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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耀杰:与王奇生先生商榷“新文化”

2019年03月16日 12:20 PDF版 分享转发

文章转自网络,旨在为读者提供多元信息,文章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张耀杰:与王奇生先生商榷“新文化”

张耀杰:与王奇生先生商榷“新文化”

2009年五四运动90周年期间,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王奇生凭借着长篇论文《新文化是如何“运动”起来的》及其配套演讲而名噪一时。我当年正埋头于《谁谋杀了宋教仁》的研究写作,对于此事毫无察觉。直到2014年1月5日上网搜索相关资料时,才意外发现王奇生发表于《近代史研究》2007年第1期、《同舟共进》2009年第5期、并且被编入2010年2月由社科文献出版社出版的《革命与》第一章的《新文化是如何“运动”起来的》,在正文里面不加说明地抄袭借用了我的一系列学术成果,却在注解文字中自相矛盾地对我进行各种质疑诘责,这才促使我上网购买了《革命与反革命》这本书。

我在当天日记中留下的记录是:“从当当网购买两本书——王奇生的《革命与反革命》和张功臣的《民国报人——新闻史上的隐秘一页》。订单:7292858266,预计送达日期为:2014年01月06日。共计57元。”

一、《青年杂志》的“低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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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化是如何“运动”起来的》一文在《近代史研究》发表时,采用的第一个小标题是“早期《新青年》”,第二个小标题是“《新青年》的‘复活’”。在录入《革命与反革命》第一章时,第一个小标题修改为“普通刊物”,第二个小标题修改为“‘复活’与‘渐兴旺’”。

在王奇生的《新文化是如何“运动”起来的》出笼之前,把早期《新青年》明确还原为“普通刊物”,把1918年1月出版的《新青年》4卷1号还原为胡适所谓的“复活”二字,并且加以专题研究的,只有我一个人。王奇生在正文里面不加说明地抄袭采信我的主要观点——“可以说,早期《新青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以青年为拟想读者的普通杂志”——却在为这句话所写的注解里面评论道:

“有论者称,《青年杂志》采取‘锋芒内敛和平易近人的低姿态’,是为了‘尽可能地吸引读者和作者’(参见《〈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社会科学论坛》2006年第5期)。这一说法从常理上很难成立。”

我在《〈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中所叙述的基本事实是:

其一,鉴于《甲寅杂志》被袁世凯政府明令查禁的残酷现实,暂时舍弃了批评时政的舆论监督功能。借用陈独秀的原话,即“改造青年之思想。辅导青年之修养。为本志之天职。批评时政。非其旨也。”

其二,在已经形成品牌效应的《甲寅杂志》面前,陈独秀采取的主要不是逞强争胜而是捆绑攀附的示弱态度。

抄袭采信了我的主要观点的王奇生,不在历史事实层面上脚踏实地地辨别真伪,反而采取含糊不清的所谓“常理”,对我所叙述的基本事实加以否定,显然不是一位历史学者的正当作为。

二、《甲寅杂志》的“金字招牌”

我在《〈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中列举大量文献资料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汪孟邹此前之所以在与陈独秀之间做出厚此薄彼的抉择,正是基于《甲寅杂志》‘一时中外风行’的‘金字招牌’。他的一个‘竟’字,既透露出自己利用湖南人章士钊及其《甲寅杂志》的‘金字招牌’拓展业务的生意经;同时也透露出湖南人陈子佩、陈子寿兄弟借助陈独秀主编的《青年杂志》另创品牌的过人胆识。”

王奇生在正文里面再一次抄袭采信我的主要结论:“陈独秀最初有意与亚东图书馆合作出刊。而汪孟邹以‘实在没有力量做’为托词拒绝了陈独秀,却接受了章士钊(秋桐)创办于日本东京的《甲寅》杂志。汪孟邹之所以在章、陈之间做出厚此薄彼的选择,显然是基于章的声望以及《甲寅》杂志已具之影响。”

但是,在为这段文字所写的注解中,王奇生又一次自相矛盾地提出挑战:“有论者认为,汪孟邹的选择,乃基于《甲寅杂志》‘一时中外风行’的‘金字招牌’(参见张耀杰《〈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笔者不敢苟同。因《甲寅》在日本仅出版过4期,不可能达到其广告所称的‘一时中外风行’的程度。”

我所谓的“金字招牌”,是把章士钊及其《甲寅杂志》捆绑在一起加以界定的。章士钊成就他在全国范围内的影响力即“金字招牌”,是1903年担任上海《苏报》主笔以及1912年担任上海《民立报》主笔的叠加效应。至少在“批评时政”方面,章士钊1914年创刊于日本东京的《甲寅杂志》,标志着中国舆论界及学术界的最高水平。汪孟邹在1916年打出“一时中外风行”的广告语时,《甲寅杂志》已经在日本东京及上海租界先后出版了整整10期,而不是王奇生所说的“在日本仅出版过4期”。

王奇生如此煞费苦心地既抄袭借用我的学术成果,又要顺手给我扣上一盆污水,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很不光明磊落的学术态度和学术套路。

三、《新青年》的印刷困难

基于这种煞费苦心地既抄袭借用我的学术成果,又要顺手给我扣上一盆污水的学术套路,王奇生在正文里面进一步写道:

“1917年8月,《新青年》出完第3卷后,因发行不广,销路不畅,群益书社感到实在难以为继,一度中止出版。后经陈独秀极力交涉,书社到年底才勉强应允续刊。”

然后,王奇生在为这段话加写的注解中,再一次断章取义地抄录我的文章说:

“1918年1月4日鲁迅致许寿裳信中提到:‘《新青年》以不能广行,书肆拟中止;独秀辈与之交涉,已允续刊,定于本月十五出版云。’见《鲁迅全集》第11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45页。张耀杰在《〈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中认为,《新青年》此次出版中断,是因为自第4卷起采用新式标点符号,给印刷带来困难,印刷厂不愿代印。所举证据为汪孟邹致胡适的一封信。该信引自《陈独秀年谱》,写信时间为1918年10月5日。张耀杰怀疑写信时间有误,应为1917年10月5日。笔者查阅了此信原件(藏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图书馆),写信时间为‘民国七年十月五日’。故张耀杰之说不能成立。”

因为这一段话,让我想起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王奇生,当年曾经专门给我打过电话,询问《陈独秀年谱》的情况,他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陈独秀年谱》这本书。

写作《新文化是如何“运动”起来的》王奇生显然不知道,我在2007年由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的《北大教授与〈新青年〉——新文化运动路线图》中,已经把录入第三章的《〈新青年〉同人的经济账》的上述错误进行了改正。我之所以能够改正这一错误,并不是像王奇生那样查阅了汪孟邹致胡适信的原件,而是专门到图书馆查勘了耿云志先生主编的《胡适遗稿及秘藏书信》第27册第276页的影印件。

我通过相对完整的证据链条所要得出的主要结论是:“由此可知,‘新式圈点’的印刷问题,当时确实是摆在群益书社和《新青年》同人面前的一个很大的难题,同时也是《新青年》‘复活’的重要标志之一种。”无论汪孟邹致胡适信的落款时间是不是1918年10月5日,都不足以推翻这一结论。关于这一点,王奇生并不是没有看明白,而是要故意模糊话题搅混水,以便掩盖其既抄袭借用我的学术成果,又要顺手给我扣上一盆污水的学术套路。

张耀杰:与王奇生先生商榷“新文化”

出处:来稿
来源: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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