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目: 中共禁聞

法輪功學員、作家曾錚女士在傳統基金會演講全文(翻譯)

希望之聲女士應傳統婦女中心邀請,在華盛頓(Heritage Foundation)發表演講。她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中共對學員超過20年的殘酷迫害。

以下是她的演講全文翻譯

2000年4月13日凌晨2點,我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一個面目猙獰的警察已經站在我的房間里。他直接把我拽上警車,送去了警察局。後來我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抓我?」他回答說:「因為你的思想。」

未經任何審判,我被送進了勞教所。我現在還依然記得「北京女子勞教所」那幾個醒目的大字:對我來說,進到那裡就像走進了地獄。

一進去勞教所,我們就被命令一動不動地蹲在炙熱的陽光下超過15個小時。如果有人不能堅持或者昏過去,等待她們的就是電棍。她們被電棍打醒後繼續蹲著。

第二天,兩名警察將我從監獄拖出來扔到院子里,在那裡他們用電棍電擊我的全身,直到我失去知覺。

在那裡我自身經歷的和看到的酷刑非常可怕:一名年輕女子被綁在椅子上。數名男警察用電棍電她的頭和陰部,直到她大小便失禁。之後她有好幾個月都無法正常走路。他們用來折磨被關押女性的另一個辦法就是將四把牙刷綁在一起,尖頭朝外,將其塞進她們的陰道反覆轉動,直到陰道流血不止…他們甚至將被關押女性扒光衣服投入男犯人的監獄,任由她們被反覆強姦。

說到這裏,我想要停一停,跟大家解釋一下我被非法關押的原因。

1987年,我21歲,是一名北京大學的學生。那時我相信中國是中國的「救星」,是能夠建立一個更好的新中國的唯一組織。這個黨是「偉大、光榮而正確」的黨。我相信這一切,是因為從我出生以來,周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教我的。因此,我申請加入共產黨並且被批准。同時,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1992年,我女兒出生了。我還記得將她抱在懷裡時,驚嘆於她精緻而近乎完美的小臉蛋,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不久后,我又懷孕了。那次,我第一次看到了這個黨的另外一面。共產中國當時不允許生育第二個孩子。因此我被迫做了人工流產。我很不想那樣做,但是我沒有選擇。

因為我被迫做了人流,也因為我生女兒時遭遇醫療事故,導致大出血,兩次出現生命垂危。在輸血后我很不幸地感染了丙型。之後我徹底失去了健康的身體。我躺在醫院里許多年,無法工作,也無法見到我的女兒。因為我不得不獨自躺在醫院里,和女兒分開,所以我無法見證孩子的成長。

1997年7月2日,這一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天,我收到了遠在家鄉的妹妹給我寄來的一套法輪功書籍。這些書回答了我對人生所有的疑問,給了我非常大的啟迪,我決定立刻開始修鍊法輪功。

法輪功的原則是「真、善、忍」,同時,每天要煉五套緩慢柔和的功法,其中包括打坐。我修鍊法輪功僅1個月後,我發現我所有的健康問題都不翼而飛了。我精力充沛,充滿了活力和喜悅。我終於找到了生命的意義,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法輪功從1992年傳出,7年間在中國約有7千萬到1億人修鍊。直到有一天,一切都突然改變了。中共政權無法接受中國人相信「真、善、忍」而不是共產黨的事實,1999年7月20日,中共開始了對法輪功的全面鎮壓。許多煉功人被抓,被打,被折磨,被謀殺,未經審判被投入勞教所,甚至被活摘器官。

我完全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我無法相信那個一直標榜自己「偉大、光榮、正確」的黨會幹出如此邪惡的勾當。我也不敢相信,我自己只是因為每天去附近的一個小公園打坐,每天按照「真、善、忍」做個好人,也會成為被打擊的對象。接下來,2000年4月13日午夜,我被警察抓走了。

也許您會問,為什麼在當今社會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麼殘忍的政權迫害無辜善良公民的事情會被允許發生?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做一些什麼?答案是,與歷史上所有殘忍而專制政權的所作所為一樣,中共利用宣傳工具將其對普通民眾的迫害合法化了。

從迫害開始那天,中國所有的媒體機構,電視、電台、報紙開足馬力詆毀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媒體用杜撰的成千上萬個假新聞報導來轟炸中國人,七天、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這些報導中,有的說法輪功學員會將自己的肚子切開,半夜起床來殺死他們的孩子,或者吃掉自己的寶寶,等等。它們用盡歷史上所有的謊言來製造假新聞並嫁禍給法輪功學員。

對我來說,最難過的一刻是,受鋪天蓋地的謊言宣傳的影響,我7歲的女兒居然對著我喊叫:「我知道媽媽是個好人。但是電視上說法輪功學員是壞人。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現在讓我們再回到勞教所。當我在勞教所承受了無法想像的精神上和身體上的殘酷折磨6個月後,我徹底垮了。我崩潰了,我簽了保證書,表示我將放棄我的信仰…那是我一生中最悲痛的時刻。我的思想被蹂躪、被丟棄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只有人形的空殼,我不再是人,我失去了思想,失去了靈魂,失去了自由意志,也失去了人的尊嚴。

更可悲的是,我還被強迫要求去幫助警察折磨其他人。我至今無法忘記,在我被釋放的前一天,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被關進了勞教所。我不得不看著她,不讓她睡覺。「剝奪睡眠」是勞教所折磨人的一個主要方法。我非常同情這個女孩,因為我知道她將會經歷什麼。但是,我無法對她表現出同情。

經過了那個不眠之夜,我完成了在勞教所的最後一個任務。第二天清早,我終於被釋放了。但是那一刻我感到自己仍然被關在牢籠中,因為我知道我將繼續作為一個空殼、一個「非人類」、一個被轉化的典型而活著。而且我還被要求繼續幫助警察轉化別人。

我逃到了中國西部。慢慢地,我開始喚回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自由意志、我的正直和人的尊嚴。那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過程。我不得不克服諸多的精神上的障礙和不良情緒,其中包括覺得自己沒有價值、遺憾、痛悔、屈辱、羞恥和恥辱…最後,我終於下決心要站出來曝光邪惡,我要站起來,重新做一個有能力思考和行動的完整的人。

我寫了一本書,書名是《靜水流深》;我也成為了獲獎紀錄片《自由中國:有勇氣相信》的主人公。我告訴了世人我的故事。

今天,我站在這裏再次講述我的故事。人類曾經發誓「再不讓悲劇上演」,但是不幸的事,這場規模巨大、針對人性的前所未有的罪惡再次發生了。再看看香港!昨晚當我們仍在沈睡之時,港府通過了所謂的「緊急法」,不允許香港人蒙面參加公眾活動。

另外,港警還真槍實彈射殺香港抗議者。他們走出來抗議的目的,只是希望中共能夠信守承諾。有一天我看了一個錄像,一個年輕人很平靜地說,他要走出去抗議,去幫助其他的抗議者。他的懷裡揣著遺書,他隨時準備獻出生命。

我還看到一個消息,許多媽媽們捐出數千港幣用來為她們的孩子和其他的年輕抗議者購買面罩。她們知道將自己的孩子送上街頭的結果,是孩子可能失去生命。但是她們說,她們那一代人沒能走出來為自由而戰,至少現在她們要支持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去戰鬥。你們能想像當這些母親說這些時她們的感受嗎?我們能讓她們獨自去抗爭嗎?

馬丁.路德金曾說過:「任何地方發生的不公正都是對所有地方的公正的威脅。」正因為世界領袖們和聯合國沒能制止中共以群體滅絕的方式鎮壓法輪功,現在中共已經將對法輪功的迫害延伸到維吾爾族人、西藏人和香港人身上。

香港的年輕人現在每一天,都在用自己年輕、鮮活的肉身面對真槍實彈、催淚瓦斯和水炮車。他們走在自由世界對抗中共的最前線。他們對邪惡的抵制和戰鬥並不僅僅是為了他們自己的自由,也是為了全世界所有人的自由。

如果香港輸了,全世界就輸了!

另外,您以為香港是唯一的戰場嗎?絕對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共產邪靈已經以各種險惡、欺騙、偽裝和非暴力的方式滲透進自由世界,最主要的體現就在各種各樣的社會主義理念和潮流中。

這就是為什麼許多政客認為社會主義是如此甜美;這也是為什麼多數的美國年輕人更夠被它吸引。因此,戰場並不僅僅在香港,也在美國,這是美國的立國原則、傳統價值觀與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之間的戰爭。

作為一名在「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倖存者,我完全理解這場戰爭的嚴肅性。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應該持續告訴人們我的故事,持續奮戰。

讓我們和香港抗議者站在一起,共同戰鬥,日復一日,周復一周,月復一月,直到我們贏得勝利。我們聯合在一起,就會贏!

謝謝大家!


10月4日法輪功學員曾錚女士在華盛頓傳統會應邀演講后與傳統女性中心主席Michelle Eastond(左)和傳統基金會研究助理Melanie Israel女士(右)的合影。

信息來源希望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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