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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2019年10月09日 18:06 PDF版 分享转发

来源: @Lelac 作者: Lelac

再读米原万里的长篇小说《奥利加?莫利佐娜的反讽法》,里面有一段非常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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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描写到斯大林大清洗时期的女性,劳改苦役过程中最令人痛苦的,不是长时间重劳动,严寒,恶劣生活环境和饥饿,而是精神上的磨灭,人身心无力,看不到活下去的星火微芒。劳改营里当然没有任何广播,报纸和书籍,人在里面,和家畜无异。

在这种情况下,有天晚上,当女犯们疲惫困顿终于在黑暗中躺倒时,忽然听到一个柔和的女中音响起,众人竖起耳朵倾听,原来是一个女犯人在朗诵独角戏,这名女犯原本是化学家,后来改行演戏,当年排练时背诵下来的台词,此时都成了心中的书,她捧着心中的书,为同工棚的狱友们一夜朗诵一章,狱友们从她那里,听完了《安娜卡列尼娜》,《三个火枪手》,《罪与罚》。同一工棚里还有一位曾是演员的女囚,在朗诵的触动下,在工棚里一人分饰数角,为大家独演了整本的《奥赛罗》。

那之后,渐渐地狱友们有了乐趣和希望,开始搜寻回忆中的小说散文和诗,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补充,就这样,就连《》和《白鲸》这样的长篇巨作,也几乎字句不差地再现出来。女囚们在劳改的悲惨境遇里,为安娜卡列尼娜留下同情的泪水,为彼得罗夫的《12把椅子》抱笑。不知不觉间她们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岂止是在劳改营,也是她们中的幸存者重新自由以后一生的动力。

每次看到这段都很感动,会反复读两遍,无需赘述感想了吧,这么好,说什么都多余。


延伸阅读:

我留学的时候,有时候和外国人有些社交,人家寒暄起来,有时候就问:“你是信什么教的?”“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一开始也很实诚,直接跟人说,我不信教,我是者(atheist),然后对方总是有些惊恐,好像你在说“我是纳粹分子”。有时候解释几句,人家当然也说“嗯嗯,理解”,但总归有点隔阂,敬而远之。

虽然我很尊重无神论,但我也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徒劳地维护它,于是后来换了说法,我说我是“怀疑主义,理性主义”等等(但不能说虚无主义),这个对文科知识分子一般够用了,但老百姓还是有点懵逼,在他们的世界里,一切正经人都是分成“新教徒,徒,徒,印度教徒……”的,当然“共产主义者”“”就是坏人了。

于是最后我就说我是“佛教徒(Buddhist)”或者“道教徒(Taoist)”,做一个双手合十的东方手势,大家都非常满意,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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