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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28周年】冷淡声中11万港人维园燃点烛光 拒绝遗忘中共屠杀史

2017年06月07日 15:43 PDF版 分享转发

香港支联会在铜锣湾维园举办烛光悼念晚会(摄影:梁路思)
香港在铜锣湾举办烛光悼念晚会(摄影:梁路思)

记者/主持人:梁路思

六四事件28周年,一如既往,香港支联会在铜锣湾维园举办烛光悼念晚会。然而,当年声援这场震惊世界的学运打头阵的学联已解散,各大专院校已再度表明不会出席支联会举办的悼念活动。香学学生会会长认为,不参与的原因是因为身份认同和支联会的活动有强烈的“中国人的情怀”,中文大学更发声明指,集体式的悼念终需有停顿或结束的一日;只会悼念无助解决切身之患,相信悼念经已走到尽头,六四需要被划下休止符等。在新一代的冷淡声中,香港维园的悼念晚会情况如何,我们先连线本台驻港记者梁路思。

主:lucy,你好!

记:主持人,你好!听众朋友好!

主:lucy,你现在身处位置在哪?请帮我们介绍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记:好!现在是香港时间6月4日的傍晚6点过,我已经身处铜锣湾的维园,现场已有民众陆陆续续进入维园,按往年的情况,从现在开始到8点后,出席的人会陆续到达。今年现场的布置和往年差不多,都有几个巨型的支联会的纲领。台上有“平反六四,结束专政”几个大字。

主:谢谢lucy!六四前夕,中大学生会的声明引起反响,现场进场的民众今年参与悼念的态度如何?

记:是,我在现场已有一些采访的人士,我们带听众去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我身边的唐先生已经79岁,他是89年参与声援北京学运百万港人大游行的一份子,多年来,除了身体不适之外,他的身影都会出现在六四维园,今年,他还带了儿子一起来,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唐先生:烛光不代表什么,信念最紧要,而且我之所以要坚持来,就是因为最近香港不知什么原因,(一些)读大学的年青人和我们想法完全不同。他们认为中国的民主化和香港无关,无需关心大陆的民主化,但他知不知道香港的经济有百份之75控制在大陆手上,恒生指数有百份之五十的成份股是大陆的公司,香港政府所有咨询机构里面,有百份之四十到五十的人,和大陆有关。如果大陆的政制不改变,香港永远不会有真普选,亦都不会有民主前途,我不知现在的年青人、(部分)大学生的精英是怎样想,我怀疑他们可能一是收了共产党钱,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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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六四晚会,坐满六个主球场,发出点点烛光 (梁路思 摄影)

问:他们认为支联会的烛光晚会充满情怀,因此不出席?

唐:没中国人情怀不紧要,我都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我承认我是香港人,我不认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华裔的香港人,你不承认这些不紧要,最基本的人类的良知要承认,这个可恶政权犯了反人类罪,你竟然说和我无关,我不知这些所谓社会精英如何想。

问:请问,你认为支联会的悼念活动的意义在哪里?

唐:他的形式、内部组成,有什么问题不需要我来理解,但这是整个世界上能够坚持要共产政权政府承认错误的一个集会,至于他们有什么缺点,你可以讲啦!你反对这件事,说不需要谴责极权政府的反人类罪,我不需要香港的民主前途,你只是抓人家的痛脚就是有问题,这样不妥当,这个才是问题,如果人家有问题,你可以督促他。

主:在今年的氛围下,有大学生参与集会吗?

记:有,现场我看见有不少大学生来参加,他们有的几个人,甚至10来个坐在一起,也有的自己一个人来的,我身边是一名23岁的大专3年级学生陈同学,听听他为什么出席晚会的原因。

陈同学:“因为中学的老师教过六四的历史启蒙了我,我觉得这件事是需要纪念和悼念,令香港人不要忘记这件事,所以我来了。

问:第几次来?

陈:第五年。

问:为什么会来,有大学团体声明认为不需要悼念?

陈:我觉得我不需要理会其他人,相信自己信的事,我觉得是对的就继续做这件事,我今晚继续来这个晚会,我不理其他人怎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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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认同中大学生会的声明吗?认为悼念应该划上休止符?

陈:我不太认同,他们的讲法是抹煞了这件历史,但这件事和香港人息息相关,所以我觉得是不对的。

问:他们认为支联会的悼念晚会充满了中国人情怀?

陈:我参加这么多年不觉得的有什么(中国人情怀),是真的为了这件事想不被人忘记才出来,和中国人情怀与否,没什么关系,对我自己来讲。

问:每年点起烛光,身处当中有何感受?

陈:我觉得香港仍然有一部份人不会忘记这件事,好感动,想更多人来点起这支烛光。(烛光代表什么?)这烛光是代表不会忘记这件事的证明,还想中国真的会有民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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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今夜,毋惧风雨在此地集会,高举烛光,以良知向强权说不。(摄影:梁路思)

主:看来老年人和青年人参与悼念的想法都有所不同。

记:是,现在来的人越来越多,包括一家大小的都有。不少市民来后,都会到现场的英雄纪念碑和民主女神像前拍像留念。有的还献上鲜花等。每年都有一些大陆民众来参与。包括我身边的、来自深圳的于先生,他是第2次来。

于先生:但是更理想化,(如果)平反的话,还是会像给刘少奇平反,像彭德怀一样,但是也不是最理想的状态,我刚才跟先生(支联会主席)也说过,我说,严格说,这个政府不是一个合法的政府。

问:理想的状态是甚么?

于:你要铭记,为了追求美好的中国,他们(北京牺牲的学生)付出自己所有,那些善良的人,他们被消灭,像光州事件(韩国民主化运动)一样,最理想是这样,是中国走向民主法治,那怕一步步走,不能一步到位,可分几步走也可以,那怕分十步也很好,理想的状态是这样子。

问:平反六四也没有用?

于:最好的状态不是让共产党来平反,以前共产党是平反刘少奇,平反很多人,你知道腐败吗?都知道,像彭德怀这些,你看我是个好人!(但是)你改天让我当皇帝,我给六四平反,我也会犯错,问题是制度的问题,必需认识到这一点,不能期待有一个明君出来,不能说我们把国民党请回来,让国民党再来搞(执政),你把最好的党请来,也是扯蛋!(没用),必需找出问题所在,来让共产党解除报禁?我觉得很荒谬,它怎么可能,我说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它的命根子,只有(把它)推倒了。

如果你们(香港)连集会都没有就更退步,像打仗一样,你在退缩。不要害怕,因为你看我们在大陆,你们应该明白大陆是甚么状态,我们都那个甚么(抗争),我看到香港反而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其实还是要用一些办法来争取自己的权益,如果你不争取,我去年好像也是这个态度,我的观点是没有变,权力都是争取来,如果你不想慢慢去争取自己的权力,肯定越来越退后,你的权力范围越来越小,你丧失就会越来越多,这样你到明天你就丧失更多的权力,到后天,你就只有鼓掌的权力,到时候你(可能退到)还要感谢共产党‘养育’你。

主:这位民众似乎对大陆体制没信心,也不认同香港停止悼念六四。他说的在理,近年大陆民众的抗争意识也越来越浓。

记:是,他说在大陆的民众都在抗争,香港还有一些空间,不应该退缩。采访的过程中,在场有香港的市民不断在附和,和他一起说话,现场有记者拍照,香港市民就去阻止,担心这些大陆民众回去会惹到麻烦。

主:还有其他采访吗?

记:是,有位大陆的民众这次是已经来了很多次了,这名姓俞的先生来自四川。我以前在其他民主游行中看到过他,他一下就认出我来了。

俞先生:我2015年就来了!

问:来了很多年,为什么又会来?

俞:一种坚持,香港人能够坚持二十八年也不容易!

问:所以你就来了。

愈:是,来了!

问:办六四活动意义在哪里呢?

俞:悼念的意义,证明我和来到维园的这些人,知道六四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他们对国家的民主与自由(有追求),这是他们希望的,这也是我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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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悼念六四,继续在香港争取民主,争取中国的自由,大家继续去奋斗。(摄影:梁路思)

问:香港有学生觉得不应该悼念,或者说悼念六四的活动应该画上句号,你是中国大陆来的,怎么看?

俞:不好看!(不大认同的意思)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香港那些学生,我不知道是百分之五十、或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去波兰,有没有去过奥斯维辛,距离维园更远,但是香港人去到波兰,我想这个数字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应该去过奥斯维辛,维园离香港这么近,他们为什么不能来。

问:他们觉得悼念六四、中国的民主是中国人的事情,说中国民主的事情,是“邻国”中国的事情?

俞:不关香港人的事情,怎么这样说!如果遇到香港人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能不能站出来!这是一个问题,现在是别人不关我的事情,到时候又是香港不关我的事情,最害怕就是这种。民主是世界的,是大家的,不是说北京,或者一国两制下,内地跟香港还看似隔的很远,不是的,严重的是大家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一个恶人做邻居,你也不好过呀!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但是我还是很感谢香港人。

问:感谢甚么?

俞:感谢香港人很多人为民主,为自由这种理念,追求也好,或者一直以来的认识也好,或者说他认为,这就是最普通,最基本,他要来表示自己的意见!

主:看来大陆民众都挺支持香港举办悼念六四的活动。因为,这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表达诉求的平台。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晚会应该开始了吧!

记:是,这位大陆民众还说,以后还会来香港参与悼念六四的活动,他支持支联会继续举办,还说即使不举办,他也会来,直到六四平反,直到中国建立民主那天。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看看晚会的情况。

晚会大概晚上8点开始,程序和往年差不多,先播放当年天安门广场的录像,献花,燃点火炬,之后是支联会副主席邹幸彤致悼词。我们先听听现场情况。

邹幸彤悼词:在香港的我们,幸运地不用因表达哀伤而坐牢,可以自由地跟你们说想说的话,不管是慷慨激昂的承诺,还是稚嫩可笑的叩问。但伴随这种幸运,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能力的人,总该多走几步,为不能发声的人们发声,为不能致哀的人致哀,让生者得安慰,让死者得安息。而最能告慰你们的,莫过于六四的真相能大白于世,刽子手受到惩处,亲人能自由悼念,公义得以彰显,28年来,我们每年向你们承诺会继续朝着这些目标奋斗。

记:80多岁的天安门母亲代表也发表讲话。

天安门母亲:我作为一个母亲,绝不允许政府用一场政治风波来掩盖大屠杀的罪责,逃避政府反人道、侵犯人权用暴力手段对待手无寸铁的人民说辞。28年了,我希望六四的问题得到公平公正的解决,真实地还其本来面貌,用法律程序追究其责任者,对无辜受难者家庭给予赔偿,以告慰我那死去的儿子的亡灵。让一个母亲破碎的心安抚下来。

主:近年香港大专院校学生会杯葛支联会的活动,今年的晚会有无当年学联的人士参加。

记:是,支联会请来当年亲身经历镇压的前学联成员林耀强,他的发言很感人。

89年学联成员林耀强:我一直留在广场的纪念碑,期间枪声不断,由远到近,接近清场时,我背后的纪念碑都不断被枪击。直到4点钟,凌晨4点,广场的灯全部灭了,一片漆黑。没多久,第一批5、6个解放军迷彩制服士兵,冲上来纪念碑顶层,随即向天开枪,当时士兵和距离我只有3、4米,就在这时,我身边5、6个北京的同学,一句说话都没有讲,他们就走来我身边,用身体围住我,半推地把我推到纪念碑底层,我这生人都不会忘记当时同学和我讲的说话,同学一边推我一边流泪,他说,小强,你们香港人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们要活着回去,把这一切告诉全世界。28年了,有人选择遗忘,有人选择谎言,有人选择不关我事,有人选择依附权贵,我作为经历89民运的一代人,在我有生之年,我选择坚持,直至89民运平反的一天。

主:林先生的话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吧!

记:是,林先生在台上回忆这段历史,一直都流着泪,我看见台下也有市民很悲愤,有的甚至痛苦出声,有的不断的抹眼泪。支联会这次特别设立和青年人的对话的环节,还邀请8名中学生组成的乐队登台献唱,献上他们特别为六四做的新歌《自由之歌》。

其实,我在晚会未开始前,有采访乐队其中3名成员,我们听听他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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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联会邀请8名中学生组成的乐队登台献唱,献上他们特别为六四做的新歌《自由之歌》。(摄影:梁路思)

BOYZ REBORN成员IAN:我觉得我是一个香港人的身份的认同比较多一些,始终和内地的接触较少。其实没分国界,人最主要有良知,有恻隐之心,像外国,有什么维权活动我们都会关注。中国在地理环境我们都算是中国的领土,希望我觉得不是认不认同,只要世界有不公义的事,我们都有责任尽公民责任为其平反发声。中大这个声明我们不认同,因为始终六四是不是能为中国建设民主,或者是这个集会为香港带来什么很大的改变,我觉得未必这么戏剧性,但民主和改变是漫长的路,只要长时间坚持不懈。会不会终结,我觉得不会,我们有一份热诚、有一份良知去为一些未平反,未得到公义对待的人,都有责任站出来。正正就是我们创造这首歌的主要目的。希望一些不会太古旧,流行少少的音乐去表达这个诉求,可能更贴切流行歌形式,引起年轻人共鸣,加上这首歌是由一个年轻人的角度去看历史,可以唤起新一代年轻人,可以继续关心这件事情。

主:请你继续介绍晚会的情况吧!

记:现场烛光点点,汇集烛光的海洋,民主歌声阵阵。

活动基本上到了尾声,由支联会主席何俊仁宣读大会宣言。

何俊仁:28年前的昨夜、今天,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以坦克粉粹了年青学生的民主理想,在首都长安大街,中共解放军以枪炮镇压了人民反贪腐的抗争。六四后28年、回归20年来的香港,广大市民以坚定的意志,强忍的毅力,每年今夜,毋惧风雨在此地集会,高举烛光,以良知向强权说不,我们继续肩负守护六四真相的责任。不容扭曲串改和否认历史,我们坚信——香港以致内地曾经历六四的人民,都有共同的集体记忆,拒绝遗忘。

主:今年悼念六四的晚会活动,是在大专院校的冷淡声中进行,今年参与的人数情况怎样?支联会有什么回应。

记:悼念晚会刚刚结束,大约是晚上10点,支联会副主席蔡耀昌呼吁民众应积极参与七一的大游行。支联会主席何俊仁公布估计参与人数是11万,是09年以来的新低。他刚见完传媒,认为参与人数多年来有高有低,对人数已感欣慰。

支联会主席何俊仁:今晚仍然有这么多人出席,超过10万,我是感到非常感动。我觉得香港人是非常的坚定,有理念和有勇气。我相信亦有信心,这个运动将会长期得到支持,将会继续推动住中国的民主,香港的民主,我为出席者,为广大香港人他们给的支持感到骄傲。(是2009年以来的新低?)其实超过10万也是相当高的数字,我感到欣慰,世界上都好难揾到一个地方能够坚持一个运动这么久,还有这么多人参与。我们在未来日子当然会继续努力,去争取年青人继续支持,我们了解年青的一代,不象我们经历过89年当时的体验,当时目睹这个事发的经过,有深刻的感受,我们会尽我们的努力,希望尽快重开支联会的永久纪念馆,能够好好发挥这个社会媒体,透过网台、网站,多些联系年青人,多些交流。

主:晚会的报道差不多了吧,近日中大学生会声明也引起不少反响,支联会在这方面还有什么回应吗?

记:是,针对中大学生会「六四情不再,悼念何时了」的声明,今天下午,也就是6月4日下午,支联会秘书李卓人出席港大论坛后见传媒,也有回应,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支联会秘书李卓人:当然我感到痛心,但我亦明白他们(学生)有情绪,觉得现在中共打压香港,打压到一个地步,(令他们)反感到想完全和中国切割,但我们希望的是不要和悼念六四、不要和中国人民去争取自由的运动切割,大家面对一个共同政权和专政时,大家需要一起去发声,去控诉这个血腥屠城的政权。如果用中共去看,这是颠覆的烛光,大家要燃点,起的作用是控诉。

当然我们希望大家学生(不要觉得悼念六四)要划休止符,因为大家画休止符,大家就是放过了这个血腥镇压的政权,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我们悼念六四,希望大家香港人看到这个政权的本质,继续在香港争取我们的民主,争取中国的自由,大家继续去奋斗。如果一个政权一直都这样,对于一个血腥屠城不肯平反,不肯承认错误,连死了多少人都不想讲的政权,仍然继续在骑在我们(香港)的头上,大家说香港还有什么前途呢?大家出来一起毋忘六四,其实是对这个政权控诉,希望大家同学都一起走出来,这就是对大家所有人追求香港本身的民主都息息相关,我们不可以独善其身。

问:继续坚持建设的理念,是否担心往后的得不到学生的更多支持。(因为,有本土思潮的大学生会、或港大学生会会长都表示,不支持支联会四大纲领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建设民主中国。)

李:我觉得这个理念绝对不够,亦都是全世界都要看,任何的政权本身,如果是专制独裁,是不是大家都要将他瓦解,所以我觉得瓦解一个专制政权,绝对不是一个旧的东西,而是一个每日都要做的事,有些人觉得建设民主中国不关我事。但我想香港本身,正正是一个专制政权打压的对象,我们相信大家可以链接到,如果中国的人民去争取民主,我们去支援,一起的瓦解共产政权,结束一党专政,相信大家都会觉得好重要。

主:支联会的四大纲领中,单单不支持其中一个,其他的几个纲领应该是“平反八九六四、追究屠城责任、和最后一个结束一党专政”,第三个纲领就是建设民主中国,是吧!

记:是,李卓人的回应还称,其实4个纲领是一环扣一环,并没什么问题。另外,中大学生会发声明后,「一群中大人」发起联名,发起网上联署反驳学生会声明,<反对无知、冷血与懒惰,维持人性的底线>为题。声明质疑学生会未有提出自

己抗争计划与具体行动,却选择先于六四事件割席、宣扬停止悼念,但又「借六四议题来搏取视线,是最彻底的『消费六四』。」

声明又指,学生会的声明是对香港抗争历史无知,以自私的态度冷对人所共知的不公义,不单是在行动上懒惰,也是在思维上懒惰。联署在6月4日的下午,已经有过千人参与。

主:似乎每年的六四前夕,香港和大陆都不平静。

记:是,其实,支联会主席何俊仁在晚会中都有提及,其实当年香港的学生会,学联才是真正打头阵支持北京学运先锋者。为何到了今日,学生会的态度会有如此变化,他就认为学生应该反思,但就尊重不同意见的表述。中大学生会前会长张秀贤就认为,中大学生会本身和八九民运息息相关,不应没有行动传承六四历史,认为学生会应该向中大学生交代事件。

主:我们的时间差不多了,lucy,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记:6月6日星期二,是湖南民运人士李旺阳「被自杀」 五周年。公民党会到中联办抗议,职工盟及其他团体就会到尖沙咀举行悼念晚会,要求中共当局,重新展开死因调查。我的报道就到这里了,谢谢主持人石头,谢谢听众朋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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