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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銳蕭克等 我親歷過的政治運動

目錄

1一段公案的由來
1.1主張「大民主」，受毛澤東點名批判
1.2傳言我是「欽犯」，是毛主席親自定的右派
1.3「大民主」已臭名遠揚后，忽然又在十年「文革」中大紅大紫起來
1.4「大民主」成為中國乃至國際共運史上的一樁公案，作為其發明人有趁人證物證還在而向歷史交待一下的義務
2反右親歷記
2.1有人想通過北京市委把一頂右派帽子安在
我頭上
2.2有些系總支領導，心胸狹窄，藉機整人
2.3葛佩琦受盡折磨、被定為「極右派」，判處無期
徒刑
2.4在把費孝通等著名社會學家打成「右派」中我
也有一份責任
3何干之倖免被捕的背後
3.1談到何干之同胡風的關係，要從30年代那
場筆墨官司說起
3.2何干之對胡風某些觀點並不贊同，但又認為
有些見解還是可取的
3.3胡風事件發生后，我們惶惶不可終日，不知
會有什麼災難臨頭
3.4由於李新 的堅決反對，何干之才倖免被捕
4文壇反右風濤
4.1從「丁陳反黨集團」開始，一頂頂大帽子從天
而降
4.2這已經到了人和人相咬以維持生存的程度
4.3當年學生運動的骨幹，怎麼竟成了敵人
4.4從這個時候開始，黨內黨外正氣下降邪氣上升
4.5希望這種大傷元氣的運動永遠不再搞了
5.「勞改紀實」
5.1團河農場的「右派分子」分為六個等級
5.2我們中間有許多人直到1978年才摘帽，創造
了教養14年，改造22年的吉尼斯紀錄
5.3農場中的「積極分子」，與「反改造分子」
5.4不久討還血債的「革命者後代」，果然行動起來
5.5周末之夜的「俱樂部」，轉瞬間變成行刑室
6殉情自殺者遺書
6.1有一個人的自殺，令人難忘
6.2敖乃松逐漸與我談到了他寫的那部願為之
「同歸於盡」的「反動小說」的來龍去脈
6.3前途渺茫，消極厭世，終於導致他下決心告別
這個世界
6.4隊部按慣例果然召開了一次批判大會，批判
敖乃松「抗拒改造、自絕於人民」，但應者了了
7建國后的第一次軍內大批判
7.1與總參平行的訓練總監部，由元帥劉伯承
任部長、葉劍英任代理部長，上將李達、我、
張宗遜等任副部長
7.2我給彭總寫的這封信，也成了我向彭總進攻
的「罪證」，被說成「挑刺挑到了國防部了」
7.3眼前的一切真是我入黨以來見所未見、聞所
未聞，而且竟發生在一千幾百人高級將領參
加的會上
7.4運動中開了建國以來軍內大批判的先路，無
限上綱，無情打擊的壞頭
8給毛澤東的三次上書
8.1毛澤東聽到我說他「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僅
不以為意，還笑了起來
8.2毛澤東批評我的第二封信，只有「骨頭」，沒有
「肉」，我再次上書，有些話是對著他的心態
而言的
8.3毛澤東號召大家要學海瑞。胡喬木提醒說，
實際上還是要求不要出海瑞
9畝產13萬斤「大衛星」的幕後
9.1新縣委書記號召大家「只要想得到，一定能
做到」
9.2水稻密植到連小孩爬上都掉不下去，竟引得
越南、蘇聯專家也前來「取經」
9.3縣裡糧食全面緊張，四五月間出現飢荒，餓死
人現象加劇
9.4對敢說真話者進行殘酷迫害，製造了一大批
聳人聽聞的冤、假、錯案
10.「四清」札記
10.1「誰要是不下去，就把他趕下去！」聽完劉少奇
的報告，各單位立即組織工作隊下去「四清」
10.2群眾起初哪裡知道我們是來搞「階級鬥爭」
的，是專門整「四不清」的幹部的
10.3工作組權很大，即使逼死了人，也不負任何
法律責任。因此，慘案屢屢發生
10.4傳達了毛主席要求歷史研究者搞「四史」，
並嚴厲批評歷史研究脫離實際、脫離政治
的指示。至於如何搞，大家深感迷惑
10.5「四清年」過得如此歡快，至今難以忘懷。卻
有人貼了我的大字報，說我把青年引錯了方向
10.6多數認為《二十三條》中的許多精神與「桃園
經驗」大不相同，甚至批判了「桃園經驗」中的
某些做法
11胡耀邦100天的超前改革
11.1陝西省除了全國性「左」的東西樣樣俱全外，
還多了兩頂大帽子。耀邦受命擔任省委第一
書記
11.2提出兩個施政綱領，貫穿「解放思想，解放
人」，使耀邦能在陝西小試鋒芒，1978 年以後
在全國大見成效
11.3「胡書記下鄉地動山搖，刀下見菜」的傳誦中
足見當年耀邦雷厲風行，說了就乾的作風
11.4「耀邦瘦了，陝西肥了」。1965年在西北局書記
處擴大會議上，受批判、靠邊站
12《二月提綱》和東湖之行
12.1標誌「文革」的——開台鑼鼓（即《二月提綱》，
主持者是彭真，炮製者是中宣部的兩位副部
長）與收場鑼鼓（即《彙報提綱》的主持者是
胡耀邦和胡喬木）
12.2整理毛澤東文稿這樣的事，在田家英、胡繩、
許立群他們那裡是「司空見慣渾常事」，在我則是
「破題兒第一遭」
12.3說《二月提綱》是「思想鬥爭的二十三條」，在
當時還是被看作「糾正」「左傾」、穩定局勢、使
運動走上「健康正軌」的文件的
12.4中宣部的部長、副部長們被當作「閻王」首先被
揪出，我則作為「牛頭馬面」，不久又升級為「判
官」被揪出
13鮮為人知的「文革」發動內情
13.11965年11月林彪讓葉群到杭州向毛主席
告羅瑞卿的狀，據說了講了5個小時，主席
最後相信了葉群的話
13.2第一次杭州會議點了楊尚昆、陸定一的事，還聽了
江青介紹召開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的情況
13.3在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陳伯達要王任重
整理主席的講話，這就是《五一六通知》的
由來。但後來改動很大，康生說改了八遍
13.4在5月的政治局會議上，林彪殺氣騰騰、
大講「政變」，並通過了對彭、羅、陸、楊的處理
決定，進行專案審查
13.55月25日，康生、陳伯達設圈套、騙我到北大
講話
13.66月1日晚，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全文播放聶元
梓的大字報，毛主席稱讚它是「全國第一張馬
列主義大字報」。這下子全國的火就點起來了
14紅衛兵紅場流血記
14.1在蘇聯幾名中、少校的指揮下，二三百名警察
和士兵將手舉「紅寶書」的我們、使館陪同人
員、新華記者等分割包圍起來，三四個圍著一
個人拳打腳踢
14.2回國旅途中傳來周總理的慰問電，外交部
抗議聲明及抗議蘇修法西斯暴行的系列消息，
更增加了我們進行絕食鬥爭的勇氣
14.3好在這一切都成為遙遠的過去，當「左」的
幽靈不再在我們頭上徘徊時，這樣的悲劇、
鬧劇就將永不發生
15九屆二中全會見聞錄
15.1隻有林彪和葉群乘坐的車輛與眾不同。他們
的車是從北京用運輸機連同司機一起運到南
昌，再送上山的
15.2大家分住在仙人洞附近山坡上的別墅里，
平房每人一棟，二層樓房兩人住一棟
15.3會議的警衛工作很嚴密。毛主席發表的《我
的一點意見》，揭批陳伯達。當我聽到這些消
息時感到很驚訝
15.4全會閉幕後規定不準帶會議上發的任何文件、
材料，就連委員們自己的筆記本也必須銷毀，
幾乎連張紙片都不準帶走
16軍報變相停刊事件始末
16.1江青怒氣沖沖地說：「軍報，你們要去幾個人，
我氣得很！」
16.2《這樣介紹「體會」對嗎？》是怎樣出籠的
16.3張春橋等就是要給軍報強加一個「有意對抗
中央」的罪名
16.4江青要該連官兵替她「經常看軍報」，「要找
他們的毛病」，並說「軍報內部有壞人」
16.51974年，張春橋、王洪文的「3·11接見」后，
軍報喪失了發稿權，變相停刊達178天之久」
17冒險上書揭發遲群
17.1遲群、謝靜宜封鎖鄧小平的講話
17.2宣傳隊的三位負責人「殺」了出來，決定由我
挑頭上書毛主席
17.3我們在校內的行動處處受到遲、謝親信的
跟蹤、監視
17.4胡耀邦建議我將信直接送到鄧小平家去，並
告訴了鄧小平的住址
17.5遲群這些露骨的活動，表明他已經嗅到了或
聽到了什麼，預示著他要對我們採取行動了
17.6我們決定寫第二封信，把謝靜宜也掛上
18我竟成了「右傾翻案急先鋒」
18.1被告審原告，會場上只要我一說話就遭圍攻，
就有人起鬨
18.2列席政治局會議，毛遠新說我寫信的矛頭是
指向毛主席的，是「當前兩條路線鬥爭的反映」
18.3遲、謝以兩封信為突破口，從清華點火，燒向
全國，掀起「文革」中的另一新高潮——反擊右傾
翻案風
19在鄧小平領導下整頓科學院
19.1和胡耀邦一起受命整頓中國科學院。當時
分管科學院工作的副總理華國鋒傳達鄧小平
的指示，並提出了三點要求
19.2胡耀邦提出科學院要以科研為中心。我們
要「再干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要進行一個
新長征」
19.3「彙報提綱」被誣為「三大毒草」之一，鄧小平
下台，我們也被停職反省
19.4鬥爭中有的被定為反革命，有的被非法拘留，
橫遭迫害
19.55月12日，鄧小平在他的西山住所召見方毅
和我作了一次關於整頓科教的重要談話。隨
后又與中央兩位同志作了類似的談話，這些即
是著名的「尊重知識、尊重人才」
19.6會後鄧小平找教育部負責人談話要他們解放
思想，厲行整頓辦好教育
19.71978年3月18日「全國科學大會」召開。
科學院院長郭沫若用詩人的手筆描繪科學春天
的到來
20《人民日報》與天安門事件
20.1姚文元對《人民日報》總編魯瑛說，總理逝世
「沒有報道任務」。14日《人民日報》1至3版
竟然沒有出現一點悼念文章
20.2南京喊出「打倒《文匯報》黑後台」。4月5日，
王洪文到天安門廣場坐鎮小樓，要記者「跟著
最壞的，離開天安門再抓」
20.312期《情況彙編清樣》，欺騙毛主席、黨中央，
並誣鄧小平為「匈牙利反革命事件的頭子納吉」
20.4在所謂「反動詩詞」、「反動傳單」、「沖入人民
大會堂」、「燒營房」等問題上，篡改事實真相，
炮製出「天安門廣場的反革命事件」
20.5中央派遲浩田為首三同志進駐報社，領導報社
清查工作。我因為天安門事件翻案積極，險些
被打成「現反」
21天安門事件平反真相
21.1新華社社長曾濤是發出這條新聞的主要負責
人。11月17日我整天關注時任中共中央主席
華國鋒的反應
21.2是新華社的新聞稿和《人民日報》，才把這個
實質挑明，起了一個「拔高」作用
21.3現在能講清這件事的人有胡績偉、林乎加、
華國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