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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六四」32周年全球網路視頻紀念大會上的發言

德國哲學家說過一句話，被中文翻譯成"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句話經常被那些為中共六四屠殺辯護的中外學者所引用。其實這個蹩腳翻譯是錯誤的。聯繫上下文，人家的意思是凡是存在的事物，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或者說理由。這與合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例如對六四屠殺來說，就是個有它的道理但並不是合理的事件。記得我在監獄中看學生們在天安門廣場上的活動，看管我的老警察和我一起跺著腳說：學生們太傻，共產黨一定會開槍的。這裏說的就是對中國共產黨規律的認識，卻並不是替共產黨辯護說他們的行為合理。說這句話的前提是：學生們的行為是合理合法的，但他們不懂共產黨的規律，所以一定會吃虧。

為什麼老警察都和我一個觀點呢？他們是被挑選來管制我這個反革命分子的老警察，一般情況下立場絕對是站在共產黨一方。但這次他們和我觀點一致，是因為連他們也看出來，這場運動是為了改變國家以至於每一個人命運的運動，是會增加每一個人幸福的運動，所以全民都站在了學生們的一邊，不自覺地站在了反共的一邊，包括被港澳媒體痛斥的所謂紅二代。

這場關係全國人民利益的運動失敗了，但也沒有失敗。它被殘酷的六四屠殺鎮壓下去了，但它在全國人民心中播下了民主自由的種子，播下了對共產黨的反感和仇恨，讓大多數人認清了中國共產黨是中國人民的敵人。這為之後中國走向民主自由，打下了堅實的輿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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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雖敗猶榮。這是一九八九民主運動對中國歷史和社會的最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