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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分析师眼中的金融危机这十年

2018年09月21日 18:29 PDF版 分享转发

文章转自网络,旨在为读者提供多元信息,文章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萧齐:十年前,我在FT办公室里见证了最跌宕起伏的几个月。往后十年间,我切身感受到了中国在世界影响力的变化,尤其是在金融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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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雷曼破产引发的金融危机爆发时,我正在FT的伦敦总部实习,当时部分工作内容是为FT中文网翻译文章。在FT中文网搜索“萧齐”这个名字,会弹出好几页2008年9月至2009年1月的文章,那时候我以一个译者的身份,全程见证了金融危机最跌宕起伏的几个月。

因为是逐字逐句翻译,所以即便十年过去了,我仍然对其中一些内容印象深刻。比如美国政府的7000亿美元救市计划,格林斯潘被迫出来认错,美国收购了美林,麦道夫金融骗术曝光,各大投行纷纷出售手里的银行业股票自救,中国官员轮番给保尔森“上课”,等等。所有这一切,都颠覆了我在学校里学到的经济常识。

这份实习之前,我在伦敦大学学院(UCL)的经济系念研究生,但让人惊讶的是,学校里的大部分时间,我没有听到过教授们谈论可能的金融危机或者风险,即便那时候美国的次贷风波已经开始发酵。只有同学们去实习或者面试回来交流,才发现各个金融机构里已经是阴云密布。一直到金融危机都发生了,教授们都还在痴迷于数学、物理与金融的融合,经济系研究生和博士里,还有大量物理和数学背景转过来的本科生,毕业后最理想的去处,是投行里的量化分析部门。

2009年2月,我回国开始了毕业以后第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其实和这轮金融危机有很大关系。鉴于当时整个发达国家的金融市场都在这轮危机中遭受重大打击,而中国已经在2008年底推出了“四万亿”刺激计划,全球的注意力都开始投向中国,针对这种需求,FT新设立了一个专门的研究咨询机构,叫China Confidential(中国投资参考),为大型跨国企业和对冲基金提供关于中国经济的深度分析和解读。当时的发起者是FT在中国待了十多年的资深记者金奇(James Kynge)。他在FT的餐厅与我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的面试后问,你想继续待在英国看金融危机,还是回中国观察和讲述一个全新的故事。我选择了后者。

2009年对中国来说是个神奇的年度。虽然发达国家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却很快从金融危机的冲击中恢复了过来。无论是股市、楼市,还是消费,一切都很快摆脱了金融危机的阴影。因为我是作为金融行业的分析师入行,经过早期的惊讶以后,逐渐意识到支撑这一切的背后,不是什么神奇的金融炼金术,而是信贷。虽然号称是“四万亿”刺激计划,但仅2009年一季度,中国总额就超过了4.5万亿,全年放贷则是9.5万亿,在2008年放贷总额基础上翻了近一倍。

流动性加持下,股市反映最快,但持续时间也最短。上证综指从2008年底的1664点涨到了2009年8月的3478点,自此以后则是长达近九年的熊市。再回到3478点,要到2015年3月了。所以说,如果以金融危机后十年周期来看,除了局部机会,A股的投资者和投资机构经历的是失去的十年。从2009年开始,银行每年放贷至少都是7万亿以上,8万亿、9万亿成了常态,自2015年开始,又飙升到了10万亿以上,去年更是达到了13万亿。这还不算规模庞大的表外融资。流动性对股市表现到底有多大帮助,过去十年算是提供了一个参考。

价格也在2008年短暂下跌后迅速反弹并创出新高,招致了2010年的强力调控,以“国十条”为代表。同样被调控的还有地方政府。时任银监会主席刘明康在2011年离任前,已经反复强调要重视地方融资平台和房地产的风险,针对信贷流入这两个领域的调控,也一直持续到了2014年。事实上,银行业对这两个方向的放贷自2010年开始明显收紧,但意外的是,这种收紧催生出了一个庞然大物,也就是后来被反复提起的体系。

作为影子银行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银行理财产品的规模在2010年不到3万亿,但去年末存量规模已经接近30万亿,信托规模在2010年也是3万亿左右,而去年末达到26万亿。后来当影子银行体系受控时,又冒出来券商和基金子公司的资管计划接棒。正是这多出来的几十万亿影子融资,使得很多政策调控效果大打折扣,直到今天,地方融资平台和房地产仍然是政策调控的主题。

来源: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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