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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军师」变身天才建筑师

2016年11月26日 23:52 PDF版 分享转发


移民的天才建筑设计师张泽近照。

亲历家道中落、世情冷暖的血气少年,积郁著一腔愤懑,镇日里混迹街头逞凶斗狠。

父亲病危时的一番教诲,终令浪子回头步上正轨。

他淬砺生命,修炼真、善、忍,昔日黑帮军师就此变身清雅名流。

张泽,他是省摄影状元,更是无师自通的拔尖建筑设计师。

文 _ 施萍
图 _ 张泽提供

「文革」后期,在市吉林大学附近,有一伙专门打架斗殴的街头小混混。其中有一个叫大刚的,被众人尊称「军师」。他足智多谋,勇猛狠辣,是这帮「小生荒子」中很有名气的二号人物。大刚中上等身材,淡眉凤眼,帅气的脸上带着和他十几岁的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与狡黠。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真名是什么,只知道他是率领几十号兄弟智夺对手凶器的「军师」,是那个把人打倒在病床上,好几天才脱离生命危险的凶狠青年。

记得一个闲来无聊的午后,大刚和几个哥们在校园的烟囱旁抽烟。这时,突然来了三十多名恶少,是另一地方帮派登门寻衅。对方来势汹汹指名叫战,大刚拖着一双塑料底布鞋,随意地打量一下对方,说了句:「我们『单抠』(单挑)吧。」结果,几拳迅猛重击,便打得对方头破血流、落荒而逃。一时间,全校两千多学生都尊奉他为「英雄」。

可是,有一天,凶狠的大刚却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个曾经一天打过七次架、令对手闻风丧胆的「军师」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为报仇走黑道 对父发誓金盆洗手

几十年后的今天,当年的小混混大刚已经来美国定居,名叫张泽。回忆起当初发誓退出「江湖」的那个夜晚,张泽仍然泣不成声。

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父亲披了一件深色的棉袄靠在床头,把张泽叫了过去。平时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在孩子们面前一向少言寡语。张泽从母亲那里知道,爸爸「文革」中受了很多委屈,从监狱里出来后更加沉默寡言。牢狱生活让原本身强体健的爸爸,变得身体虚弱、脸色蜡黄。

张泽成天在外跟人家打打杀杀,爸爸不知用皮带抽了他多少次。可是那天,父亲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打他了。爸爸见他进来,便从床上坐起身,郑重地对他说道:「我是有早晨没晚上的人了。」「你是家中的长子,你是有责任的。你这样天天打架,弟弟也跟你学坏了。等我死了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哪?」说著说著,爸爸竟然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17岁的张泽怔怔地看着父亲,有些吓傻了。爸爸的话让他越听越心惊。「父亲从来不曾掉泪的,这是怎么了?」妈妈曾说过爸爸在监狱里被人打伤了,难道伤得那么严重,竟让他想到了死?他只觉嗓子发硬,一股心酸夹杂着仇恨和屈辱,眼泪忍不住夺眶而下,原本想要辩解的话,堵在口里再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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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缓缓地严厉地说道:「不要再想报复!这是政治斗争!中国的社会就是这样的,刘少奇官大不大?不也被打倒了!」

父亲知道,儿子是因为自己而走上好勇斗狠的道路。张泽的父亲是东北局攻打长春后的接收大员。二十几岁时,就当上了长春饮食服务公司的经理,只因为他没有入党,就一直没有再提干。他的很多同事后来都成了中央级的领导干部。

「文革」开始后,父亲被打成反党、反革命分子,关进监狱。张泽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妈妈领着孩子们到监狱探望爸爸。妈妈对大家说:「记住,你们的爸爸是个好人,不是坏人!」在监狱里,爸爸被人打坏了心口窝的门静脉,导致血管曲张,从此落下了病根。


「文革」开始后,张泽的父亲被打成反党、反革命分子,在狱中被打伤落下了病根。图为长春市文革时期老照片。(资料图片)

张泽从小就崇拜父亲,小时候跟着被整的父亲下乡改造。回城后遭人嘲笑,那时他就紧咬牙关,暗暗发誓要「学厉害的本事,不受人欺负,替爸爸报仇」。张泽专门结交那些能打架的朋友,同龄人上学的时候,他就逃学去抢军帽、打架。算起来,他一辈子只在课堂里老老实实上过两年学。

为了克敌制胜,张泽还勤练拳击,在原来拳谱的基础上研究进攻和防守,自创了一套「武术加拳击」的拳法。最后他果真变「厉害」了。从此,张泽天天上街去「吃横」(打群架),无论是「群笼」或「单抠」,他一概不惧。也由于他的聪明机智、胆量过人,渐渐地在「江湖」混出了名气,也当上了他们那一帮逃学高中生中的头儿。

混迹江湖数年,张泽身上留下了多处刀伤,鼻子也一度被踢骨折过。他蹲过拘留所,还挂上牌子游过街。周围的哥们有被枪毙的、有被判刑的,两个弟弟也跟他学坏了,邻居的孩子都不敢跟他们往来。爸爸不知打了他多少次,他始终不回头。

那个冬日的傍晚,夕阳的最后余晖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父亲平生第一次,语重心长地谈了那么久,仿佛是临别的依依叮咛。爸爸说:「儿子啊,以后千万不要搞政治,去学木匠吧。」看着爸爸忧伤的脸庞,恐惧、痛悔、自责等种种情绪齐涌心头,张泽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含泪对着父亲发誓:「爸!您放心!我要学好了!再也不出去混了!」


那个冬日的傍晚,夕阳余晖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父亲平生第一次,语重心长地谈话,张泽含泪对着父亲发誓再也不出去混了。图为长春暮色。(Getty Images)

孝亲侍病榻 淬砺奋发迎新生

父子「交心」之夜,张泽决意洗心革面。为了彻底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他决定主动下乡当知青去。就这样,那个平时浑身挂满各式刀具的张泽,扔下了所有的凶器,斩断了和黑道朋友的一切纠葛,带着父亲的礼物——那条爸爸用来教训他的皮带,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长春,开始了新的生活。

挥别过往跨步向前,张泽在吉林榆树县潜心淬砺自我,两年后,当他自农村返城,爸爸的病情已开始恶化,还经常吐血。有一次,爸爸让人给他拿杯水,可水还没到他嘴边,血就从他口中喷涌出来。那次,他吐的血装了半个脸盆。送到医院抢救时,医生发现他的肝脏已经缩成了兵乓球那般大小。那天,张泽和母亲及兄弟姐妹们在医院等了八个小时,才见到从手术室抢救过来的父亲。爸爸的胸腔被打开,摘除了脾脏。因为肝脏的造血机能没有了,手术的伤口不封口。医生只能用特制钢丝做成的腰带,像绑粽子一样绑住他的胸部,好不让他的五脏崩裂出来。

靠血浆和药物维持生命的父亲,终于坚持到了平反昭雪的那一天。给父亲恢复名誉的那天,整个长春财贸系统的职工都停业来参加他的平反大会,《长春日报》也报导了这件事情。过后不久,爸爸就走了。而最让张泽感到安慰的是,父亲在世时候,他做了一个孝子应该做的事情,听爸爸的劝告悬崖勒了马。陪父亲走完最后一段路,放下了心中愧憾,张泽奋力迈步向前。他学习了摄影,在照相馆干了几年,当上了吉林省的摄影状元,他的人物摄影作品更登上全国展览殿堂。后来,他转到「粮油进出口公司」做对外宣传工作。拍图片、搞策展、做样册,国内外马不停蹄地参加展销会。

张泽以摄影专业为起点,挥洒自己的创意与才情,积极开创多元发展的条件与机会。他相信,路就在自己脚下,只要肯努力,成功终将到来。

炼功为祛病 中共自焚伪案破迷思

虽然工作顺心如意,但是张泽的身体却因年少时的打斗落下了一身病。「我心肝脾胃到处都有病。年轻时打架留下的颈椎和腰椎的毛病,让我经常犯迷糊,常一下子就晕倒,需要到医院抢救。」于是,他开始练气功、算卦、抽贴、跳大神,什么都做,只要听说哪儿有「偏方」,他就往哪里去。

1993年,有亲戚向他介绍。他参加了四次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亲自主持的学习班。也跟着炼了几套动作,但是他心里对法轮功所讲的道理仍有疑惑。「我被灌输的是无神论,从小到大又没有看过任何书籍,对于,一点概念也没有。」「第一次见到师父我还想,人家大师都是白胡子老头,这个老师也不像气功大师啊。」张泽回忆当时,他没抱多大希望,就想权且听听。

后来,张泽和其他人一样,炼法轮功把身体炼好了,可张泽还不曾深入了解法轮功。他心想,「我的病真好了,这真是一门好气功,可不就是气功呗。」素负自信的他,听过李老师讲法理,仍不免心存怀疑,认为是「迷信」。「我自认为自己很有艺术天分,还精通政治,中国社会上的事情我都懂,怎么可能还有我不懂的?

「要不是那年,中央电视台的那一出假戏,到现在,我可能还似信非信,带练不练的。」张泽说,2001年大年期间,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段播出了一段影片是「天安门自焚」案。「做为一个专业摄影师,我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这铁定是一桩伪案。」


天安门自焚伪案是中央电视台的一出假戏,王进东自焚画面有近景、中景及全景,由事先架好的三台摄影机所摄。

(视频截图)

「那个王进东(扮演自焚者)的正面镜头,是要跪着拍的;镜头中的全景、中景及近景,至少需要三台摄影机;还有,所有的镜头一点都不晃,外加推、拉、摇、移的动作,可以看出摄影师的拍摄是不慌不忙的。」张泽仔细研究画面,发现疑点重重。

「且最大问题是就来了自焚事件的发生,时间都是用秒来计算的,连摄像机开机都需要时间,那些警察哪来那么多准备好的摄像机啊?」张泽质疑,「这些电影情节似的镜头,他们到底怎么拍的?」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不是突发事件,而是个精心策划的布局。」

张泽从视频中找到了30多个破绽。他灵光一闪,就像被闪电炸开了封存的记忆。「爸爸不就是被共产党迫害死的!」恨透了共产党的他,认准了「共产党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东西。共产党说不好的,必定都是好的。」他恍然悟到:「共产党本是无神论,它既丧心病狂地诬蔑法轮功,那么,法轮功所说的神佛之说,就一定是真的存在了!」

仿佛捅破了一层窗纸,真理的光芒照彻了张泽的心田。从那以后,张泽成了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转变了观念后,他再看法轮功的书籍,里面的话似乎句句入心,都在向他昭示佛法真理。他明白了原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知道了人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有生老病死、贫富穷达,以及家里所曾遭受的一切磨难因缘。

张泽变成了一个笃信神佛的大法修炼者,在出国前的十几年中,他和其他的法轮功学员一样,展开了真正幸福而充实的修炼人生,并致力于向中国民众讲清真相。

大法开智慧
无师自通成建筑设计家

谁能料想到,只认真上过两年小学的张泽会成为建筑设计师?「别说你不信,我自己都不信,我们家人更不信。」张泽说。虽然他认为自己在艺术方面很灵通,但毕竟不曾学过一天画画,更别提建筑及装饰设计了。他凭什么而能设计大楼、又建立自己的工作室呢?「告诉你们一个关键祕密,我是因为修炼了法轮功,大法开启了我的特异功能与智慧。」

最先发现张泽天赋异禀的,是他的一个朋友。那是在他修炼法轮功三、四年后的某一天,张泽正在外贸公司上班,搞建筑设计的朋友愁眉苦脸地找到他,说甲方要兴建一所娱乐城,非要欧式建筑不可,偏偏朋友屡次投标都不中。「你老去欧洲,要不你帮我画一个样子吧?」朋友试探著提出请求。

朋友话语方落,张泽脑子里便出现了一个构思,他随手用笔勾勒出一座红色圆顶的拜占庭式的建筑图样。几天后,朋友竟兴冲冲地跑来:「中了!中了!那个老板说了,他要的就是你画的样子!」而今,张泽的处女作矗立在长春开发区已有很多年了。


张泽处女作——长春开发区一个娱乐城。

从那以后,经常有人找张泽设计大楼。有一次,他到北京想买一本400多块钱的书,希望认真学学建筑设计。不过该书作者、一位张姓著名却对他说:「你不用买我的书了,你用不着。」随着张泽设计师的名声日渐响亮,人们都尊称他「张大师」并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我只需一枝笔、一张纸、一把尺,你只要把你理想建筑的功能和风格告诉我,我就可以出图。」张泽说。大工程或需一个月,小型设计则15分钟便可完成。当然,现代建筑设计图需以计算机出图,可他并无相关执照,因此,他需要帮手合作搭配。在设计方案里,平、立、剖面图都由他来画,由于构图精确,合作方的设计院总分毫未动,照图原样施工。


张泽室内装修设计之一。


张泽设计作品——饶阳影院夜景。

到目前为止,大大小小、室内室外的设计都算上,张泽已经画了上千张设计图,建筑、装修成品也有一两百个。张泽为人设计方案还有一大特点:他只提供一套方案,再无其他。「因为第二套已经被我淘汰了,我给出的是最好的方案。如果你不满意,那就请另请高明,我从来只给一套!」张泽自信淡定地说。


张泽建筑方案作品——饶阳开发大厦。


张泽设计作品——幼儿园。

他的设计作品从大学、幼儿园、图书馆,到影视中心、娱乐城、超市、货运站等等,合作单位则遍及中国大江南北。有人建议,让他把职称改成「教授」藉以提高作品的位阶及价格,但被张泽断然拒绝。

感受大法美好 坚修真善忍讲真相

「我是信仰真、善、忍的,我得说真话,我就上了两年学,设计才能是我修炼法轮功得到的本领。」他说因为他的诚实,曾有欠钱不还的人,想趁机举报他修炼法轮功,有意迫害他。然而,他心诚意正、泰然无惧,根本不在意。

张泽真心修炼真善忍,不忘随机与人讲真相,让大众明白大法的美好。「还有很多人找我,要宣传我,藉我发财。但是他们不敢让我说真话。」「我总是告诉他们:你们要是不提法轮功,我就不接受采访。」张泽说。

过去在国内,张泽拥有很多朋友,但是他感到越来越孤独。朋友找他,不外乎吃喝玩乐。可他是一个修炼人,酒色不沾。渐渐地,像在一片污浊的溶液中析出晶体般,张泽感觉他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渐行渐远。

2015年年底,他带着妻女来到了美国。买机票时,他刻意买到「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只因真心喜爱「自由」。当飞机降落到目的地,踏上美国土地的那一刻,他告诉自己:「在这里,你可以自由地对任何人说『好』,再也没有人会抓捕你了。」当年那个街头的小混混,早已淹没在历史的烟波中,而后来的天才设计师也远离了家乡。如今的张泽只有一个身分:法轮功修炼者。他说:「法轮大法给了我一切,现在,我只希望尽我所能为法轮大法做贡献。」◇

来源: 新纪元 (第507期2016/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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