬霞和她女兒


一位90年代響應政府號召賣血感染艾滋病毒又母嬰傳播給孩子,孩子病危5次下病危通知書,因無錢醫治請求補助的李小賀,以“敲詐勒索”罪被判刑二年,現正在坐牢。產婦趙風霞因分娩輸血感染艾滋病毒后又傳染給孩子和丈夫,丈夫不治病亡后多次上訪無果再上訪,則以“敲詐勒索”罪判刑二年緩刑三年;產婦曹蘭英亦是分娩輸血感染艾滋病毒同時又母嬰傳播給孩子,也因上訪被判二緩三。在遭打壓這一點上,聶樹案與河南血禍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趙鳳霞(右)與曹蘭英在獄中

兩冤案不同點之二:為保護血禍真兇竟出動中央巡視組篡改歷史瞪著眼睛說瞎話聶樹斌案又是小巫見大巫


2014年3月28日至5月27日,中央第八巡視組對河南省進行為期兩個月的巡視,本應將發生於90年代初舉世矚目的艾滋病事件作為巡視一大焦點,然而,因事先定調子划框框被排除在外,罪惡明明就在眼前,卻偏偏看不到大惡人,客觀存在20年的河南血禍,被瞪著眼睛說瞎話的巡視組一夜間蒸發徹底否定大翻盤。數十萬河南“血漿經濟”受害者當聽到中央巡視組要進駐河南時無不歡呼雀躍:“青天大老爺來了,我們有救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上演了一出名為打虎實為縱虎歸山的醜劇,乃虛幌一槍的大騙局。

那次罔顧事實瞪著眼睛說瞎話的巡視,絕非中央第八巡視組組長歐陽淞自作主張,當然聽命于中紀委,本應為受害者撐腰的巡視組,卻鬼使神差地成為河南血禍真兇的保護神。


                           中央赴河南省巡視組組長歐陽淞

由神秘之手策劃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巡視,要保的當然不包括對立面前總書江澤民的心腹李長春,而是本派的現總理李克強。讓戴著“青天大老爺”光環的中央巡視組給他抬轎子充當保護傘,把篡改歷史當做救命稻草,通過背書洗地,妄圖把李克強河南血禍的罪責從這個星球上抹去瞞天過海。極具諷刺意味的是,赴河南以反腐為已任的中央巡視組篡改河南血禍歷史,本身就是最大的腐敗。既然中央巡視都可以造假,還有什麼不可以弄虛作假的呢,如《狸貓換太子》以假亂真。讓這樣的巡視組去反腐,豈不是越反越腐。策劃瞪著眼睛說瞎話、篡改歷史、漂白李克強的黑手其實就是虎。此虎不除,河南血禍受害者期盼同發現真兇的聶樹斌案一樣獲得平反那是白日做夢。如果河南污血案真的也和聶樹斌案一樣獲得平反,必然要追究煞費苦心以篡改歷史保護血禍真兇的巡視組,這等於自打其臉,自取其辱。不難想象,只要李克強在台上,為了維護極少數人的既得利益,給河南血禍受害者平反的機率就是零。

     

兩冤案不同點之三:當局允許聶樹斌冤案平反並不是所有冤案都能平反的“公式”而是不等式


聶樹斌案和河南血禍案都是冤假錯案,無疑都應平反。可是,本應平反的河南血禍案,卻因莫名所以的“選擇性打虎”而告吹。這種“看人下菜碟”的打虎所帶有的極濃厚的“打一派保一派”色彩,懷疑其已落入如影隨形的“權力之爭”漩渦並非空穴來風。這是“有虎必打”方針的自我否定,從一起跑就註定此次打虎的不徹底性,“養虎為患”則是這一運動的必然結局而貽害無窮。

     

聶樹斌案能平反河南血禍案不能平反的巨大反差,凸顯“選擇性打虎”的殘酷性和暗藏的殺機。河南幾十萬血禍受害者病的病,死的死,村村流血,上訪則判刑,古今中外任何國家都不曾這樣加害於響應政府號召而受害的無辜。中國不僅20年不追究,還把李克強這個雙手沾血的真兇當成“一代天驕”捧上天,受害者眼睜睜到手的平反權利因中央巡視組攪局而泡湯。“選擇性打虎”的決策者們為了將被他們視為自己眼珠子一樣的至今不認錯的人扶為宰相,竟拿河南幾十萬“血漿經濟”受害者的生命為貢品給李克強祭旗,如此傷天害理,比中國歷史上十大暴君和十大奸相還兇殘。  

    

當局所以要百般阻撓河南血禍案平反,既是保護李克強的需要,也是保護李克強後台免受追究的需要。如果問罪李克強,必然牽扯到保護他的後台,也必然牽扯到中紀委派出的中央巡視組。因而,聶樹斌案可以平反,河南血禍案則絕對不可以。如果給河南血禍案平反,李克強及其後台就必然一同被送上審判台。河北省張越等製造的聶樹斌冤案已經夠水平了,但與“技高一籌”製造河南血禍冤案相比,只不過是“小兒科”。    

    

在我卧底調查的6年間觀察到,從1992年黨的十四大起到十八大20年,歷屆黨的政治局委員,甚至也包括歷屆中央委員在內,至今沒有一位站出來為受害者說句公道話,毫無惻隱之心和羞惡之心。就連臭名昭著的衛生廳長劉全喜,也沒有誰敢觸及他一根毫毛,因為只要觸及他,必然牽涉到李長長和李克強被連窩端。這位惡貫滿盈的河南省廳官,還被當選為全國黨代表和人大代表坐進人民大會堂,河南血禍20年他盡享榮華富貴20年。與之相對應,如今,仍有6名受害的上訪者為李克強服刑,其中5位是年紀尚輕的農婦。他們與劉全喜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獄,這就是對什麼是“選擇性打虎”的詮釋。在歷屆全國黨代會和全國“兩會”,誰都不講也不敢講河南艾滋病事件,揣著明白裝糊塗,即將召開的2017年“兩會”也不會有哪位參會者捅這個“馬蜂窩”。攀龍附鳳生怕得罪血禍元兇李長春和李克強以及他們的後台集體淪陷,把“為人民服務”的口號都喊啞了的高官,卻對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河南血禍受害者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河南血禍受害者沒有一人獲賠償,推行“血漿經濟”的各級幹部以及血站站長和血頭沒有一人受處分,上訪受害者卻進了監牢,最大受益者李長春和李克強則“因禍得福”都當了大官。       

面對死亡威脅絕不後退一步

    

河南暴發艾滋病後,第一要務就是危機干預,讓被艾滋病毒這個高危因素侵襲的高危人群及時得到救助。我赴河南危機干預,是我從事健康研究和危機干預的天職,但因當局害怕我揭露更深層黑幕而橫加阻撓。

    

十七大期間,先是北京警察登門核實我的身份,發出不許去河南的警告;后又被派出所傳訊,令我交待去河南何人指使,出於什麼目的做艾滋病調查,並強行關閉登載我公開信的站網,對我的電話、郵箱以及我的行動亦進行監控。河南警方通過購票信息得知我進入河南,一下車就“約法三章”:一不許我去艾滋病村,二不許會見艾滋病患者,三不許召開座談會,並限當天必須返回北京。鄭州市公安局國保大隊長“陪同”我候車,目送我上了火車才“撤崗”。為躲開警方眼睛,後來我只能“偷偷摸摸”進村。

     

十八大后對我監控更加嚴厲。為了探究柘城縣雙廟村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一個村死亡500艾滋病患者,又是什麼原因導致30名感染者自殺,近三年來我三去雙廟村,但都被堵截無法進入。該縣國保大隊長當著村民面口出狂言:“這個XX糟老頭子今晚要是不離開河南我就弄死他”。更有甚者:“他要再來河南調查艾滋病,就讓他得艾滋病”! 


雙廟村維權人士朱龍偉夫婦陪同陳秉中在村邊“央求”警察10小時也沒讓進村只能望村興嘆

                            堵截陳秉中進雙廟村的警察

本應主導對河南艾滋病災難進行危機干預的衛生部和現國家衛計委,兩次派員其中包括機關黨委書記登門指責:“你為什麼要發公信,難道內部舉報就不成嗎?這麼大歲數不好好活著卻盯著兩位國家領導人”對此,我反覆申明因多次內部舉報無一不是“泥牛入海”有去無回,無奈才發公信的。“不管怎麼說,你把國家領導人的事捅到國外去,就是你的錯”。並聲嚴厲色:“河南艾滋病關你什麼事,你去河南調查有損衛生部和國家衛計委聲譽,讓中央對衛生部有意見,你知道中央對你怎麼評價嗎?現正對你調查,再不回頭只能自討苦吃!”

    

原衛生部一位主管艾滋病防治的副部長還拋出河南污血案“無過錯論”,為河南血禍真兇開脫罪責,這位“老鄉”也為自己包庇省衛生廳長劉全喜洗衣清身。 衛生部不去救助,對我的救助又橫加指責,當今有這樣的衛生主管部門嗎!

面對死亡威脅,我不會氣餒。活到八十多歲沒有忘記人民是衣食父母,入黨64年沒有泯滅良心。退休后我所以冒風險到河南進行調查和危機干預,是出於責任感和對生命的尊重與敬畏使然。通過6年的卧底調查,令我有底氣和膽量敢於向黨中央叫板,挑戰中紀委,就中央巡視組不計後果篡改歷史為河南血禍翻案這個根本性和原則性的是非問題一決雌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我舉報失實,那就以誣陷國家領導人論處;如果我的舉報屬實,就應當追究血禍真兇和保護他們後台的責任。

    

特別令人關注的是,現還有6位血禍受害者因上訪在服刑中。鑒於我已是土埋到脖頸,又是肝癌晚期,活不幾天了,不怕死了。既然我無力制止當局如此血腥地為保護河南血禍真兇仍不肯放過正在服刑的受害者,那就把我這個說不定哪一天被“弄死”的糟老頭子抓進去,把正在服刑的受害者放出來回到人間。我與其被“弄死”,不如為蒙冤者坐牢而死更有生命價值。即使明天就死,今天也不改初衷。

    

殷切期望敢於擔當的習總書記力排眾議,力挽狂瀾,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河南污血案解決在十八大,不為此背黑鍋,讓幾十萬“血漿經濟”受害者及死者家屬夢寐以求的“一立案、二問責直至刑責、三給予國家賠償”的中國夢成為現實!

    

此次舉報同以往40多封舉報信一樣,文責自負,我承擔法律責任。

    

原中國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長  陳秉中

     2017年2月12日   

     [email protected] 

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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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法國加拿大日本等國污血案的查處和中國河南污血案不查處又倒打一耙—就河南血禍三致習總書記公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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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克強河南艾滋病大流行拒不認錯應該下台 致中共中央政治局、人大常委會、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開信

6、已經到了對河南血禍責任人立案問責的時候了 致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公開信

7、河南省對“血漿經濟”受害者大搞刑事化10名被判刑籲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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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害苦賣血農民的李長春和李克強不認錯還加官晉爵乃“強者即正義”—就河南血禍九致習總書記公開信

來源:維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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