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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石:中國歷史的感悟(三、民族、文明與國家)

2021年05月12日 5:37 PDF版 分享轉發

綜觀整個人類文明的歷史,改變人們生活方式的社會性爆發,其變革的廣度、深度和力度都是震撼人心。從的生活方式到畜牧業生產的生活方式,跳躍到生產的生活方式,再到大規模工業生產的生活方式,每一次社會變革,都是一次深入人們骨髓的變動。新的生活方式,首先改變了原來社會的規模和結構,在向周邊人群曼延的過程中,形成社會性競爭,這樣的競爭必然導致人場重組,併產生新的社會形態。整個過程都具有原創性、探索性和開拓性。

現代中國人的意識都認為,社會的國家制度變更才產生輝煌的民族文明。整部史都在國家形態的興衰上,費勁諂媚的口水,以此把文明的歷史與國家的歷史等同起來,事實果真這樣嗎?

根據文字吹噓的黃帝年代,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發生的部落戰爭,這段歷史被中國文人美化的神乎其神。然而,根據現在的考古發現,在夏、商、周產生的年代之前,中國已經存在著輝煌的文明,距今7000年前,浙江四明山下的河姆渡人,就開始了稻穀種植;在4800年前,四川的三星堆人,已經創造了令人瞠目結舌的燦爛文化;在中國的土地上,完全可能還存在更輝煌的早期文化。然而,這些文化,這些創造文化的部落和個人,在中國文字記載的歷史中連影子都找不到,只能讓那些好於諂媚中國文字歷史的人,硬套上越族文化、彝族文化等等。就如人在沒學會語言時,有很多感覺和想法,比學會語言表達后要精彩的多,懂得了語言表達,神奇的內在心理也隨之消失。根植于現實處境的個人,在撰寫歷史時,無不扭曲歷史的原創面貌。我們讀到的歷史,就是被世俗化的美學,硬去包裝醜陋人性的歷史。乃至遺漏了更重要的歷史事件

然而,文字記載的歷史說明的什麼?部落戰爭、首領的善惡、家族的根源、政權盛衰、是非曲折,如此,把中國文字分裂成諂媚和漫罵兩個陣營。在褒貶中,又折射出撰寫者的處境和幻念。蒸發這些文字泡沫,循著人的實際處境和人性,我看到的文字歷史只是伴隨著文明進程,在中國特殊地理環境中,大社會的起源和衰弱的故事。在早期狩獵文明、遊牧文明、農業文明相繼出現時,大社會的爭霸膠著在中原的流域,隨著工商業文明的興起,這一局面移向沿海地區。

是什麼在激發中國大社會的起源?中國大社會的起源,為什麼在黃河流域?前敘的考古可以證明,作為文明的程度來說,夏部落、商部落、周部落並不能代表中國大地上最先進的文化。確切地說,在當時的中國大地上,很多部落都處於各自的「桃花源」里,發展自己的生活和文化。然而,在黃河流域的情況就不同,那裡同時存在著狩獵、遊牧、農業等不同生活方式的部落人群,生活差異,必然產生原始競爭,而大社會的起源就是因競爭而產生。

顯然,是強勢人場的出現產生了競爭機制,部落人群在非人場干擾的原始生活狀態下,都表現出群體的協作精神。是戰爭導致部落人場的個人集權專制。於是部落之間的關係,都歸結為首領之間關係,甚至部落共創的燦爛文化,都歸結部落首領一個人的智慧。實質地看部落首領,其實就是狼群中,最兇惡的頭狼。這種現象從我們現在的社會都能得到驗證,中國的原子彈、萬噸輪不都成為沒一點科學知識的毛澤東的絕作了嗎?如若靈魂真的不死的話,被黃帝、堯、舜、商湯殘忍殺死的古人,看到現在懵懂的,把他們當作神聖,其靈魂一定會化作火焰。就如林昭的鮮血一樣,讓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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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西北大草原,適宜蓄養的遊牧業生活,而黃河流域是森林和沖積出來的土地,所以同時存在著狩獵和農業生活人群。我們有理由相信,北方的遊牧部落,起源於南方的狩獵部落。隨著牲畜蓄養能力的提高,使南方的一些部落在西北大草原找到了開闊的生存天地。在中國,應該存在著遊牧文明興起后,南方狩獵部落向北方大遷徙的過程,遺憾的是沒有文字記載,而使這一次深入骨髓的變動,落入歷史的混沌中。相比較狩獵生活,遊牧生活,能養活更多的家庭成員,部落人員增多,勢力就強盛。在黃河流域的中下游,嚴酷的生存環境,周邊不同部落的文明誘惑,必然產生強悍好鬥的部落。部落戰爭,改變了一切,在弱肉強食的原則下,不思進取的小部落很容易被消滅,因而終結其家族延續的歷史。惟有強盛的部落,其家族歷史延續更長,對周邊部落的影響也就更深刻。這就是夏、商、周部落興起的根源。

沒文字記錄歷史的年代,一般都是因為事件影響甚大,才會在民間流傳,而傳誦者因為自身的處境和思想,都會添加或刪除一些內容,因而使歷史變得離奇而古怪。這樣的情況,即使在有文字記載的年代,也會發生,我們讀的中國史,或多或少存在經過人篡改后的痕迹。比如,儒家就特別喜歡篡改歷史,在他們煞有介事的正統觀念下,似乎不符合他們思想意志的發生,就不能稱謂歷史,沒文字記載的前期歷史,幾乎都是他們的絕作。再比如,1949年以後,蘇聯式的馬克思主義者控制了中國,他們更好於規定以前歷史應該是怎麼發生的,因而把整個搞得面貌全非,即使人們要認識由它製造的歷史真面貌,都很困難。如此做法,除了說明他們狹隘的動機真實外,根本上就是在混淆人們對文明意義的認識。

黃河流域部落人群的原始競爭,是中國大社會起源的源頭,也是中國集權政治的源頭。整個夏、商、周歷史,真正向我們敘述的,是強勢集團的產生,以及它們對中國國家歷史走向的深遠影響。

夏部落因為兇悍好鬥而在中原崛起。甩石頭、玩弓箭的夏部落,體現了狩獵和遊牧的雙重特徵,而他們的發跡,就在於發動和贏得戰爭。乃至,到了漢朝,居無定所的匈奴汗國,自稱是夏王朝的後裔,認為南方的農業資源有自己的一份。商部落也是在遊牧部落環境中壯大起來的,它滅了夏朝以後,名聲大噪,根據殷墟出土文物,以及商部落的前六次頻繁遷都來看,可以說明商朝的遊牧生活特性,盤庚最後一次遷都,有如說是王族內鬥,或者是黃河泛濫的緣故,還不如說新穎的農業文明對這一部落的召喚。雖然它最終敗在紂王的荒淫殘暴中,然而,它畢竟對周朝的農業社會結構產生巨大的影響。開闊一些說,北方游牧民族,對中國大一統的國家產生,影響是深遠的,首先是游牧民族的強勢競爭,促使南方集權制度的誕生,其次是西北民族的威脅,使南方分散的小農心理,在大農業民族的精神上產生凝聚。

夏、商兩個朝代,說明的是遊牧文明興起后的社會擴張過程。在這兩個朝代中,沉睡著一個更古老的狩獵生活,向畜牧業生活過度的文明故事。生活方式的文明變革,不是政治革命,它會因環境適宜而形成多種生活方式共存現象,就如現代工商業極其發達的西方,同時也存在農業生活人群一樣。而政治鬥爭,本質上就是強勢人場控權的鬥爭,它積極的一面,是整合彼此隔離的部落人場,產生普遍聯繫、互相影響、共同發展的大社會。消極的一面是爆發空前的人場災難,產生無法控制的集權霸道,因而導致整個國家或民族的精神墮落。

公元前十二世紀,農業部落周朝的興旺,才是中國國家歷史的一次重大社會變革。可以推測,周朝時期,中國南方很多地方都開始了農業生活,但是,它們僅僅局限在狹隘的部落或家族範圍內。而處在兇險的商部落控制範圍內的周部落,環境迫使它發生機制性變革,經歷周文王和周武王兩代,建立了強大的國家機制。武王滅商紂,進一步激發周天子開拓農業大社會的野心,其一,戰爭奪得了大片土地和奴隸,並造成很多人流離失所,激發周天子大規模推行井田制,其二,分封制可以進一步擴大周朝的統治範圍。雖然事實證明,這兩種制度都不符合中國大一統的農業社會,但是分封制激活了整個中國的農業社會發展。最後秦始皇創造了中央集權的,朝廷、郡縣制模式,成為大一統的中國農業社會的根基。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特殊的中國地理環境,東面靠海,北面的大草原和冰天雪地,西面的高山峻岭形成天然屏障,黃河、長江、珠江等河流,沖積出來的肥沃土地,一年四季,春播、夏長、秋收、冬養,這樣的環境無疑是地球上,農業生活的天堂。它一經秦始皇用集權政治統一,的經驗坐標就圉于天堂之內。簡潔描述中國人的民族精神,是由蛋生原理產生的天、地、人三維關係。後人編篡的盤古開天闢地的神話,把天、地、日、月、山、河、風、雨,都看成和中國人一樣面貌的巨人身體的不同部分,這種天、地、人的幻念,對農業生活時期的中國人,起著強大的精神凝聚作用。東漢時期的張衡,他的天文思想也把天看作雞蛋殼,包在地的外面,地好像雞蛋黃,凝結在天的中間。中國人所謂的天時、地理、人和, 「天時」只是罩在中國土地上空,晝夜、四季運行的天;「地理」是以中原為中心,適宜農耕生活的這片土地,在這之外稱作荒蠻地區;「人和」就是家國一體的和諧社會。其實,這是一個可收縮的封閉觀念,亂世時,這樣的理想收縮到寡民小國,甚至收縮到中國人的最小單位——「家」。陶淵明 「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桃花源理想,就是大一統帝國的天時、地理、人和理想的縮小版。

然而,在中國的西北面,仍存在著強悍好戰的游牧民族,開闊的大草原、大沙漠,嚴酷的氣候,居無定所的遊牧生活,養成了他們堅韌、豪爽、野蠻的特性。如若說周朝的整個過程,打開了黃河以南巨大的糧倉,那麼後續發生的歷史,很象糧倉里的老鼠和荒地老鼠的故事,糧倉里的老鼠生活優越,然而它們為了控制權和更好的享受,養成了心術奸詐、好逸惡勞的本性,而荒地老鼠雖然營養不良導致精瘦,但是它們生存能力特強,打鬥也更勇猛。一方面中原權勢們在集權模式下身心相殘,造成整體民族意識意志的墮落,盲目的權利惡鬥和人口激增,產生內在的機制性危機;另一方面西北民族垂涎中原的農業文明,積聚著人場力量,兩種情況的趨勢,構成了中國的國家歷史走向。

秦始皇創造了集權的農業專制體系,從而清晰地勾畫出整個中國地區的環境和人場,從南到北分成三大板塊:南方森林和山區依然是落後的狩獵部落人群,它對中原地區沒有很大的威脅;黃河、長江、珠江流域是大農業生活區,它構成了華夏民族的核心;西北面是遊牧生活區,它是中原文明的最大威脅。從大環境來看,農業大社會的構想是必要的,社會的發展,需要統一的度量衡來規範,需要交通來溝通,需要有效的行政機構與民眾產生聯絡,需要統一的法規來建立秩序,需要有強大的軍隊來保護。事實上秦始皇基本上是忙於這些政府基礎建設。然而,這一新型的社會制度是沉淪,還是復興,全然由著權欲來主導。

就這一制度和農業生活來說,無論中國呈現分裂的情況,還是統一的情況,都表現出農耕地區的整體性和民眾觀念的統一性。確切地說,它凝聚了大一統華夏民族的靈魂。然而制度孵育的權欲膿瘡,讓華夏民族處於魂不附體的狀態,民族以國家為體,國爛,民族也爛。

歷史中,讓華夏民族夢繞縈懷的,只有兩個時期,一個是西漢的「文景之治」,面對當時匈奴汗國咄咄逼人的侵略野心,漢高祖劉邦只能採取和親政策,歷經秦二世腐敗、農民暴動、楚漢戰爭,國家的人力物力資源格外匱乏。漢文帝和漢景帝,在相國曹參的謀合下,推行適宜國家畜養的黃老政治,經過四十多年的養精畜力,人口大量增加,國家倉庫里的錢堆到數不清,糧食漫出了倉外,國力達到空前的發展,到了漢武帝,就是依靠先王積累的人力和物力,平定了北方匈奴的侵略。這一段歷史可以說明了大一統制度的優越性。

另一個時期是唐太宗的「貞觀之治」。李世民執政,推行開明政治,使國家人才受到重用;大臣們對潛在危機的直諫,消除了社會隱患;減輕老百姓勞役、採取一系列的措施發展生產,使唐朝初期經濟出現了繁榮景象,使社會秩序安定、民心淳樸;有力的抗擊與和平寬容的外交政策,使大唐與周邊國家產生空前的和睦。這一時期的政治、經濟、生活、文化的全面繁榮,是整個農業專制制度歷史中,最美麗的夢。

除上述短暫的美好回憶,華夏民族一直處於夢魘之中,它分兩個時期,統一時期,制度內部爆發的權欲膿瘡,使帝王一代不如一代,一朝不如一朝。集權制度的特性就是如此,當它發生機制性潰爛時,人們只能眼睜睜地等著災難來臨。另一個是分裂時期,無論是楚漢之爭,還是三國演義,魏晉南北朝,抑或是以後的亂世之爭,都失去了春秋戰國時期的積極向上的人心,這時期強勢集團的本質很簡單,都想成為中原糧倉的主人。於是民族處於肌體分裂中。

從宋、明兩個朝代,可以看出集權帝制對華夏民族的身心傷害,已經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如果國家肌體與民族精神是一致的,泱泱農業大國,應該能積聚強大的人力和物力,抵禦游牧民族的侵略和吞併,事實上宋朝的全部精力都化在趙氏家族的權欲膿瘡中,從「杯酒釋兵權」,到范仲淹、王安石變法的失敗,從宋徽宗的荒淫生活,到岳飛的悲劇。樁樁件件都已表明,帝王集團的利益與民族利益,根本是兩回事,把他們看作掉進米缸的老鼠似乎更確切。最後導致游牧民族的蒙古人對農業的華夏民族,國土的完全吞併。這進一步說明,生活方式的文明發展與國家歷史並不是一致的。無論是革命的方式,或者是政變的方式,國家政權改變,並不一定具有「發展」的含義。

中國農業大社會的局面,本身就是起源於遊牧部落的原始競爭。發揮一下阿Q精神,把中國的元朝看作「老子教訓兒子」也沒錯。然而這兒子越打越蠢,到了明朝,朱家集團更是荒唐。朱元璋一開始就讓中國老百姓明白,從窮困中發跡的老鼠,內心是多麼歹毒。從胡惟庸冤獄、藍玉冤獄,再到開國功臣一一除去,最後,連智慧超群的劉基都不能幸免於難。 「文字獄」、「 錦衣衛」 、「東廠」 、「西廠」 、「內廠」、「挺杖」、「瓜蔓抄」 、「宦官」等等,連接這些詞彙的故事,讀了讓人毛骨悚然。更重要的是,明朝把整個華夏民族的精神,摧殘到難以自愈的程度,臭名昭著的「八股文」科舉考試,讓中國人忘了中國文字還具有思考的功能。於是,農業民族需要游牧民族再給他上一課。

沒自己文字的滿族人,是吳三桂請來拯救漢民族的。一個游牧民族能虛心接受農業文明,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以漢治漢的「文治」,為中國人帶來了一百多年的和平生活;並且,清政府游牧民族的擴張本性,讓中國人重溫大社會起源的原點精神,它為中國人打下了所有朝代中最大的疆土。談到這裏,我也在想著現代的漢族文人,一味地指責清政府如何腐敗,然而,在那個年代,真正能看清世界時世的大英雄,唯孫中山堪當。事實上漢民族中很多醜陋的梟雄,仍學著明朝的朱家,沉浸在農業米缸里腐敗著!袁世凱、張勳、毛澤東等等,等等,比比皆是!

如此的歷史,有頭腦的華夏民族,應該對國家制度與人類文明的關係有個清醒的認識!目前更有必要驅除強勢黨派的文化吐沫,還原於制度與社會生活文明的關係去決定民族軀體。以免重蹈用民族軀體為醜陋老鼠建立米缸的覆轍。

二零零七年一月三日

(未完待續)

(《自由聖火》首發 轉載請註明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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