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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世界名企跌在中国 为何“恒天然”们对中投资赔本

2018年03月31日 10:54 PDF版 分享转发

新西兰恒天然集团近期在中国投资亏损数亿,总裁上周辞职(原图:新西兰农民合作社网/New Zealand Farmer Co)
集团近期在亏损数亿,总裁上周辞职(原图:新西兰农民合作社网/New Zealand Farmer Co)

记者/主持人:凌杉

近年来除去此前海航、华信、安邦们引领的“民企“中资海外投资热外,国内又悄然出现了另一种潮流:外企撤退潮。今年三月份,官媒引用数据说,目前中国外资占进出口总额50%,占工业比重近25%,占税收比重20%,还为中国贡献了10%的就业机会。这一数据看似标榜了外资在中国不可替代的地位,中国需要外资。那么外资们真的能都在中国理想地盈利吗?

至少新西兰最大的公司,全球最大乳业之一新西兰恒天然集团不能。恒天然在近期的声明说,该公司在中国投资巨额投资受损,半年间亏损3.48亿纽币(2.52亿美元)。上周该公司发布半年财务报告,其中显示该公司对中国公司贝因美投资亏损4.05亿元纽币,而其半年净利润仅2.48亿纽币。由于对中投资打水漂,其公司总裁斯皮尔灵斯(Theo Spierings)随后辞职。

恒天然的巨额“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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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天然对一度显出很大的兴趣,堪称新西兰中资代表。数年间对中国多次投资过亿却多次遭遇滑铁卢。美媒报道说,在斯皮尔灵斯担任恒天然总裁的七年期间,其在中国投资亏损15亿纽币,而在此前恒天然也已经在中国损失约5.33亿纽币投资,包括中共以涉嫌操纵名义收缴的1亿罚款。

恒天然最糟糕的一次投资是在2005年进入中国市场时斥资2.5亿纽币买下河北三鹿集团的43%股份,三鹿在2008年爆出臭名昭著的事件,而后三鹿宣告破产,恒天然投资血本无归。外媒报道说,恒天然方面曾经在发现三聚氰胺问题后上报新西兰政府、三鹿高层和河北地方政府,但由于当时处于北京奥运会筹备期间被中共高层掩盖瞒下,在奥运会结束后由新西兰总理克拉克亲自通报中共高层,中共才不得不将实际情况公布于众。

在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恒天然决定在中国投资8亿建造牧场,然而恒天然近期表示,中国牧场在过去一年里税前收入仅100万元,而其在中国的运营费达3800万元,而这一费用还在增加。13年恒天然肉毒杆菌误报事件又让恒天然成为中共打击的重头戏并因“涉嫌操纵奶粉价格”被罚款1亿元。而后虽然查出是误报,但是中共几乎未为其在国内正名。作为供应商,恒天然还不得不再对达能公司的销售额损失赔偿1.83亿纽币。

在肉毒杆菌误报事件后由于中共当局以其在中国运营权施压,恒天然匆匆以7.56亿纽币收购走下坡路的国产奶粉公司贝因美18.8%股权,成为其合作伙伴与无投票权股东,而对贝因美公司的发展运营毫无发言权。而贝因美随后盈利不佳,股票持续大跌。恒天然公司投资额蒸发4.05亿纽币。

看来虽然中国近年来的海外买奶粉潮势头从未消退,不少年轻父母愿意给自己家孩子“翻墙”、“过海”买奶粉,但真正的外国领先奶制品企业却在中国投资屡屡受挫。

离开的外企们

虽然按照中共的官媒数据来看,外资金额一直没有摆脱过正增长,但是陆媒体们不得不承认,很多外资投资不太积极了,数年间新晋外资企业数量在下降,有时月同比下降超过10%。不少外资企业离开了中国,也有不少企业像恒天然一样,一直在赔钱。

肯德基、必胜客,百盛餐饮集团在中国有许多家喻户晓的品牌快餐店,但是却仍在16年被春华资本和蚂蚁金服拆分包装上市,留给母公司的只有特许经营权而鲜有具体业务。报道说,由于近年在中国的高效率和低成本无法维持且餐饮业竞争过剩,其公司在不得已关闭在不少城市的分店以让亏损不那么严重。有陆媒报道说,由于竞争激烈,目前不少外国餐饮业在中国处于亏损状态。

原本国内女装销售排名前三甲的法国艾格品牌也在17年黯然退市,此外,英国百货玛莎,电商ASOS,美国American Apparel也在前年退出中国市场,而近年来原本在中盈利不错的韩国LG公司也因去年第四季度业绩亏损2亿美金而于18年2月称要退出中国手机业务。

包括谷歌、松下、夏普、达能、露华浓、卡尼尔、百思买、万得城、富士通等公司均已退出或决定退出中国市场。此外,由于无法适应经营,不少包括台商在内的外资企业撤离中国。历史数据显示,仅2015年超过44家台商被迫解散清算,曾投资资产合计148亿元。

为何“恒天然”们对中投资赔钱

陆媒分析说,中资撤离的最大原因是利润下降过大,由于近年来中国国内劳动成本上市,市场竞争也变得越发激烈,利润微薄,也有不少制造业公司迁移到越南等国家。此外也有保护意识极差的问题。例如有相关搜索图片显示,在美国快餐肯德基,麦当劳进入中国后,中国大陆涌现一大批名为”麦肯基(MFC)“,”麦肯基(MCK)“,”麦肯鸡“,”肯麦基“,”肯德汉堡(KFD)“,”麦肯“,”啃他鸡“等的炸鸡汉堡商家,不仅名称极其类似,也用同样的大红招牌,甚至商标图像都有点像。

更为严重的是中共内部对外资知识产权的倾轧,其要求外企开放诸多条件,使用盗窃、限制股权、在政策上暗箱操作等方法转移外资收为己用。此前中共要在外企内建支部的做法普遍被外界厌恶,而其17年颁布的外企伺服器中国境内化也让外企们的商业机密变得或可以被其一览无余。

陆媒评论说,由于中国市场基于一个由中共管制的变化剧烈的大局面下,其背景非常不透明,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也很差。不少国外企业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而选择退出。而许多存留下来的诸如恒天然之类的公司多在中共制下屡遇碰壁,必要时甚至需迎合中共需求行事才能被许可经营,必要时甚至要屈从中共开放自己的技术权限。而中共则借外资引进之际获得外国大量先进技术以获得显著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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