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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炎:向重慶好漢王康譚松致敬

2019年12月14日 15:42 PDF版 分享轉發

轉自:新世紀,文章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和觀點。

有尚武風氣,無論巴人為周滅商打先鋒,電視中:袍哥軍頭范哈兒與江湖棒棒軍逞武勇,或唱紅打黑為薄熙來奪權抬轎子,若用劉歡唱的《好漢歌》頌揚,那”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拳頭,很逼人,若比之司馬遷列傳中朱家郭解之義勇,荊軻刺暴秦之大勇,難免有匹夫之嫌也。

魯迅贊勇士說的:”真的猛士敢於直靣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我看:今日重慶人里,敢直面與正視的猛士,乃王康與也。

王康飄泊海外,在世界學術學人云集的普林斯頓學府,仍尊為民間學人訪問學者,不是他敢正視抗日勇士淋漓鮮血么?他站在二戰史史學,不惜耗力費財,挖掘被埋沒真實的抗戰史,為血染淞滬會戰、長沙會戰、武漢會戰等犧牲的將軍與戰士伸雪,組織畫家歌頌被掩蔽的抗日英烈,畫出805米”正氣長流”畫卷,歌頌民族英烈中華好漢,把抗日戰爭被盜竊的勝利果實,還歸原主。而且是頂著暴政壓力上,衝著頑固的謊言抗,挺立出這條硬漢,豈非真的猛士嗎?

重慶另一條漢子,應是譚松,他直面的是:重慶長壽湖改造慘酷痛史,和70年前土改殺士紳兩百萬的鮮血,專門在篡改與掩蔽的歷史血淚處打撈,長壽湖父輩的淚史開他歷史視野,川東土攺祖輩血史,更尋到他打撈歷史真實的密路。我發現;他是以純真人性發現謊言鑄造的歷史,不顧身單力薄,甚至不顧丟失大學教職,自費尋訪歷史當亊人與見證人,為還原真實歷史,流亡海外,仍不屈不悔,這種好漢,與那些巿井好勇鬥狠或文壇媚權充大者,才是真漢子吧?

就是出生酉陽山野,被成都文化浸泡出的讀書種子冉雲飛,行政區轄,他屬重慶籍。可他皈依職業讀書人流沙河門下成現代書生,這土家漢子,又是西蜀魂了。不僅他畢業川大,20多歲,就出版歐洲詩宗里爾克的解讀,並有小說大師博爾赫斯的評介,卻非涉點海外文化便自矜,他還遠涉五四,去尋打倒孔家店吳虞那狂人病根,著《像唐詩那樣生活》呼喚精神文明,超前20年。甚至,東坡父子開創的蜀學,延到廖平而式微的脈絡,他也梳理與探究。冉生說他以西蜀流沙河為師受到的穎悟與啟廸,甚過讀博。比較重慶某自負教授門生,畢業后只會以筆吹捧廚師手藝,能進入文化殿堂嗎?

受成都文化熏沫幾十年成學者文人的冉雲飛,不也是魯迅說的”真的猛士”乎?從他寫的《成渝互掐小記》里,道出某些重慶人骨子裡怯懦與狡獪,總以所謂性格耿直為掩飾,足見其眼力,比鄭板橋說的”入木三分罵于精”更精到。冉生敢講真話,乃至揭穿流行的假話、套話、狠話,盡變鬼話,其文化與膽識,引京華許多高士來成都也說:他們那級別很高單位,也有爭讀冉生博克”日拱一卒”的粉絲群。這又是:敢正視慘淡人生與淋漓鮮血真好漢,且是學富識廣的好漢哩!

當今,假話成風,假道學與偽國粹如過江之鯽,當真話成了敏感辭,不免懷念巴金講的:”講真話,把心交給讀者”的名言。用這話檢驗,他的話巳被奉行:講假話,把心媚給權者篡改了。真話,便如稀有金屬般珍貴了。而真話,絕對是通向真理的起點。堅持與假話作鬥爭者,即好漢。因此,巴金這講真話,仍是辨別好漢與懦夫的一項標準。

例如當今面對美國這話題,敢講真話或假話,也是人格高低品性優劣的一種試金石。

前些年,中美關係化敵為友時,流沙河就敢說出窩心裏幾十年真話:著文說”美國是中國真正好朋友”,誠實地舉證說出:美國退庚款助學,不佔中國一分土地,援助抗日以巨額物資,突破封鎖,開闢的印緬空中魔鬼航道下,有上千美空軍戰士白骨為標識,並說服丘吉爾,助中國進聯合國任常務理亊,這才是中國人站起來了的標誌。而且,流沙河從他親歷修廣漢機場后,有美軍400架B29空中堡壘從廣漢起飛轟炸東京、大板,從此,成渝兩地再不遭日機轟炸的體驗作證:美國人是好友。若對比當年蘇軍在東北的掠奪與姦淫,流沙河的文章,就更是講真話的力作。他新故后,此文仍在各國媒體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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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重慶一貫輕視流沙河的文人,對待美國,仍堅持他抗美援朝時的仇美意識,七老八十了,猶著文晚報,遠攻美國,以此立場,撰文《書屋》,近攻廈門大學學者謝泳教授考證的北京沈崇亊件真像,但靣對他頭上薄熙來紅色暴力,卻不值一辭。因此,我尊成都流沙河敢挺身說真話,澄清歷史,難敬那種老觀念、老理念與老固執、老立場,已失去對真實世界的反應能力了,怎能令人尊重?

在講真活考驗下,筆者最敬佩與流沙河亦師亦友的龔明德教授,我尊他為文學史偵探與文壇儍雄。翻譯《簡愛》的李霽野,說他此作由魯迅推薦商務印書館,龔先生髮現此時的魯迅,正為他譯果戈里那部《死魂靈》與這家出版社在扯皮,不可能推薦。龔先生硬深入到上世紀30年代這書局檔庫,翻出譯者自薦的書信來證偽。我引龔先生這種較真假話故亊,不僅警告說假造假別得意,仍有較真挖掘真象者曝光真象,無論作家史家,只要你弄假沾假,都現出缺德與不敦品。

不免挽嘆,怎麼重慶這塊土埌,總生長假武勇,難出真猛士。可是,回首一觀歷史,百年前的小憤青鄒容,便巍然立於眼前。

鄒容,以《革命軍中馬前卒》一書,震聾發瞶于辛亥,彰揚民族大義,章太炎先生也引為知己,他那反封建專制的嘯傲與入獄也不屈服的勇猛,對比今日唱紅歌頌揚專制的怯懦與肉麻,不免感慨鄒容的勇猛精神與不屈的品格,今天,不正由王康、譚松與冉生等在繼承嗎?他們放著這些真勇士不褒,仍如文革紅衛兵充好漢,拿流沙河這書齋做學問的書生貶損,且在流沙河喪禮時節,未免太有辱施文,再起重慶人掐成都人那邪氣歪風吧?

遠離名利場回到書齋的書生流沙河,以隔海說詩等,去招五四文化流亡海外之魂,鑽文字訓鈷,去搭通向傳統文化【小編推薦:探尋復興中華之路,必看章天亮博士《中華文明史》】之橋。退出詩壇,雖有詩入選高中教科書,仍以寫了宣傳品的詩為恥。今天有人還認為胡風的《時間開始了》長詩,是什麼經典,可在流沙河眼裡,仍是典型宣傳品,屬左派革命詩濫觴。他掙脫名韁利索,深耕文化,跟踵前賢,這種飽學之士,讀書種子,正是資中筠先生挽嘆快斷代絕種了的人物?而海外學人張偉國悼挽流沙河的唁電有:”流沙河在犬儒化的天朝是一座良知的燈塔”之語,對比重慶某些文人發損言于舉殯時,不過翻出62年前星星詩案的那些嫌隙扭纏,不也像文壇祥林嫂念念不忘表演之愚態嗎?

當年打右派,很多左派也網入,流沙河說他不打成右派,他也會變成打人的一根左棍子。甚至他對筆者多次說到:做右派比當左派好,可迴避了做整人工具那些缺德亊。最近他兒子著文說他老子心地善良與過度消耗生命力,可證其父天性忌作運動打手。可見右派中還分左右,也分心軟心狠的良莠人性,有些左派文人,穿一件右衣,未必不顯自已屁股上左的恪印。

當年打的右派,不少實屬左派,如王蒙,他14歲就入共黨,根紅苗正,20來歲就以”組織部新來的人”小說,斐聲文壇,絕對比稱14歲就是魯迅、胡風的粉絲那類人,更革命更左派正宗吧?而且這左派尖子王蒙,既為官,弄權官場,祿位不低,弄文文壇,名氣不小,若巴金落氣早點,他已等到接紅色文壇執牛耳的班了。可是,視省作協副主席位置如蔽屣的流沙河,對我就說了不少王蒙的風涼話。那年,王蒙蒞蓉,要見流沙河。被他挽拒。如他對聯里寫的”偶有文章娛小我,獨無興趣見大人”的脾性,也不見文壇大人物王蒙,讓王蒙官場與文場紅人,也吃了西蜀文人學者的閉門羮。最近,讀海外一位原上海裴教授的文章:以”王蒙現象”為題,分析王蒙的聰明,仍是錢理群說的那種”精緻的利己主義”的代表。但王蒙畢竟還有作品說話,還有留美女博士查建英願與他對話,而重慶某曾掛右派的左派老先生,就只有學生去吹捧他80年前做胡風粉絲的英明了,綳文壇老資格,仍拿胡風作招牌,可研究文學史已作證:胡風若做了中宣部長,可能比周揚還左,而周揚晚年猶有人性異化的懺悔。而流沙河門下,盡學者文人,如龔明德、冉雲飛、石地等,盡在接流沙河職業讀書人的衣缽,他們隨便拋一本文史哲著述,也使老資格文人門徒的什麼吹重慶吃喝的小冊子,顯出他不入流難有品位的文字,是天淵之別。而冉雲飛在30多年前出道文壇,推出的論成都文化《從歷史偏旁進入成都》也使謳歌重慶鍋兒匠手藝小文人,羞得無地可容矣。

較冉雲飛大16歲的重慶人王康,雖然他當著陪都文化公司董亊長,卻非名利之輩,因他舅父唐君毅就是襄助錢穆大師辦香港新亞書院〔今香港中文大學〕的著名哲學與儒學教授,王康既續其舅文脈,又承俄羅斯的優質文學素養,乃是從別爾嘉耶夫、托爾斯泰到托斯妥也夫斯基正宗,非從中國左聯傳播的車爾尼雪夫斯基、杜勃留波夫等左派教條偏支。王康的文化業績與文學素養,今天在世界名校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猶被尊為民間學人的訪問學者,而從左聯販來那些蘇俄老教條還充文譚教主者,恐再硬撐,也是向隅的過氣文人,只靠那些低文化群體吹捧來自娛矣?

另一比王康小6歲的譚松,曾任西南大學等校教職,卻不滿足虛榮,專門去打撈歷史真相,弄得去國流亡,仍百折而不悔。不也屬又一真學人真勇士的學士,他們較真的勇氣,是掀翻假的壅塞與壓制,曝光真像,開發吾邦新路。年輕的教授譚松竟學唐德剛老教授發明的口述歷史,用董狐筆去作司馬遷的史記,頂風而上,臨圧不懼,他為冤沉海底的地主伸冤,實為中共以痞子阿Q專制的黨治,取代地主士紳的文明自治,作的社會調查與社會學取證。他那川東土改的記錄,感動了湖北女作家方方,以此為背景寫出她的小說《軟埋》還引出網上爭論。使土改真像與宣傳的假像,開始揭示與碰撞。

走筆說到譚松為地主沉寃亊打撈時,報載文盲作家高玉寶以92歲去世,他留下一句說地主的真話,正好證明譚松給地主寫真史的價值。前年,作家丁抒就曾揭穿過高玉寶那本醜化地主成名作的內幕

他說:1949年他進華北革命大學,正遇小戰士高玉寶也在預科班補習文化,寫10個字,就有幾個錯別字,那篇《半夜雞叫》正由《解放軍文藝》副總編荒草真名郭永江代寫。加油加醋地加工撰寫出高玉寶訴苦講的故亊,竟寫得與原故亊靣目全非。高玉寶看了這稿子后,皺眉說:”這麼寫,叫我今後怎麼做人?”意思是極盡醜惡化那地主周扒皮,而周地主並不是寫的這麼壞,滿村的人都了解,自已眜良心胡說,會被人瞧不起。

這段丁抒證詞,有高玉寶否認署他名寫的地主不真實,不正可為良知未泯的譚松作證嗎?

這種儘力醜惡化地主,並非孤例,而是為土改殺地主造勢,製造借口與理由,從延安賀敬之打造《白毛女》開始,到四川李井泉叫泥塑劉文彩地主收租院延續,後來,還硬造出個四川宣賓白毛女羅昌秀來渲染階級圧迫,早巳證實乃牽強附會。因此,譚松從調查地主劉文彩入手到川東土攺殺地主,他敢用民間修史董狐筆、太史簡、司馬書去還原真史,豈非真猛士敢直靣淋漓的鮮血嗎?

而殺地主暴政,在文革再掀起過高潮,北京大興縣一夜滅地主幾百,80歲老翁與出世幾月嬰兒也不放過。湖南永州將眾多地主捆在炸彈周圍,玩全靣開花升空的血肉取樂,而廣西殺地主吃肝子心子,吃出許多花樣與經驗,這一切滅人性的恐怖,超越今日恐怖組織了,譚松敢為地主沉冤打撈,在恢復人性良善的的基礎去重建道德倫理,比較共黨建在滅人性毀人權專制上的一切倫理道德,不仍是鋼筋水泥地堡上的種莊稼,弄出的道德倫理仍是假貨嗎?

聯想到流沙河那隻筆下,不僅留下作傢具象真實的作品,還道出社會與生活本質真實的雜感隨筆與散文小品中,被他濃縮提練的真實,講的真話,如他《退休賦》寫得很幽默與真實的世象是:

“…不開會, 不上班, 遠離文壇, 不爭長短, 只讀書, 只寫字, 近到菜市, 只買東西。嗟吾輩之苟活, 蟻走蜂忙, 天天疲於奔命, 看彼等之雄起, 狼吞虎咬, 處處敢於發財, 更有老子整人兒子整錢, 一家實行兩制, 豈無小賊剪包大賊剪徑, 百姓嚇掉三魂…”由此可見,這是他真性情真人生價值的真話,比那些名利狂文人的捧話與假話,豈非天壤之別嗎?

他感嘆權力監督缺失,在《丫先生語錄》里,他說:兩個小人相互爭吵互斗中,被逼做君子。就一語道破了好規矩也逼壞人變好。讀者還佩服他銓解人們靈魂之說很經典,他答靈魂有無之問曰:有!還以人們常說的”三魂”為證,銓解為:官魂弄權,匪魂造反,仙魂求壽,演完一生來描述。他說的社會人生的真實,豈非總結得精妙如格言,比某老去罵美國是帝國,美兵是強姦,思想境界不是天壤之別嗎?有人說流沙河外柔內剛,氣節藏於骨子裡,此非證據嗎?

若流沙河的文人風骨,有中國傳統文人那:富貴不能滛,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儒家氣節,與莊子那哲學家風格,那麼,王康在繼承舅父唐君毅哲學精神之靈。還從他敬重十二月黨人那種高貴文化精神,獲得精神資源,不惜如十二月黨人流放西伯利亜,也流放在新澤西州與癌博斗中,在今日犬儒遍地,不也有一種難得的氣節可敬。

王康的思想,既受孕于俄國別爾嘉耶夫等貴族精神,又承傳他大哲大儒唐君毅教授舅父的文化衣缽,絕對比今天攀左聯認胡風為正宗者,拿左聯做油彩充資歷者,更具傳承先進文化的現代真文人。

.王康還值得人敬重的是:他厭惡了用謊言打造的那些抗日神劇,認為是精神毒品,氣憤抗日犧牲那些好漢的血肉,竟被奸黨盜去抹紅其黨史和紅色官僚的頂子,最大的證據,有重慶鄒容路口在1947年建的抗日犧牲烈士紀念碑,稱精神堡壘,被中共佔領重慶后,篡改歷史為解放碑,而所謂解放70年了,中國人解放了嗎?不僅黨權還在東西南北中擴張,民權是0后的負數。今上從規定的7條不準妄議,現又增加到9條了〈見黨媒〉這叫解放嗎?毛澤東站天安門上吼的中國人民站起來了,轉瞬,國家主席劉少奇跪他足下,命也難保。而中國人民站起來歷史的真實是:西歐諾曼第登陸,中囯兩個軍打前鋒,幾乎全軍覆滅,羅斯福才說服英國首相丘吉爾,同意中國進入聯合國常任理事國,這才是中國人站起來了的鐵證。

因此,王康邀約一個繪畫的藝術家群體,義務地效司馬遷去”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用畫語代替文字,記錄了抗日真史。不在官家立項,也不找官府拔款,就憑一片忠於歷史真實的赤誠,感動有良知藝術家們,畫出805米長卷:卷一:山河歲月。卷二:血肉長城。卷三:精神堡壘。卷四:信義和平。美學與史學合作出的浩歌,一掃瞎編胡造電視神劇垃圾的烏煙瘴氣,這才叫好漢吧?

這長卷里,抗日的真史與真精神,重現了田漢作詞聶耳作曲的《義勇軍進行曲》劉雪庵的《長城謠》黃自的《抗敵歌》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包括吉鴻昌發誓的:”恨不殺敵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再現當年同仇敵愾的壯志成城。

王康是傾力傾情與傾財將他文化公司的能力全部發揮在這用中國國畫語言去著的一部司馬遷式的中國抗日史記,更形象地再現文字難達到的氣氛與境界。

一位參与創作的年輕畫家名張春新,畫的水平高,他們群體卻較年輕,由於與抗日時代相隔較遠,所作的畫筆抒情,某些小資情調顯然與民族大義有隔。被王康指出后,一度氣而罷畫。又被王康耐心做工作說服,再投入這大的題材創作。王康在組織創作這項歷史從未有過的史景長卷,歷時年余的心血瀝盡,財力耗盡,顯出一個文化學人學者的人生高抱負與志趣,憑我幾十年與重慶文化界高層交往的感受:

重慶,文化偏向工商較欠人文的山城,由王康找到一個契機,組織創作出這幅《浩氣長流》805米活史長卷,為重慶樹起文化標杆與向世界遞出文化名片。堪稱奇迹與典範。

譚松這端著大學教書這飯碗的知識份子,如果他父親譚顯殷坐在團巿委宣傳部長位子,1957年不去說黨內團內缺乏民主的話,不打成右派,那麼,1955年出生的譚松,也該是紅二代。幼年,他做了黑狗仔,可是,青年時,父輩由黑轉紅,他卸下黑皮,完全可像某些人在大學講壇,脫下右派黑衣,以正宗紅色教主出現。但他發現當局迴避歷史真象,篡改歷史真實,竟不顧風險與利害,不務正業地走上巴金號召的寫真實講真話的風險道路。

人家著書為稻粱謀、職稱升,名利高,他卻為撕下假話假史的包裝,揭示歷史的真象獲取快感。權力威脅予刀斧,他不畏懼,大學開除他,他感謝校方,竟然姑息他這麼久才開除他。

許多歷史的真實,使他如漁人進入桃源路徑般入迷。他開始從記錄重慶遭受大轟炸,用筆底波瀾,記錄民間疾苦。接著用50萬字,記錄了長壽湖那父輩右派改造營里的真實。讓我這從右派勞教死亡營活出來的,見識沒開除公職那些右派的自由,仍與勞教營就業右派處境相近。文字獄殘虐知識份子的手段仍大同小異。

當然,譚松受到警告與威脅,可貴的是他迷上這寫真實與講真話的路子。從大邑縣地主劉文彩的身世調查,在認識地主在自治社會所起的正靣作用,對比黨治社會由阿Q痞子專權霸權所起的負面作用。他放棄優裕生活,去寫《川東地區土地改革運動》《血紅的土地》與長壽湖右派尋訪彔。多麼難能可貴,當假話如鐵水澆鑄封鎖住真實歷史,用真實去擊破者,不是好漢嗎?

本文讚賞的好漢,想以魯迅那直面慘酷與正視鮮血和巴金的講真話為標準,去清除過時的愚眛觀念,推出幾位新好漢,尤其是以學問與智慧為基礎的好漢,開一開人們眼界。他們才是新世界新社會的旗手與推手。而這半年香港風波,我還看到港人治港弄假,變成黨人治港后,由專制壓迫打造出低齡化的好漢,被坦克壓滅的天安門反暴潮流,又在香港湧出,好漢成千上萬,鼓舞我來珍惜這盆地已出的文化好漢,向讀者推薦。筆者耄矣到望九年齡,只能以筆給新生的真好漢寫讚歌,兼戳破假好漢的偽裝,仍望這世界別長期被循私利已的假英雄豪傑欺騙。長期的專制洗腦致愚,是需要返復啟愚開竅,中國人才能走出專制長期用愚眜建的鬼打牆!請看多少身體走到歐美自由天地了,精神還囚囿在那鬼打牆裡,能不驚心動魄嗎?中國人精神解放,還任重道遠。我推出重慶兩好漢,也意在說明解放思想,仍應以講真話開始。

發文者:NCN 發布時間:12/13/2019 11:38:00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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