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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论教父桀骜一生:娶豪门千金儿子是美国富商

2017年01月24日 18:04 PDF版 分享转发

近几天,朋友圈刮起彩虹合唱团之风,“过年自救指南”犀利直接的歌词,成了每个人心照不宣的无奈。不过在合唱开始前,懒姐却看到一句:薛定谔的过年。

很多人不知道薛定谔是谁,以为他是个中国人,其实他是奥地利物理学家。但提起钟开莱这三个字,很多人却会误以为他是华裔,因为他在西方的名气实在是高于国内。

2009年6月,在菲律宾的海风与棕榈树下,钟开莱永远地睡着了。

他是一位永远离经叛道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教授,人称概率论学界“教父”,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他为人直率,翘过吴有训的课,嫌华罗庚太啰嗦,直接在公开场合大声嚷嚷:

“我最讨厌统计学家了!”结果就是得罪了一路学界大牛。

这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天才数学家,从大学到西南联大数学系再到普林斯顿大学取得博士,最终成了斯坦福大学数学系系主任。

他的著作成了大学概率论课程的必备教材。

他的论文被专业学术论文引用的次数最多。

美国研究概率论的教授,不是他的学生,就是他学生的学生。

钟开莱,被誉为“美国概率论界第一人”,世界公认的概率论学界最后一位集大成者。

1917年,钟开莱生于上海,是那种典型的“赢在起跑线上”的选手。

从小就没有太多波折,靠着高智商顺利考进了物理系。

Sylvia Nasar的书《美丽心灵》曾提及过钟开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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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清华理学院的院长吴有训曾开设课程。吴有训,世界重大科学发现上第一位名垂史册的人。对于中国近代物理学奠基人的课,学生们都一丝不苟,不敢懈怠。唯独钟开莱,年少轻狂,听了几节课,觉得老师讲的书上都有,吴老师无非照本宣科,自学也成,索性开始逃课。

吴有训

然而物理世界那么细致入微的元素与射线都难逃吴有训法眼,更何况区区一个翘课的学生?几节课后,吴有训发觉钟开莱频频逃课,怒不可遏。

他甚至想过开除钟开莱。还是经周培源(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说情后,方才作罢,可见钟开莱的“猖狂”。

两人有了冲突,钟开莱选择转到数学系。

因战局混乱,清华大学同其他高校一并迁往西南

钟开莱师从华罗庚,主攻数论,这样高深的学科依然没能掩盖钟开莱的“光芒”。他嫌华罗庚啰啰嗦嗦,拖泥带水。

华罗庚在课上讲的内容,钟开莱不耐烦又不服气。他回家整理了十页纲领性文字。第二天把文稿往华老爷子桌上一放,言下之意:“看吧,能用几句话讲完就少废话。”

华罗庚自然也没那么容易服软,折腾了一晚上愣是把十页整成了三页。

1984年,华罗庚与钟开莱来信,讨论数学问题

学习数论的同时,钟开莱学有余力,私下开始研究概率论。

但华罗庚却不放在眼里:“你做的这些没什么意思。”

钟开莱心比天高,脱口而出:“那你搞的那些又有什么意思?”

当一个人的眼睛和心完全专注于一门学问上时,他就不太能注意到人情世故里那些说话的艺术。

这下两人彻底闹翻,钟开莱再次告别恩师,转到许宝騄先生门下继续念研究生。

1945年,钟开莱获庚子赔款公费留美奖学金,到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到美利坚第一天,他就拖着行李走进普林斯顿最好的法式餐厅,准备大吃一顿。

在茫茫人海里,有如神助的钟开莱一眼就认出了当时概率论和统计学界第一人哈拉尔德·克拉梅尔。钟开莱难掩兴奋,冲到克拉梅尔面前就开始自我介绍。

没成想,这一顿饭吃完,克拉梅尔就成了钟开莱的博士生导师。两年后,钟开莱顺利获得博士学位。

然而就算你是牛气冲天的美国学界大佬,也很难让钟开莱心服口服,

当时美国概率学的一位大师对钟开莱的作为不屑一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认真劲儿上来了更是用红笔把钟开莱论文中的语法错误一一标示出来。钟开莱顿时暴跳如雷,到图书馆里把这位大师的著作全部找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书中所有语法错误一一挑出,这才解气。

性格上的直率,难免让钟开莱看起来似乎难以接近。但其实与他交往,可以称得上是真心换真心。

还记得前几天介绍过的那位“最后的贵族”李佩先生吗?钟开莱与李佩年纪相当,又都有西南联大与清华的背景,两人聊起天来格外合拍。一个“睿智而坦率”,一个“沉稳而大度”,餐桌上的侃侃而谈,就好像是两颗最高明心灵之间的对话。

除了院士,钟开莱还与交好。他曾自称是“沈从文迷”,但真正与沈从文会面时,职业病还是难改。他说:“你在《从文自传》中写杀人,让犯人掷爻决定生死,说犯人活下来的机会占三分之二(阳爻、顺爻:开释;阴爻:杀头。)。那不对,应该是四分之三(阳爻一,顺爻二:一阴一阳与一阳一阴;阴爻一)。”

1975年9月,他写信提出要去拜访沈从文,被沈从文以“工作室即在住处,一房子图书,和工作坊差不多,接待远来客人,恐有失礼貌。”见面的地点便改在钟开莱住的宾馆。

有了这次经验,1979年钟开莱再次到北京讲学时,干脆不通知沈从文了,直接到他的住处去。一看确实如此,“住得很挤,卧室兼工作室,对他确是莫大的不便。”

后来沈从文与张兆和夫妇访问美国旧金山时,钟开莱一家悉心照顾。

比起年少时的钟开莱,晚年的他多少收敛了几分。即使双目几近失明,钟开莱仍坚持白纸钢笔与友人通信。有时话家常,有时聊聊学术问题。字迹从潦草优美,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如果说钟开莱一生最大的成就是概率论,那你可能忘了他的家庭。钟开莱的妻子是菲律宾一个显赫家族的千金小姐,两个有个儿子,天资聪颖在斯坦福长大。在哈佛法学院学习时,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是他的学妹。毕业后,他直接成为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助理——几乎所有美国法学院毕业生梦寐以求的最高理想。

然而,似乎是血液中的离经叛道在作祟,Dan Chung并没有继续法律事业,而是华丽转型成为了华尔街大富。他所在的Alger资产管理公司是华尔街成长股基金的先驱,掌管240亿美元资金。而Dan正是这家公司的CEO。

正如普林斯顿大学Cinlar教授所说过:“死不就是一个随机分布吗?”

钟开莱做了一生的概率论研究,最终也没有躲过这个随机分布。

钟老去世后,他的家人把他的藏书全部捐给了北京大学概率系。这位横穿20世纪数学史的概率论巨擘,用另一种方式,永恒地停留在了数学系的书柜上。

正如他所说,概率论在过去半个世纪中从一个较小的、孤立的课程发展成为一个与数学其他许多分支相互影响的学科。而他本人,也从一个莽撞的冲动少年,成长为一个数学造诣颇深的老人。

他真是个人物,那些一般学者看在眼里不敢讲的话,他全都抖了出来,不知得罪过多少人。

他也真是个堂吉诃德般的绅士,身上还留着魏晋时代人们的风骨,无论学什么都能站在这个领域的最前沿,却又能在任何时刻都将这些权威视为过眼云烟。

永远反抗,永远离经叛道。他或许不是一个好学生,却让如今每个学过概率论的人,都知晓他的大名。

钟老曾在中国历史上学术最自由的清华大学和西南联大受教,师从领域巨擘。在自己的概率论领域,他是美国第一人。

然而在中国,本该与陈省身等数学家齐名的钟开莱却鲜为人知。

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师休息室里,钟开莱喜欢在这里独处。他常常阅读壁炉上的一段文字,那是爱因斯坦对科学最忠诚的告白:“Der Herr Gott ist raffiniert aber Boshaft ist Er nicht.”他相信这说的是:“上帝是狡猾的,却并无恶意。”

怎么样,现在再翻开《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有没有觉得新世界的大门都打开了。

来源:杂家Misc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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