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鄧右的精神領袖的邪惡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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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鄧右的精神領袖的邪惡本質

帖子左翼反共人士 » 2019年3月7日

作者 羅租田

四十年改革開放的大多數時間內,鄧小平其人其路線佔據了極重要地位,人所共知。
對這位官方謚稱的改革開放「總設計師」,近幾年異見網站出現了不同見解,或說華國鋒乃改革開放的真正奠基人,或說胡耀邦,趙紫陽才是改革開放的堅決推動者,且不是無依據。愚意以為,整體上看,鄧小平其人其路線在改開中的極重要地位,是成立的。因為有幾點很顯然:毛澤東到底死了,中國人仍要活下去,其時朝野要求鄧小平再出山的呼聲不是壹般的高。它源自1975年鄧小平對文革大亂象的整頓,予渴望秩序與變革的朝野以深刻印象,鄧小平因此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上,無人能及。而就權力上層來講,面對文革后爛攤子,僅有葉劍英代表的軍方維穩力量是不夠的,急需打開突破口,挑大樑的人選也就格外重要。這方面,壹樣無人能及鄧小平。另者,蘇東巨變后中國仍然能掀起改開旋風,仍惟鄧小平有此能量。
但是,事物另有壹面,鄧小平其人其路線在改開中的極重要地位是壹回事,其人其路線的是非功罪又是壹回事,而今,改開潮水已退,狼藉畢現,需要審視曾經的神話與浮華。

中共建政前鄧小平的事兒就不說了。自紅朝建立,鄧小平先主政西南,為封疆大吏,幾年後奉召進京,為中樞要員。他能走到這壹步,自然是地位、業績的反映,但也不盡然。此時,于紅朝已是全面建設開始,于毛澤東卻首先是皇位皇權鞏固時期。所謂五馬進京,有沒有「削藩」的考量呢?結合毛澤東的歷史,應非妄言。
鄧小平不是笨伯。主政西南時的剿匪、土改、鎮反,如果說鄧小平的賣力工作,是為了黨。那麼57年領導反右,59年接受廬山既成事實,60年代主持中蘇論戰,鄧小平就首先是順著聖意行事。不止如此,此期間他格外賣力,突出如反右的鐵腕手段與「除惡務盡」理念,明顯可見在上層競功、向毛皇邀寵的成分。他全然不識把壹國知識界打殘打癱的嚴重惡果?只能說他早已識得中共這部絞肉機的厲害,只能進不能退了。
人為的大飢荒帶來的另壹大惡果瞞不過鄧小平,他開始向劉少奇比較務實的路線靠攏,不排除他警覺到了毛澤東路線太過禍國殃民,壹定會危及黨,他身在這條船上,自不希望翻船。同樣不排除他對毛皇有了情緒,源自競功邀寵未能獲得應有回報,因為毛澤東讓林彪蓋住了他的風頭。他向來不怎麼看得起林彪。林彪是公認的打仗能手,他卻文武雙全。
皇權面前不可以玩性情,鄧小平因此在文革中成了黨內第二號走資派。其實,比照劉少奇的遭遇,鄧小平是幸運的,他內心裡不能接受文革現實和毛澤東「極左」路線,兒子成了殘廢是個很重要原因。他不可能甘心退出權力場,但又奈何不了皇權,只能使勁兒忍,直至壹再卑詞認罪。不過這影響不了他的認識有了提升,然而,要說他的認識有了提升,立足點是苦難民生,則只能是爾後官樣文章的語言。
鄧小平的英雄氣質以及對黨國的忠誠不減,很快地體現在他75年的整頓,再現的仍是他壹以貫之的以鎮壓開道的鐵腕手段。當時那個9號文件的強硬語言,以鐵路整頓為開局的雷厲風行,全是他特有的風格。通常認為治亂世須用重典不是毫無道理,但不可多用,因為無恩則威不立。此前鄧小平給了中國社會什麼恩惠呢?鄧小平樂此不疲,反映了他不可移易的信念。無論「父母」做了什麼,「子女」都必須順從。不信邪,就試試。
因為,如果說75年的整頓,為文革特殊年代不得已而矯枉過正,那麼83年的「嚴打」,怎麼看都是鄧小平屠夫真容的暴露。原來,他要改變毛澤東路線,是指先皇的治世手法而不是先皇的紅朝基業。這壹點相當重要。惟其如此,才能理解他對毛澤東堅持「三七開」,不能容忍胡耀邦,直至89年大開殺戒。
79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不久前有個新奇的觀點,認為此乃鄧小平向美國交投名狀。常見的觀點是地緣戰略,需要圍魏救趙。另有觀點認為是鄧小平的權謀運用,目的是奪最高軍權。拙文取後者。其實,此戰之前,鄧小平在上層已擁有明顯優勢,卻非擁有壓倒優勢。他在軍內的歷史地位,比不得彭德懷、林彪、粟裕,向來的比較優勢不是戰功而是玩政治。在中共這個幫會裡玩政治,可是離不開黑厚術,但這是保命陞官的強項,也是人際關係的弱項。如今,強龍紛紛雕零,他也就有了資格掌軍。但不通過打上壹仗立威,向黨內合法的頂頭上司強索軍權終不免負作用。他應是看準了兩點,壹是缺學識的華國鋒駁不倒他的世界戰略大道理,二是那位當年的游擊隊小政委,哪裡見識過策劃過大兵團作戰。打越戰,不容華國鋒不把軍隊交給他指揮。反過來說,若華國鋒識趣早早讓賢軍委主席,這壹仗也就可打可不打了。無論如何,此仗有悖于把「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至於此仗會死掉兩國多少老百姓的兒子,那叫問題嗎?
不過,此戰前後,鄧小平幹了幾件實事。默許了胡耀邦力主的大平反、廣摘帽,支持了萬里,趙紫陽的農村糾偏行為,恢復了高考,廢除了上山下鄉。考慮到此時國人仍生活在餘悸猶存之中,后兩項可以打上80分,前兩項也就及格罷了,姑且不說這本是當權者的工作職責。因為不默許胡耀邦的大胆行為,讓很多老官僚仍為異類,於他不啻自剪羽翼。支持萬里,趙紫陽的動作,其理亦然。說白了,此時他的「改開」大手筆,向前看不太假,以屈求伸的讓步更真。
讓步的實質是什麼呢?壹般來說,非常時期的獨裁者願意讓步,還是要諒解。需要警惕的是從來讓步有限度,通常是危機過去就翻臉不認人。這也正是鄧小平改革開放的現實。不幸,當時沒幾個中國人正視這壹點。中國人本該正視這壹點的,中共五十年代初就玩過這壹手,僅僅幾年就翻臉不認人。但中國人太健忘。
誠然,叫讓步也好,叫改開也好,鄧小平這樣做也是中共逼出來的。只要不改根本或不能改根本,改開就是壹個悖論,他也就只能在兩難之中前行。他多麼希望老百姓吃上了飯就知足,但學生們不體諒他的苦衷,居然還鬧起自由、民主來了。他忍啊忍,忍到了89年,他不能再忍了,再忍就向上層權貴交代不了。那些人終於復出而過上了好日子,怎堪想象又失權勢?此乃根本。然而,此次鎮壓力度之大,卻是鄧小平幾十年來對賤民特別對「暴民」的仇視情緒大發作,也是他殺人殺順了手的忍不住又手癢。他的堂皇理由是不穩定,什麼事都幹不成。他乾脆說他用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或許更動聽壹些。事實上,爾後的既得利益者莫不是這樣看,著名的鐵筆單仁平,就屢屢強調這壹點。此君以視野開闊,文筆生動而引人注目,偏偏忘了壹點,所有的專制屠夫都懂那語言。
讓步決定了鄧氏其人其路線,勢必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認為他的改開無理論,屬於雞同鴨講。因為便是誠心改革,也無需什麼理論,尊重常識、學習前人的經驗教訓便可。真正的問題是鄧小平願不願意向中國人低下那顆傲慢的頭。做不到這點,要理論何用?若認為他真想做「中國人民的兒子」,想多了。
不過,鄧小平的改開無理論不等於無目標。有理由認定,鄧小平認準了壹條:只要把經濟搞上去了,中國人不再過饑寒交迫的日子,中國共產黨就有了合法性,黨國從此無憂,他和改開就能青史留名。
這就要多說道說道了。

鄧小平強調經濟改開,有合理壹面,終歸民以食為天。況且改開啟動之際,絕大多數人仍生活在赤貧之中,不忍目睹。另者,作為第壹人口大國,只壹個吃飯問題就工作量十分巨大,北京確有難處。
然而,正因事關全體國民生活,改開就決不可以耍滑頭。把經濟搞上去,既艱難又有成功先例可援引。艱難的是工作量巨大,喝不得急酒也偷不得懶,而成功先例就在周邊,況且經濟自有規律,歸根到底就是個權益分配問題。鑒於人性的仍舊脆弱,只須把「有錢能使鬼推磨」和「又要馬兒長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結合起來便行。從來如此,經濟搞不上去,就是犯了后壹條大忌。這也是毛澤東路線失敗的根本。鄧小平當然明白如此淺顯的道理,事實是他葉公好龍。他不認為他葉公好龍,源自他眼光毒的壹面,便是中國人太容易糊弄,知識階層亦不例外。那個似是而非的論點,「科學技術是第壹生產力」,便是他壹度當作發現大加宣揚的,果然撓著了技術官僚們的癢處,遑論無知愚民。實際,生產力分有形無形兩種,無不受制於權力這個萬有引力。只要沒有解決專制制度對生產力的反作用,同樣作為生產力的制度就更重要。並且,就算制度能最大限度釋放科學技術的能量,還有壹個是否合乎文明走向的問題。畢竟,沒了文明,壹切都是空談。
要求政治人物尤其軍閥出身的政治人物具備哲學家眼光,很不現實。這裏,反映的乃是鄧小平的極高傲氣質,實為權力傲慢。如果說他認為中國沒有共產黨就不行,是基於現實思考,那麼他事實上認定文革后的共產黨沒有他不行,就只能是他極端掠奪氣質的表現。這樣,他又回到了毛澤東那個天下捨我其誰的基點。這樣的思維與行為落實到經濟活動上,便是他用四項基本原則即用四根棍子押解著改開上路。而當年毛澤東就是這樣乾的。壹度,毛澤東熱心經濟超過了鄧小平,使用的就是群眾專政這根大棍子。當年那些水庫工地上,鍊鋼工地上,捆綁、吊打過多少人,抓了多少階級敵人,凡過來人皆有感觸。正如這樣的發展經濟帶來的驚天惡果,凡過來人皆有體驗壹樣。
同樣使用狼牙棒開道,毛澤東玩經濟玩了個壹塌糊塗,鄧小平玩經濟競差強人意,這就要問壹個為什麼了。其實,此非鄧氏其人其路線另有秘訣,無非時過境遷。它當然得力于對勞動者鬆了綁,但繩子不能丟。又得力于技術官僚較之文盲官僚多了點知識,得力于胡耀邦,趙紫陽的軟抵制,更得力于外部環境大變,首推港澳台及海外僑胞的愛國情,中國無需事事都自力更生。
鄧小平深信這是「兩手硬」的作用。由他的錯覺引發出來另壹個錯覺,多數人竟然認為改開的推進歸功於鄧氏其人其路線的正確。既然改開不能沒有鄧小平,鄧公自是偉人無疑。無人換個角度究問:如果此時沒了鄧小平,中國將怎樣?
歷史無從假設,但邏輯也是擺明了的:若此時沒有了鄧小平,上層毛左確有可能咄咄逼人。他們擁毛遠不及保權固權的意願強烈,也就不排除大衝動,要安撫好這批頑固份子,誠非易事。不過,自撥亂反正,胡耀邦,趙紫陽獲勝是大概率,終歸基本民意和中下層黨心向著他們,加上外援可用。若如此,中國復興在望將非妄言。顯然,改開是有可能健康發展,雖然幾率小,此可能性的破滅,罪在鄧小平。六四壹出,本來就嚴重畸形的改開,也就更進壹步畸形。
92年鄧小平南巡途中再倡經濟改開,其心情的複雜應難與人言。凡人皆有內心脆弱的壹面,鄧小平不會例外。在他有生之年,他仍須儘力保黨,保曾經的聲譽,保護家族利益。不排除他還有對六•四欠下了血債的內省成分。但是,他已沒有了能量認錯和糾錯,上層既不會支持他糾錯也無人會替他擔責,此為中共傳統,他手頭只有再倡經濟改開這張牌。然而,像所有的獨裁者壹樣,他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仍舊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紅二代的能量與度量,以為事情仍舊可為。殊不知,六.四血案固然可能淡化乃至淡忘,前提卻是他和中共的誠懇謝罪,尤其少不得讓大多數人得到明顯公平的實惠,下壹步就是切實的政治改革,進行全民普選,僅僅想到這裏就可怕。不止如此,權貴經濟壹開口子就成了出閘的水,勢必導致反動體制與故意犯罪集團比賽作惡,理性等於零了,這壹來,無論經濟能否上去,都難以改變黨國驅趕著十幾億人奔向深淵的大趨勢,壹如文革狂熱驅趕幾億人奔向瘋人院壹樣。
此前提下仍舊高喊改開,不免是在侮辱全體中國人的智商。由高度計劃經濟轉變為市場經濟,哪怕換了民主制度也會有個不短的過程,此事不假,但也決不至於年年喊攻堅,實際是作秀。例如國企改制,理應代表工人權益的工會,職工代表大會沒有半點發言權,全是共產黨書記、經理說了算,實為他們身後的刺刀說了算,它不帶來嚴重後患才怪。壹邊是給產業政策、經濟結構、資源配置,勞資關係重重設限,壹邊大談特談攻堅。這壹來就算有心的攻堅也會沒個完,永遠在路上的改開,還叫改開嗎?事實上,不藉助外資和入世,不靠縱容貪腐以激發官員的工作熱情,所謂經濟奇迹難以想象。但這是讓生產關係飲鳩止渴,偏偏這樣的改開還停不下來了。
要救這樣的改開,理論上就只有轉移矛盾,說白了就是向外殖民和發動戰爭。今天的習當局走的就是這條路,也不容它不走這條路,突出如壹帶壹路,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此為二戰前列強早就玩過的把戲,無壹國走通了,可憐的習當局還把它當新鮮。
不走這條路而救經濟,就只能再進壹步竭澤而漁。那麼等待未來子孫的,不外乎大半個中國不宜居住,不外乎我不殺妳,妳就會殺我。這樣的自作孽,入了世又怎樣?今天的貿易戰,見證了投機取巧又吃霸王餐的報應。它反映了壹個可怕趨勢:繼續作惡,將成世界公敵。
誠然,改開使大多數人不同程度受惠,出來了中產階級,是事實。但這不是肯定鄧氏其人其路線的理由,壹是中國人的赤貧生活是誰造成的,是共產黨。二是當權者把本該屬於中國人的東西只是部分還給了中國人,是他們應該做的。主要是此發展不能建立在野蠻資本主義基礎上,不能建立在不可持續基礎上。這樣的教訓太多,當權者務必了解這壹點。此種註定了後果可怕的發展模式,便是鄧氏其人其路線的「功績」。
文革后鄧小平叱吒風雲近二十年,事實上不再以毛澤東為偶像,其中約有六年時間,是他壹生中的亮點,但是到此為止。
毛澤東並非馬克思原教旨信徒,鄧小平也壹樣。前者傾心的是千古壹帝秦始皇,眼裡是天下。後者務實壹些, 目標應是俾斯麥、路易十四式君王。或許,他早年在法國打工就聽聞過太陽王的故事。在那個時代,那是壹部當然的英雄史詩。路易十四以前的法國,在歐洲無非爾爾,靠了路易十四的咬住青山不放鬆, 法國舊貌換新顏。但是, 鄧小平要麼蔑視了事物的另壹方面,要麼不懂其內在關係。 因為法國爾後在世界的大影響,主要根于拿破崙、西哀耶斯、包括羅伯斯庇爾在內的新階層的不同作用 皆是法國大革命的產物。路易十四的遺產,反倒引燃了大革命,正面遺產被烈火吞沒,負面遺產仍舊作孽。
專制的歷史軌跡總是驚人地相似。在法國,當路易十六怎麼改革都法術失靈, 迎來了革命時, 路易十四早已長眠于地下, 任什麼滔天洪水他都不管了。在中國,紅二代習近平上台後也就過了兩三年風光日子,便迎來了末世的橫豎不對勁, 鄧小平卻在陰間打橋牌,不探世事了。路易十四認得芳汀嗎?總設計師識得楊改蘭嗎?但是芳汀和楊改蘭的悲慘命運, 卻與太陽王和總設計師大有關聯。
但又不能不說,長時期內,中國社會對鄧氏其人其路線是持「三七開」。罪三功七,分明是民意。它依據的是這幾個方面:
壹、較之毛澤東時代,不論改開如何不足,乃至出來了六▪四血案,生活的各個方面仍舊進了壹大步。只要不反對共產黨,不犯刑事事件,就能活下去。受共產黨無情打壓的反對派,終歸是很小部分人。
二、較之毛澤東時代,多勞多得已不可逆轉。仍然存在發小財的機會,如果運氣好的話。
三、社會的不公平及種種醜惡情況雖呈愈演愈烈之勢,但共產黨似乎也不接受這壹套,壹直在糾正。此事肯定另有壹個人性惡的問題,慢慢來吧。
四、國力強盛了人所共知,終究是件好事。讓外國人特別美歐注目中國,離不開這壹點。畢竟,今天仍是講實力的世界。
五、民主是個好東西,但民主並非不可能帶來混亂。誰能保證民運人士上台,就不會搞言行不壹。因此,只要繼續改開,受世界大勢所逼,中共慢慢兒會變的。
六、小日子才打理出眉目不很久,太多的人還欠著各種債務,不能讓前者毀於社會動亂。若陷入動亂之中仍需償還各種債務怎麼辦?因為共產黨當然不會減免小百姓的債務,但是民主政府壹樣會叫妳還房貸和各種貸。如此,先把自個問題打理好了再說其它吧。
然而,上述種種經不住時間敲打也是顯然的。拿「較之毛澤東時代」來說,為什麼參照系不能是日本,韓國,新加坡?該不至於中國不配吧。再拿「慢慢來吧」來說,中共治下已過去了幾代人,種種醜惡情況只增不減,這樣的「慢慢來吧」還應當接受嗎?似此民意,哪裡有資格代表下壹代人。
有必要再分析壹番經濟發展這個亮點。
江、朱、胡、溫對鄧小平其人其路線都是深以為然的。至少,因各自資歷,份量的不足,只宜蕭規曹隨。應重點提及的是主導了中國入世的朱鎔基,于爾後中國經濟的作用力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此人有經濟眼光,也有人文情懷。可惜,他的人文情懷沒有逾越皇權時代,經濟眼光停留在國家民族主義範疇,入世伊始就埋下了借自由法治資本主義之雞、生產國家權貴資本主義之蛋的伏筆。而他的國企改制,實乃四不相,放縱了權貴資本從此壹瀉千里。他壹度博得好名聲,全因世人只看見那雞的油亮毛色,不認識那蛋里已變異的成份。當壹切成了氣候,誰掌經濟也不敢讓雞飛蛋打了,胡、溫末期推出了「四萬億」,本質上是幻想經濟再現奇迹。此種強心針作用到了習近平時代便漸失藥效,迫使習當局另闢蹊徑。它覺察到了房地產業瘋狂的後果,竟幻想用壹帶壹路,高鐵和軍工大躍進再刺激GDP增長。資金從哪來?加大稅收,國進民退,狂印鈔票,壓縮民生投入,便勢所不免,於是,壹邊是社會主義可集中力量辦大事,壹邊是民間活力走向衰竭。更可怕是黨國不能退了,退,不準就是地雷馬上爆炸。不退,又成了不知道何時地雷爆炸。具體如房地產業,「四萬億」后就不再有供需平衡的概念。又如高鐵,如果所有二三四線城市都能變成北上廣深那樣,高鐵才有前景與效益。中國這麼多二三四線城市能變成北上廣深嗎?那意味著全世界的資源須圍著中國轉,世界能答應嗎》實際,它就是個面子工程,不準哪壹天只壹個無錢維護就要拆掉它。這不是經濟,是犯罪。軍工就更不消說,它的作用和天職,就是打仗、戰爭。今天,跟誰打仗呢?還有,打輸了怎麼辦,打贏了又有何益?凡此種種,應不應該溯源鄧氏其人其路線?
但也需要指出,鄧小平死於香港回歸之前,為中國經濟帶來巨大推力,又被權貴們利用而嚴重扭曲的加入世貿組織,是鄧小平死後幾年的事兒。它得益於鄧小平路線,但權貴們大變魔術雖與鄧氏其人其路線密切關聯,主要還是由中共權力架構所決定。無妨這樣說,自祭出四根棍子到歸天,鄧小平在中國土地上就屬於既種大豆高粱又套種罌粟,只為讓中國人有飯吃,又暈暈乎乎不作胡思亂想。江澤民、胡錦濤屬於明知鴉片危害大,但得罪不起神通大的發包方,況且還可分贓,也就聽之任之。習近平索性砍高粱擴大罌粟種植面積,再把鴉片提煉成海洛因,要賣大價錢。這三個時段或叫改革三步曲, 也要作區分。
極而言之,鄧小平和毛澤東同屬專制強人,差異也明顯。如果說他們皆有身不由己壹面,便是他們進入共產黨上層后,既離不開共產黨,也爭鬥不過共產黨,只能與這條船共沈浮。他們本來就是強人,共產黨仍猶嫌不足,要求他們強勢再強勢。互相作用下,毛澤東成了黨魁極品,躋身於了尼祿、希特勒行列。鄧小平經文革刺激后調整了目標,要做的是民族偉人。不幸,他認識不到時代變化出來了偉人新標準。 蓋因二戰最大意義在於:人類已驚覺到了自己的無知,文明實際處於低端階段,老路不能再走,那隻會讓互相屠殺通向同歸於盡。因此,國家主義,王朝利益,黨派榮辱,需要逐步讓位於人權和民主,如此才可望放棄英雄情結,遏制人性那無底的貪慾,為文明走向中端提供動力與保護。凡是認識不到這壹點的人,都屬於過時的人。
過時的人居然開創了壹個屬於他的時代,根于壹個過時的權利圈,只能在矮子裏面選高子。同時根于壹個過時的文化,這個文化太鍾情丑角選美。此前外界的紛紛讚歎,不外乎居高臨下的好奇心,唯利是圖的生意經加上人云亦云的交相運用。但是,中國不會長期甘心於此,沈重喧嘩的壹頁終將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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