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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蘭貴族的花園裡 看看達·芬奇當年種過的葡萄

2019年09月13日 9:59 PDF版 分享轉發

每一年,成千上萬的遊客來到米蘭,盼望著在恩寵(Santa Maria delle Grazie)看一看《最後的晚餐》,一睹達·芬奇的奇才,大家爭相在網上搶預約,又在指定時間集合,按照規定人數在規定時間內參觀,還要聽話不能拍照。事實上,就在距離這幅名畫的幾步之遙,偉大的藝術家留下了另一個值得注意的寶藏——位於阿特拉尼之家(Casa degli Atellani)內的萊奧納多園(La Vigna di Leonardo)。

在達·芬奇逝世500周年的紀念之年裡,更多人選擇來到這優雅的私人住宅,欣賞米蘭文藝復興的風貌的同時,看看達·芬奇當年呵護著的

阿特拉尼之家的花園參觀門票10歐本文圖均為朱喆攝

5個世紀前的往事

1482年春夏之際,米蘭公爵盧多維科·斯福扎爾向達·芬奇發出誠摯的邀請,身為一名受過教育的人文主義者、雄心勃勃的贊助人,盧多維科公爵希望召集能人志士,讓米蘭成為文藝復興運動的中心。

在達·芬奇到米蘭之前,他曾寫給公爵一封“求職信”,用誠懇、清晰的語言和邏輯向公爵介紹了自己的才能,這封信被收錄在《大西洋古抄本》(Codice Atlantico),如今安靜地存放在米蘭安波羅修圖書館。來到米蘭后,他為公爵效力20餘年,1495年,盧多維科委託達·芬奇在聖母恩寵的食堂中繪製《最後的晚餐》,3年後,曠世傑作誕生,盧多維科就把離教堂僅幾步之遙的約一公頃左右的葡萄園送給畫家,以表達對天才的感激。這片區域也藏著盧多維科公爵自己對米蘭這座城市的美夢。他希望自己斯福爾扎的家族成員能安葬于聖母恩寵,而附近則整修成一片住宅區,好讓他最信任的人的都安居於此。1490年,來自義大利南部貴族阿特拉尼家族成為了聖母恩寵旁的馬根塔大道上兩棟房子的擁有者,他們多為外交使節和朝廷寵臣,服務於公爵和整個斯福爾扎家族,他們家族一直住在那裡直到17世紀,這棟居所是當時米蘭社會生活的中心,見證了整個斯福爾扎時代。

穿過歷史的想象

由於緊密的地理位置,葡萄園和這棟優雅的建築讓後人想象著歷史場景:很可能,達·芬奇當年在畫《最後的晚餐時》,每天日落時離開聖母恩寵,穿過曾經的廣場和馬路,沿著阿特拉尼家族的房子,最後檢查他的他葡萄園;也有可能,根據16世紀小說家愛馬提歐·班德多的作品里的描繪,盧多維科·斯福扎爾的昔日情人,即達·芬奇在1489至1490年間所繪的《抱銀鼠的女子》的主人公,16歲的奇利亞·加萊扎尼是阿特拉尼之家的常客,達·芬奇在此作畫,並直接從這棟居所穿到自己的葡萄園……無論如何,如今開放的阿特拉尼之家,給了後人走進歷史、藝術和天才昔日生活景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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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通的兩個院子和入口處保留的15世紀的舊門

進到門內的第一個廳,瞬時就會被天頂描繪著古希臘神話的圖所吸引。繪製天文圖像作為裝飾,是從中古時期就開始使用的藝術手法,最初被用在宗教建築里,13世紀末起,陸續開始在出現在一般民用住宅的裝飾中。據史料介紹,阿特拉尼之家的前廳——“星座廳”早在1544年就有所記載。除了天花板、牆面,連馬賽克地板上都標註了星相和星座。

“星座廳”的天花和地板

整個“星座廳”光線昏暗,但不妨礙人們觀賞細節。據導覽介紹,這裏被譽為20世紀米蘭最重要的建築師之一皮耶羅·波爾塔盧皮(Piero Portaluppi)仿古藝術的傑作。1919年,他的岳父,工程師兼參議員Ettore Conti成為了宅子的新主人,要求女婿來完成整體改造任務。才華橫溢的波爾塔盧皮將兩棟房子合併成一棟,拆掉了牆壁創造了如今的入口,在“星座廳”里把真假古董混合出了和諧的美感,對歷史文物感興趣的遊客而言,來這裡會是一次“鑒寶”的機會。

作為斯福爾扎家族的寵臣,阿特拉尼家族把自己的忠誠之心都表現在了一樓的中廳——“肖像廳”。門牆上布滿了細膩入微的阿拉伯花草紋樣裝飾畫,還有14個圓形人像圖,想要辨識他們的身份,就要解讀人像旁的文字。只要藉助館方提供的多媒體語音導覽器,這樁難事就會變成生動的歷史人物介紹,非常棒的是,可以聽到中文版的講解。

免費的多媒體語音導覽器

畫像里的人是斯福爾扎家族中各位重要人物及其配偶,而繪製他們的則是曾經和達·芬奇一起工作過的義大利畫家伯納迪諾·盧伊尼以及他的四個孩子。有意思的是,阿特拉尼之家裡的這些人像並非原跡,1902年,真品被米蘭政府購下,至今收藏在斯福扎爾城堡里,但花草紋樣裝飾畫是16世紀的真跡,仍能讓人欣賞畫家細膩的筆觸。

“肖像廳”

“肖像廳”的左右兩側分別是大台階廳和書房,留存著這棟房子在4個世紀內歷任屋主生活的痕迹。波爾塔盧皮在改造時建了一個大台階,將以前屋主的家徽嵌在了欄杆上,一樓的裝飾典雅端莊,牆面的裝飾畫展現了屋主虔誠的信仰,二樓是“遊人止步”區,事實上,除了宴會廳,其他數個房間都在二戰時被炸彈摧毀,一樓展示的小圓桌或許是給參觀者的一種補償,讓人想象昔日貴族的歡聚時光。

大台階廳

如今呈現的書房是Ettore Conti使用時的模樣。正中懸挂著的弗朗切斯科·斯福爾扎二世和丹麥公主克里斯蒂娜結婚時的聯盟徽章,保留著原始屋主對昔日公爵家的赤膽忠心。絨面沙發和精緻的北義大利式的傢具,還有邊桌上的中國陶瓷燈具,16世紀的繪畫,則展現出這位義大利電氣工業巨頭的非凡品味。

Ettore Conti的書房

沿著“肖像廳”外部走廊向下,就是大片寫意的綠色,花園提供了觀賞這棟建築的最佳視角和無數驚喜的細節。

花園裡的雕塑

頗有主仁翁姿態,在園裡睡覺的貓

穿過花徑,一片生機盎然的葡萄藤映入眼帘。這就是被達·芬奇寫入遺囑,必須好好交代的葡萄園了。依照館方的特別提醒,遊客不能踩入這片神聖之地,也不得用手觸摸。

達·芬奇的葡萄園

葡萄園整體成長方狀,佔地約一公頃,達·芬奇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仍然對這片土地難以割捨。1519年,他在遺囑里說明要把它分為相同大小的兩份,一半留給一直服侍他到臨終的僕人維蘭尼斯,另一半留給他的得意門徒沙萊。後來,僕人把土地捐給了修道院,沙萊則在地上蓋了間小房子,1524年他在一次決鬥中受傷,不幸離世。這片葡萄園也一直被荒廢,這段天才的日常生活也一直被遺忘。直到4個世紀后,1920年,歷史學專家、建築師盧卡·貝爾塔米(Luca Beltrami)根據所有文藝復興時期的史料記載,判斷出原來葡萄園的確切位置,就在阿特拉尼之家的花園盡頭,分析並拍下了當時仍存在的葡萄園,然而同時期,波爾塔盧皮正計劃對房子進行整修,20世紀20年代還發生過一場火災,毀了這片葡萄園。之後就是大戰的摧殘,1943年8月,阿特拉尼之家受到了同盟國的炸彈襲擊,葡萄園區滿是爆炸碎片。再後來到了2005年,在波爾塔盧皮基金會和房子目前的擁有人的支持下,米蘭大學農藝學教授阿蒂略·西恩扎(Attilio Scienza)教授、遺傳學家沙麗娜·伊瑪秋(Serena Imazio)和釀酒學家盧卡·馬羅尼(Luca Maroni)等專家開始展開一系列調查研究,在區塊里找到了葡萄藤的溝渠,通過對葡萄藤根莖基因分析對比,確定了達芬奇當時種下的是坎蒂亞瑪爾維薩品種的葡萄。十年後,按照達·芬奇的排列和栽種方式,人們重新種下了同品種的葡萄,

也正是2015年5月的米蘭世博會上,葡萄園向公眾開放,開始了它煥然新生的命運。

店內提供氣泡和非氣泡款葡萄酒,均為5歐一杯

對達·芬奇粉絲而言,如果聽了這段多舛的往事,站在葡萄園裡想象天才的過往還不夠滿足的話,那麼紀念品店角落的餐廳里,喝一杯由葡萄園裡釀造的美酒應該能從感官上收穫幸福。

從餐廳可以看到聖母恩寵

品賞佳釀的同時,抬頭望去,道明會教士索拉尼用清磚建造的外牆在玻璃的映襯下仍散發著榮光,心裏會萌生感動,可能是神聖的感召,更可能因為這是自己和天才最近距離的相會。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來源: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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