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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破中国大陆精神病院黑幕的彩虹

2019年04月04日 18:14 PDF版 分享转发

作者:小虹口述、大纪元记者张玉整理

我从小随父母住在南方一个美丽的水乡,小时候最着迷的就是看雨后的彩虹,尤其是不开心的时候,美丽的彩虹总是把我想象的空间打开到最大,让我忘却烦恼。我一直都觉着转瞬即逝的彩虹是幸运的象征。长大回到城市后就再也不曾见过彩虹。直到17年前的夏天躲避到乡间的那段时间。

我一年前带着孩子从中国大陆来到美国东部的一个城市。数天前我看到朋友发过来的一个文章链接。我点开链接,看到标题:“《华盛顿邮报》:北京的消声治疗——被用来压制和异议人士的声音”。

看到这个标题令我心跳加快,这是《华盛顿邮报》早在2002年8月26日发表的一篇报导的中文译文,我屏息往下看,文章写道:“房立宏被单位开除后遭监禁,又被强行送进洗脑班,与多数人不同的是,他随后被关入院,但是他逃脱了。去年,在中部的一家破陋不堪的小旅馆里,房接受了采访。据法轮功在美国的发言人讲,二月份,中共警方在南部的福建省抓到了他,他在拘留期间死亡,很显然是死于身体虐待。”

看到这儿我潸然泪下。17年过去了,我再次看到了房立宏这个名字,我也终于看到了这篇报导。

17年前的那次秘密采访恍若就发生在昨天。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清楚地记着那一天,辗转到来的法轮功学员们分别接受了《华邮》记者的采访,许多人冒着生命危险用了真实姓名。

房立宏就是以真名接受采访的法轮功学员之一,在接受这次采访后,我们躲避到一个偏僻的乡间。后分别。不久,噩耗传来,房立宏被中共抓获,遭受酷刑迫害,他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38岁。

我亲历的这段故事要从上个世纪的90年代说起。

我生长在一个地方级权贵家庭,少女时期的我美丽活泼,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但父母的宠爱也让我身上充满少女的任性,这让父母操了不少心。

然而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一场大病将我彻底击倒,几年时间的四处寻医问药,依然医治无效。我感到所有的求生之门都对我关闭了,就在我陷入绝望之际,上苍为我打开了一扇更宽的门。

那是一九九五年春天,我有幸遇到了法轮功。修炼法轮功让我的身体很快得到康复,法轮功“真、善、忍”的法理也深深印入我心中。修炼不仅给了我健康,还让我变成一个懂事的乖女儿。

我身体快速的康复让我父母既吃惊又开心。没修炼之前,我的任性,常常把母亲气哭。明白了做人的道理的我,不再任性,还开始懂得孝顺父母,我的变化甚至让母亲一时都接受不了。

这么好的功法,我很希望父母也能修炼,然而忙碌的父母似乎连停下来听一听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尤其我身体好起来后不用他们再操心,又适逢父亲仕途正如日中天,每日开会、应酬似乎让父母永远也忙不完。

一九九九年七月,我从未想到也无法相信的事情发生了,中国大陆所有的电视、报纸突然一夜间开足马力铺天盖地的诽谤法轮功,并宣布取缔。像中国大陆绝大多数法轮功修炼者一样,我的人生、家庭发生巨变,陷入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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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单位纪检保卫部门威逼施压,逼迫我揭批法轮功。我拒绝,并去北京上访。被抓回送去拘留所关押。

很多不在其中的人可能无法想象,江泽民与中共强权对法轮功修炼人的迫害有多么邪恶。父亲当时身为地方高官,也帮不了我,自身也被逼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面对巨变,我心如刀绞,那时,我在心里认真地思考:几年来我炼的法轮功是什么?得出结论是:法轮功给了我健康的身体,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告诉自己绝不出卖自己的良心,更不会放弃修炼。

我的不配合让我所在城市的610、街道,以及单位纪检保卫部门很恼火,他们不停地骚扰我的父母,他们恐吓我的家人说,如果我继续炼功就开除工作,再次送去关押。

2000年2月,他们欺骗我的父母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到了那里,医生一听是炼法轮功的,不听任何分辩将我强行扣押。

当时那里已经关押了几位法轮功学员,法轮功学员们被分给不同的主治医进行药物迫害。我每天都看到一位凶神恶煞的中年女医生,恶狠狠地对一位女法轮功学员说:“赶快写法轮功的揭批书,决裂书,不写就加药。”

这位法轮功学员被药物迫害得嘴唇发抖,脸色乌紫,我亲眼看到她两次昏倒。后来得知,这位法轮功学员因拒绝“揭批”、“决裂”,最终被迫害致死。

我看到在这里接受治疗的精神病人吃了那些药,强烈的副作用都会使她们不停地流口水,有的嘴歪,有的嗜睡。

我躲着护士,把药压在舌头下面,趁她们不注意吐掉。但这种做法很快被发现,接下来我被强行灌药,灌药后我非常难受,恶心呕吐,最后吐的是血。

分管我的医生不像那个女医生那样凶恶,他给的药剂量好像也相对小,我希望他能有一丝良知尚存,一次我鼓起勇气对这位医生说:“我没有病,这药让我吐血。”

这位医生带我去他的办公室,对我说:“我有一位炼法轮功的朋友,我知道法轮功是好的,但目前这样对待法轮功是上面下达给医院的政治任务,我所能做的就是给最轻的药了。”

这位医生给我调换药,我不吐血了,但强烈的药物作用还是让我精神萎靡,并且整夜不能入睡。

这位医生尚存的一丝良知,让我更加认识到我们告诉世人真相的重要。只有了解了真相,世人才能保住良知,多一分良知,就会少一分邪恶。

我的母亲每天乘很远的车,做了好吃的给我送来,还让我好好配合治疗。那时我的承受已到极限,我跟妈妈说,如果再治下去,我可能会真的成精神病,我求妈妈让医院赶紧放我出去。可能是妈妈看出了端倪,再加上父亲当时的权位也让他们有所顾忌,22天后,我被放出。

我虽被放出,中共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包括通过精神病院的迫害从未停止过。外面的功友们冒着生命危险向世人讲清真相,努力通过各种途径将迫害的邪恶公诸于世。

2001年的一天,在中国大陆中部的一家小旅馆,中国大陆一些遭到精神病院迫害的法轮功学员们冒着生命危险,历尽艰辛来到这里,我们接受了《华盛顿邮报》记者的秘密采访。在这里我结识了功友房立宏,还有一位大姐。

采访结束后,我和这位大姐还有房立宏躲避到一个偏僻的乡间,功友帮我们租了2个房间。我们暂住了下来。那时,流离失所的功友为了大家的安全,已习惯于不问对方的姓名。我以大哥、大姐称呼2位同修,他们叫我小虹。

大哥、大姐都是那种纯净得让人一眼就能望穿心底的人。大姐性格直率,风风火火;大哥忠厚沉稳,遇事不惊,是那种能撑起一片天的人。

大姐对功友好心建议的暂时躲避颇有微词,不时地念叨要赶快回去讲真相救人。大哥则每天默默地出去找一些粗活干,挣点钱维持我们3人的生活。

那时大哥让我们避免外出,讲着外乡口音的我们,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哥明知自己也在危险中,依然默默地一肩扛起各种压力,并尽力照顾我和大姐,做他力所能及的一切。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大哥叫房立虹,是一位警官。他修炼法轮功后,兢兢业业地工作,年年都被评为先进,他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迫害开始后,房大哥因不放弃修炼,遭关押精神病院长达16个月,他是自己逃出精神病院的。当他听说有机会曝光精神病院的迫害黑幕,连家都没回,就匆匆赶来。目前妻子孩子都在失散中。房大哥每天都盼着能有妻子和孩子的消息。

那位大姐也是逃出精神病院的,据大姐说她被关押的精神病院在大山里,大姐出逃时从病房爬窗跳楼,落地后摔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大姐硬是强忍伤痛,拖着重伤的身子,在黑夜中一点一点向前爬。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爬着翻过了精神病院后面的那座大山,最后昏了过去。

大姐醒来时已躺在山中一个善良的农家,这家人救了她。后来,炼功让她再一次站了起来,行动完全恢复如正常人,只是脊椎挤压让大姐的身高减少了好几公分。

风声鹤唳的日子在一次次紧张地换住所中走过,房大哥终于有了家人的消息,据说他的家人在南方。我和大姐都替他高兴。我们决定南下,希望房大哥能与家人团聚。

比起潇洒笑对生死的大姐,遇事沉稳的房大哥,自小娇生惯养的我,在这种随时都可能被抓被关的焦虑生活中,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压力整天都写在脸上。

收拾行李时,房大哥看着一脸沉重的我,可能想让气氛放松一点,他问:“小虹,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抬头看到眼前乡间的田野,不由想起儿时住过的地方,想起了小时候看彩虹的情景,不由得说:“我希望看到彩虹。”

大姐在一旁笑着说:“傻丫头,大晴天的哪里有彩虹?”房大哥也笑了说:“嗯,让晴天出彩虹?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我们当时不敢搭乘火车,火车检查很严格。长途汽车检查要松一些,我们选择乘长途汽车。因路途遥远,我们计划一段路一段路地搭车直到抵达南方。

我们顺利上了长途汽车,汽车上广播里正一边又一遍地放着一首歌,我只听清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只觉得这歌就好像是专为我唱的。

行车途中,原本放晴的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濛濛小雨,只听房大哥突然说:“小虹,快看。”我透过车窗望去,一条美丽的彩虹挂在车后方半阴半晴的天空中,彩虹是从一片黑沉沉的云彩中升起的,像是把那片黑云彩撕开了才升起来的。

大姐也看到了,我们都很激动,我觉得是神听到了我的心声,让这条彩虹来给我们送行。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到了南方,房大哥能找到亲人。

到了南方,房大哥真的找到了亲人,终于和亲人团聚了。

我们依然生活在流离失所中,艰难度日,有点好吃的,房大哥和房大嫂都是留给他们的孩子和我……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风声似乎不那么紧了,大家决定回家。我们约好,迫害结束的那一天,我们一定要再相聚。

那是2001年夏季的一天,送走了大姐,房大哥一家送我到火车站。站台上,房大哥突然手指天空说:“小虹,快看。”我抬头望去,晴朗的天空竟然出现了一挂双彩虹,这是晴天出的彩虹,还是双彩虹,长这么大我从未见过。我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房大哥开心地为我高兴,那天我顺利回到家乡。

但不曾想,这一别,我再也没有见过房大哥一家人。

再次听到房大哥的名字的时候,他已与我们天人永隔。

那是2002年2月中国新年期间,和房大哥一家分开有半年的时间了。那几天我心中总是非常难过,不知为什么总想起房大哥一家人,并且总是有不好的预感,我尽了很大努力也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久同修带来一个悲伤的消息,房大哥在南方一个城市被酷刑折磨致死。

一个善良、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走了。房立宏大哥当时只有38岁。

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难过,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很长一段时间,时常以泪洗面,无法走出消沉。

直到有一天,我在梦中真切地看到一个场景,梦中房大嫂和我在一起站着,房大哥远远地看着我们,他很严肃看了我一眼,对房大嫂说,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一惊醒来,回味梦境,房大哥是在提醒我啊。我不能再消沉下去了,迫害还在继续,向世人讲清真相,早日结束迫害,是房大哥和其他被迫害离世的功友们未完成的心愿,这还要我们去完成。

后来的岁月,我和同修们做着房大哥不曾做完的事。我自己又经历了多次洗脑班、看守所迫害。我原本非常健康的父母由于恐惧和压力,陆续患上了重病,才六十几岁就双双撒手人寰。我的女儿自出生后就在风雨飘摇中长大,经常见不到我这个被非法关押的妈妈。

那些年月里,每当我感到无望、消沉时,我似乎脑中都会听到房大哥在说:“小虹,快看!”彩虹就会在我心中升起,扫去我心中的阴霾。

2016年,再次被关押的我,在北京的人权律师帮助下争取到取保候审一个月。在我父亲的一个至交、看着我长大、移居海外的叔叔的帮助下,我逃离大陆。一路上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求神保佑我们能够顺利地来到这个自由民主、没有迫害的土地——美国。

今天,看着眼前的这个报导,我明白了,17年前,房大哥以生命为代价,就像一柄带着七彩光芒的剑,划破了中国大陆精神病院邪恶的黑幕,把真相呈现给世人。

来源: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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